于是慕容豪就說道:“行,小子,你還會討價還價,不錯,你的意思我當然明白,我就答應你,先不逼你當我的徒弟,等會兒當你施展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就送你下臺,到時候贏了你現(xiàn)在的師父之后,再收了你,到那個時候,相信你不會再有旁的托詞了吧,嘿嘿嘿嘿!”
慕容豪的這番話,里面充滿著威脅的意思,言下之意,要是你到時候還敢拒絕的話,到時候可就要了你的小命??伤e打了這個如意算盤了,倒不是講,以慕容豪的功力不夠做胡錫楨的師父,而是他的人品,已經(jīng)在胡錫楨的心里徹底的崩塌了,胡錫楨心想,要是我找這樣的人做師父,那我將來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哼,你還真是癡心妄想。
胡錫楨心里這樣想,嘴上當然不會講出來,而且臉上依然是那份很誠懇的表情,而且此刻的他,又重新拉好了架勢,講是這樣講,其實他拉的還是之前的架勢,依然是左手微曲向前,手掌微微張開,右手握拳在后,微微向下,左腳微躬在前,右腳微躬在后,腳步丁字形,還是那么的穩(wěn)重,而且此刻的胡錫楨,臉上多了一絲微笑。
慕容豪看的有些懵了,這是什么個情況,就在剛才不久的時候,這小子的表情還是那么的認真,顯得那么凝重,怎么著,這么一會兒,就又有所突破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小子豈不是天生的武學奇才了嗎?將來的成就,只比我高,不會比我差的。
之前的兩個人,胡錫楨表情凝重,如臨大敵的狀態(tài),慕容豪顯得一臉輕松,現(xiàn)在的兩個人,表情恰好相反,就好像相互調(diào)轉(zhuǎn)了身份一樣,慕容豪開始緊張了起來,就連他自個兒也不曉得,他為什么要這么緊張,可內(nèi)心又不由得他還像之前那樣輕松,就好像這一戰(zhàn),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信心一樣。
胡錫楨當然不傻,他看著慕容豪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陣發(fā)笑,其實他的內(nèi)心也不輕松,只是他發(fā)現(xiàn)慕容豪的動作太快,快到他有點應付不過來,所以他必須放松自個兒的身體,保持身體的柔韌度,以便迎接新一輪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要是過于緊張,身體變得僵硬,到時候他的反應肯定會跟不上,所以他思前想后,覺得還是沒有必要讓自個兒過于緊張,那樣的話,反而會是一種累贅,本來該有的實力,也完全發(fā)揮不出來,那這場比試,也就失去了胡錫楨原本想有的初衷,所以想到這點,他覺得完全沒必要像之前那樣緊張。
可慕容豪就不同了,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奸雄,所以他的想法就更多了,面對胡錫楨的突然放松,他總以為這小子有什么殺手锏,因為陸家有一手專門用來反敗為勝的招數(shù),叫八臂還陽手,開始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懷疑陸天豪這個老白臉有沒有傳授給胡錫楨,雖然這是一門傳內(nèi)不傳外的家門絕學,不過從陸家那個小丫頭陸玉芝對這小子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陸天豪對這小子的態(tài)度來看,這很明顯就是他陸家未來的東床快婿,那也就不是外人了,既然不是外人,那傳授給他這門絕學,也就合情合理了,自個兒雖然走遍了大江南北,但平心而論,自個兒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得了這老白臉,只是自個兒這不停的游走當中,學會了很多其他門派的功夫,這些東西在一個新人面前,可能會讓他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但對于一個老江湖來講,那就是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了。
