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盛望著千仞之高的土墻壁,運劍奮力攻擊,可土墻依然屹立不倒,擊出的灰塵彌漫在圈內(nèi),使他看不清事物。
閉上呼吸,小心翼翼用靈力刺探四周,突然他聽見縫隙裂開的聲音和一個急促的聲音,分別從地面和頭頂傳來。
地面蹭蹭冒出尖土,頭上是土化成的大蛇,它正張著血盆大口襲來。
上下夾擊,四周無路,楊易盛凝訣騰空,緊握手中劍,用力砸擊墻土。
眼見尖土抵達腳心,運劍擊去,尖土被砍斷,可頂端又馬上生成尖土,繼續(xù)向上,尖土奮力向上。
楊易盛擊斷尖土無數(shù)次,可毫無作用,土蛇也漸逼近,他將劍置于腳下幻大,咬牙將尖土往下壓。
剛開始有點作用,可沒幾秒,劍身顫抖,慢慢裂開細(xì)縫。
“呲”尖土破劍而出,直接刺穿他的雙腳,疼痛讓楊易盛青筋暴起,身體緊繃,汗流滿面,可他卻咬牙不敢發(fā)出聲,他怕他一出聲,外面的人就會不顧生死與黑衣人交手。
都是修仙之人,聲音再小也沒逃過他們的耳朵。
葉容菱身上全是血跡,頭發(fā)雜亂,連戴在頭上的發(fā)釵都不見蹤影,源源不斷的黑衣人擋住她的去路,她只能在外無力哭喊。
楊賜也不是黑衣人的對手,與他交手二招便身受重傷。
楊梧早想出手,可系統(tǒng)卻制止她,讓她不能動彈,就像上次阻止她殺溫言州般。
“不讓我出手,為何催我趕來你到底要干什么?向我示威?”因為自己老是不聽從它的話,所以殺雞儆猴?楊梧厲聲質(zhì)問,她必須要擺脫它,不能再這樣受制于它。
系統(tǒng)沒有回答她的話,解釋越多越麻煩。
楊梧明顯感到楊易盛的氣息越來越薄弱,卻只能干著急“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
“動手”。
一聽能動手,便以最快的速度提劍動身朝黑衣人刺去。
動作快得黑衣人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刺碎內(nèi)丹而亡。
同行之人眼見首領(lǐng)輕易被殺,皆朝楊梧攻擊,可都是以卵擊石,沒過幾秒便被她解決完。
楊家一家都震驚看著,這女子是誰?太強了,連老爺子都不是對手的黑衣人,居然被她一招解決。
“叮,任務(wù)完成,獲得積分100,現(xiàn)有積分2000”。
見楊易盛得救,葉容菱立馬朝他那跑去。
楊賜剛抬腳準(zhǔn)備去道謝,可楊梧卻突然憑空消失。
楊梧也被系統(tǒng)的操作弄懵,它到底要干什么。
雖有疑問,但她未開口,因為她知道系統(tǒng)不會告知她。
楊梧走后不久,天空突然黑成一片,不用照明物,連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清。
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卻不見一滴雨,詭異得很。
好在這種癥狀并未持續(xù)多久。
楊陌收到葉容菱的書信,便立馬趕回來。
大府門前皆是尸首血跡,夜里的風(fēng)將毀壞的大門吹得呼啦呼啦響,懸掛在墻上的白條、白燈籠搖搖欲墜。
看著面前的場景,他震驚,不可置信,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楊陌緊握手中劍,濃郁的血腥味不斷刺激著他的鼻子和胃,紅著眼,強忍著淚水,邁著沉重的腳步踏進府邸。
鞋底踩著未干完的血,發(fā)出吱吱的聲音,在這安靜的黑夜里極其刺耳。
大堂內(nèi)的人聽見動靜,立即屏息凝神,生怕被發(fā)現(xiàn)。
看見大堂內(nèi)整齊懸掛的人頭,楊陌傷心欲絕,失魂落魄踉蹌走過去,顫抖著手剝開頭顱上的頭發(fā)。
看清模樣,不是家里人,幸好,嘴角剛上揚,還沒來得及高興,頭顱突然炸裂。
因情緒激動,他未發(fā)現(xiàn)頭顱的異常,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被炸了個正著,瞬間血肉橫飛,瞬間倒地不起。
聽見聲響,眾人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探出頭觀看。
楊黎看著背影十分像少爺,不由在心里疑惑,我怎么看著像少爺。
越看越覺得像,直到看見劍穗,少爺,是少爺。
楊黎沖了過去。
“楊黎!”旁邊的人大聲喊道,人不知死沒死,他怎么如此沖動。
眾人來不及阻攔,只能擔(dān)憂著,可在他蹲下喊道公子時,他們驚愕不已,不愿相信他們誤傷了自己人。
楊黎輕輕將他翻過身,是公子,真的是公子,楊黎抱著哭聲喊道“公子,公子,你醒醒,醒醒”。
“陌兒,陌兒”葉容菱六神無主,踉踉蹌蹌趕緊跑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下,血肉模糊的臉讓人根本看不出模樣,可她知道這是陌兒,真的是陌兒,手想觸碰他的臉,他的身體,卻不敢碰。
“陌兒……陌兒”她哭得撕心裂肺,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是陌兒“陌兒,你醒醒,我是娘親,你醒來看看我,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都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錯,為什么連陌兒都沒認(rèn)出來。
在小房間修養(yǎng)的楊易盛和楊賜聽見葉容菱的哭喊,都被刺激到口噴鮮血。
楊易盛在小侍的攙扶下,踉蹌來到大廳,他強忍著傷,為楊陌療傷,可幾秒鐘不到,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身體顫顫巍巍要倒下去,可還是堅持施法。
葉容菱見此,又急又哭,兩個人都是她最重要的人,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楊賜姍姍來遲,見孫子的性命岌岌可危,顧不得其他,直接輸以靈力鼎力相助。
有了楊賜的相助,楊陌的傷情也算穩(wěn)定下來,在眾人松了口時,楊賜卻直接昏倒過去。
又是一陣躁亂,好在天快亮,援軍也到來,才免得再遭難,眾人懸掛的的心才放松一點。
陸陸續(xù)續(xù)的的大夫從一個房間進出,他們的面色都凝重。
聽著大夫所說一個油盡燈枯,無力回天,可能只有一個月,一個五臟六腑皆碎,腦袋受損更是尤其嚴(yán)重,最多不過三日,讓其準(zhǔn)備后事,葉容菱無法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受不住刺激直接暈過去。
劍御宗,封清殿。
“師傅,不好了,魂燈殿稟報師叔的弟子楊陌,魂燈微弱,恐要熄”文楨急匆匆入門說道。
“什么!”正在與正清殿人商討人怎么會平白無故消失的風(fēng)幕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