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蕭瑾瑜起了大早,出了門不消多久之后又返回了客棧。
回到房間,蕭瑾瑜取出方才小乞兒交給自己的信件,信件之上用著娟秀字體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書信中言道,賈家主要之人四人,家主賈弗,夫人賈氏,長子賈嵇堯,次子賈嵇合。
賈家家主行事狠辣,生性多疑,素來不信任任何人,就算是自己兩個兒子,賈弗也不信任,身負一身先天修為。
賈府夫人,一屆平凡女子素來喜歡吃齋念佛,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濟陽東面那青禾寺祭拜祈福。
賈家兩兄弟,哥哥青禾寺俗家弟子,一身佛法修為精湛,九品修為能戰(zhàn)先天不落下風(fēng),弟弟軍中高手,善使一手雁翎槍,此槍通體長七尺二寸,其中槍頭為八寸,槍桿長六尺,粗約三寸余,精鋼制成。槍頭為煉鐵所制,槍尖為扁平梭形狀,形如雁翎,故名雁翎槍。
看到結(jié)尾,小乞兒還寫了一句
“這消息值五十兩,算是送你的,賈家兄弟不睦,二人為了繼承家業(yè),明爭暗斗多年”。
蕭瑾瑜丹鳳眸子一彎
“能讓這家伙吃點虧當(dāng)真是難如登天”。
蕭瑾瑜毀去手中信件,對著劍匣姑娘道
“劍匣,戴上面具,今日咱們先去會會賈家那位長子一身精湛佛法”。
……
兩兄弟不睦,索性賈嵇堯索性便住在了青禾寺中。
當(dāng)晚夜里,青禾寺中多了兩位不速之客,二人一男一女,皆是面覆著修羅面具,那看守的小僧甚至連二位的面都沒見著,就被男子一拂袍袖弄昏了過去。
賈稽堯屋中燈火依舊,以男女二人的修為,自然是能聽到屋中翻動卷冊的聲音,蕭瑾瑜索性袍袖一揮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屋中坐著一光頭僧人,這僧人身形魁梧,國字臉龐,一身素舊僧袍,桌上放著一本卷冊,此刻的他正抬頭瞧著面前面戴修羅面具的一男一女
“二位不知深夜到訪是何故?”。
蕭瑾瑜坐在僧人對面的蒲團上,隔著修羅面具看不清你表情
“受人之托,來瞧瞧,賈家大少如今在這青禾寺中住的可算順心”。
僧人重新拿起手中卷冊,語氣平和
“二位,我那弟弟行事素來小心多疑,來此,向來是自己親自前來,不會差人前來,而且我那弟弟請不起二位這般修為的高手,小僧唐突敢問二位此番前來究竟所謂何事?”。
聽到僧人這般說辭,公子索性摘了面具,一雙丹鳳眸子望著僧人
“棲雨樓蕭瑾瑜拜會大師”。
僧人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原來是棲雨樓少樓主蕭公子,不知深夜造訪小寺所謂何事?”。
蕭瑾瑜故作紈绔狀
“游玩至此,聽聞賈家獨霸濟陽,本公子瞧著不悅,尋釁而已”。
僧人瞧著蕭瑾瑜,露出一絲笑意
“這天下果真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說話間,僧人身上殺意迸發(fā),座前木桌頓時化為木屑,一股渾厚掌力轟然拍向蕭瑾瑜,蕭瑾瑜也不躲避,抬起手掌硬接了僧人這突然一掌,二人兩掌相擊空中蕩起一陣漣漪,僧人所桌的屋子轟然倒塌,掀起漫天塵囂,三道身影自塵囂中而出,落在地上。
蕭瑾瑜此番本有兩個計劃,一是探一探賈家兄弟不睦的虛實,若是當(dāng)真不睦,可以試著從兄弟二人之間入手,挑撥離間,好坐收漁翁之利,二是想殺了這位賈家長子,削減賈家實力,再也可以引起生性多疑的賈家家主對次子的懷疑,制造混亂,逐個擊破,饒是自己和劍匣姑娘都有著極強的實力,但若賈家之人真的抱作一團,那憑借他們二人之力很難滅了這賈家。
但是如今,自己還沒有開口試探,就被僧人識破,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快速殺了僧人實施第二個計劃,說起來也是蕭瑾瑜自己托大和急躁,低估了賈家兄弟之間對彼此的了解,過早的選擇出手。
僧人雙手合十,一身先天佛法修為展現(xiàn),其渾身微微泛著金光,再劈出一掌,這一掌勢若雷霆,掀起一陣罡風(fēng),蕭瑾瑜不想過早暴露身份,只能動用修為硬撼,自己最為擅長的一袖龍蛇不能動用。
蕭瑾瑜一身太清修為灌輸于右手之上,對著僧人手掌一拳轟出,想著憑借自己修為強于僧人強行重傷僧人,只是蕭瑾瑜低估了僧人修行的這一身大羅金身,一拳之下反而是自己拳頭被震的有些發(fā)麻。
瞧著自己若是不使出一袖龍蛇恐怕難以拿下這僧人,蕭瑾瑜無奈只能打算以指代劍使出一袖龍蛇,強行誅殺僧人,再發(fā)個狠心殺了目睹了今夜之局的眾人,不過就在這時,劍匣姑娘出了手,其袖中短劍激射而出刺在僧人護身罡氣之上,饒是僧人的大羅金身也是被劍匣姑娘這雷霆一劍刺破。
“這人我來殺,江湖中人沒人見過我出手”
說著,劍匣姑娘蓮足輕點,接住倒飛而回的短劍,又是一劍斬下。
蕭瑾瑜望著劍匣姑娘的背影,嘴中喃喃一句
“多謝”。
僧人見修為不遜于自己的劍匣姑娘一劍斬下,雙手氣機引動,泛起濃郁金光,就勢來了個空手奪白刃,硬是憑借著之間護身罡氣的堅韌當(dāng)下劍匣姑娘的洶涌劍氣,雙手合十牢牢接住劍匣姑娘的這一劍,劍匣姑娘見狀欲要手段翻轉(zhuǎn)強行扭動手中短劍攪碎僧人手掌,無奈僧人手掌如同鐵夾一把,任憑劍匣姑娘如何用力,手中的短劍依舊紋絲不動。
僧人接著勢頭,使出一記力撞泰山的招式,渾身氣力聚于右肩撞向劍匣姑娘,劍匣姑娘那里敢硬接僧人這一下,當(dāng)即舍了手中短劍一掌拍在僧人肩膀之上,接力倒飛而出。
逼退了劍匣姑娘的僧人也瞧出修為遠遠高于自己的蕭瑾瑜因為不想暴露身份的原因不敢使出全力,所以,這一刻僧人想的不是和這二位糾纏下去,而是逃離這里,畢竟老話講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是素來說一不二的劍匣姑娘那里肯放過僧人,其重新?lián)踉谏嗣媲?,氣機牢牢鎖定著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