不怕千招會,就怕一招鮮,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鐵律,他這么一個老江湖,又怎么會不懂呢,所以拜看自個兒學了很多新的招式,他依然沒有信心能穩(wěn)贏陸天豪,只是他希望能從速度和應變招式上,能擾亂陸天豪的反應。
現(xiàn)在眼前的胡錫楨,就已經(jīng)開始讓他看不懂了,他不明白,是胡錫楨真的學了陸家的絕學“八臂還陽手”,還是故作鎮(zhèn)定,反正不管怎么樣,他都得要應付下來,否則他的一世英名,很可能要在胡錫楨這條小陰溝里翻了。
場外的陸玉芝同樣的緊張,因為她當然曉得,胡錫楨根本就不會她們陸家的絕學,甚至連胡錫楨會什么樣的功夫,她都不曉得,所以她對胡錫楨除了擔心,就沒有旁的感覺了,雖然此刻的胡錫楨臉上換上了一副輕松的表情,但這也沒有辦法讓她輕松下來,所以她的手,忍不住又抓住了她爹的胳膊,甚至開始不由自主的越來越用力。
陸天豪感覺到自個兒的女兒,太緊張了,就抓住她的手,再次輕輕的拍了拍,側身在她耳朵邊,小聲的說道:“你有點過于緊張了,丫頭,沒事的,且不講這老麻子不會傷害你的心上人,就算會,現(xiàn)在他也很難得逞了,你的這個夫君啊,不簡單吶,無論是心智,還是這份反應力,都比當年的我,要強上許多,很好,你就放心的看下去吧,他不會吃虧的。”
陸天豪的話,讓陸玉芝心里輕松了很多,不過還是沒有完全的放下心來,但此刻的她,也做不了什么,只好默默的為心上人祈禱。
張清和雖然什么也不懂,不過看陸家父女的這種狀態(tài),他也是越看越糊涂,之前的他,確實是非常的擔心胡錫楨的安危,但剛剛聽了陸天豪的這番話之后,他倒是比陸玉芝輕松了許多。
至于陸大鵬,則是恨的壓根兒直發(fā)癢,心里早就對胡錫楨詛咒了個上千遍,他也在祈禱,只是他祈禱的是慕容豪能一個失手,把胡錫楨給廢了,當然,打死更好,只有這樣,他才能有第二次的機會,讓陸玉芝重回自個兒的懷抱,當然,這只是他的想法。
慕容豪的內(nèi)心再怎么開始緊張,那也不至于會怕了胡錫楨,只是他現(xiàn)在有點摸不清胡錫楨的葫蘆里到底是在賣什么藥罷了,不過他又轉(zhuǎn)念一想,既然不曉得,那就不需要曉得,我管你有沒有學會陸家的“八臂還陽手”,就算你會了,我也不懼,你能比這老白臉學的好到哪兒去,而且就算你學的好,你的功力能比老白臉還強嗎?實在不行,我就跟你比斗內(nèi)力,到時候一樣能贏得了你,我就不信,你從娘胎里就開始學功夫了。
打定主意之后,他再次發(fā)動了進攻,這次的慕容豪,因為有了戒備心,所以他的動作反倒有些不夠干凈了,顯得有些束手束腳,但速度卻是絲毫不減,只見他再次單手向前,一個手刀斜刺里向著胡錫楨劈了過去,只是這次胡錫楨并沒有躲避,也沒有伸手去擋,而是向前靠了一步,向著慕容豪貼身靠了過去,他這次要施展他的“游龍伏虎拳”,這是一套近身的拳法,所以他要貼近了慕容豪才好施展。
他的這種打法,嚇了慕容豪一大跳,趕忙收招定式,身體極速往后退去,這種不閃不避,死命貼身的招式,慕容豪可不敢輕易嘗試,一是他覺得沒必要跟你硬碰硬,萬一自個兒有個意外,拜講被這小子打中了自個兒,就算是摸到衣角,他也會覺得臉上掛不住,所以他趕緊飄身后退,盡量拉開跟胡錫楨的距離,他要利用自個兒靈快的身體,與招法的輕奇,讓胡錫楨避無可避,從他不可思議的角度來贏得這場比試。
可他越是有這樣的想法,就越是沒辦法集中精神,去面對胡錫楨的貼身打法,就在他像抽身而退的時候,胡錫楨依舊不改初衷,再次一個箭步,跟了上來,反正你往哪兒退,我就往哪兒跟,不管你到哪兒,我都跟定你了,除非你退到臺下,那就相當于你認輸了,而且胡錫楨不僅是身體跟上來,手上的動作也沒閑著,不停的一拳又一拳的擊打而出,弄得慕容豪狼狽不堪,不過作為一個高手來講,他也不是完全不懂胡錫楨的想法,漸漸的,他也明白了些什么,他想,之所以這小子要拼命的跟自個兒靠近,目的就是為了與我肉搏,要論肉搏,我雖然不是太在行,可也不是就怕了你呀,你干嘛這么咄咄逼人。
約莫半刻鐘之后,慕容豪被追的火起,心想我就讓你近身了又能奈我何,大不了我用內(nèi)力跟你拼斗,到時侯震傷了你,可就拜怪我了,想法打定之后,他突然一個定身,止住后退的身體,突然抬起一腳,照著還在貼身靠過來的胡錫楨,迎面踢去,其實慕容豪不知道的是,他的內(nèi)心還是沒把握跟胡錫楨貼身近打,所以才下意識的踢出這一腳,想拉開跟胡錫楨之間的距離,不過他又想錯了,胡錫楨怕的就是你一直后退,他沒有著力點,沒有可攻擊的對象,這下好了,等于慕容豪自個兒送上門來了,胡錫楨就勢一個左側輕移之后,手起掌落,就要劈慕容豪踢過來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