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離譜的事用科學技術來解釋似乎都可以理所當然,當黃瑜用最簡潔明了的語言向黃玉櫻解釋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后,黃玉櫻看著黃瑜沉默了許久,最終只嘆息道:“既然如此,就好好留下來生活!”
聽她這么說,黃瑜和李沫對視了一眼。
黃瑜只簡述了他是兩年前跟著李沫被時空傳送機傳送過來的,并沒有說明自己和李沫所經(jīng)歷的一切,所以在黃玉櫻不記得李沫的情況下,她現(xiàn)在對李沫一無所知。
“李沫、是吧?”黃玉櫻看向李沫,目光里有些許打量
“是的,大嫂?!崩钅?p> 黃玉櫻微微點點頭,真誠說道:“你們的事我并不了解,不過你既然是阿瑜喜歡的女孩子,就一定是個好孩子,說實話,對于阿瑜所說的這些我現(xiàn)在還很混亂,這些事很神奇,同樣也很離譜?!?p> 黃玉櫻看了一眼黃瑜,疲憊的眼里泛起微光“阿瑜在我們面前死過一次,我從未想過還能再見他,雖然如今已物是人非,但他還健康的活著,站在我面前,除了驚奇之外,我更多的還是感恩和感動。我和你大哥已年過半百,如今他的身體恐怕也撐不了多久,既然阿瑜“重生”了,你們就過好自己的日子吧。記住沫沫,在這里,阿瑜他只有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他?!?p> 李沫眼里透著堅定,她緩緩回道:“不、大嫂,我也只有阿瑜一個而已,雖然我在這個世界有親人,但您不知道,阿瑜對我來說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崩钅聪螯S瑜,默默在心里說了一句‘他可是比我的命還要重要的存在?!?p> 黃瑜從始至終都看著李沫,她雖然沒說,但他都知道,只不過此刻他心里卻不單單是幸福,還有對未來的惶恐和莫名的不舍。
直到他們離開醫(yī)院,黃琛都沒有醒,出醫(yī)院大門時,他們迎面遇見了黃玙,他滿面凝重,心事重重,所以并未注意到李沫她們,李沫和黃瑜雖然認識他,但都沒有叫住他,三人就這么擦肩而過,直到黃嶼走入電梯間,黃瑜才轉(zhuǎn)過頭看了那個方向一眼,最后沒說什么就牽著李沫離開了。
黃瑜把李沫送回了家,雖然心里不情愿,但李沫強烈要求了,他也只好聽從她的要求,到樓下時,李沫親了黃瑜側(cè)臉一口,便跟黃瑜道別要下車,開車門時卻發(fā)現(xiàn)車門鎖著,她無奈的轉(zhuǎn)過身看向一臉無辜又可憐的黃瑜,溫柔解釋道:“我待兩天就會回去的?!?p> 黃瑜抿抿嘴,問:“兩天具體是幾天?”
李沫無奈,舉起右手打開:“五天,最多五天。”
黃瑜皺了皺眉,顯然對這個回答非常不滿意。
李沫只好曲起大拇指,黃瑜依然無動于衷。
李沫再曲起食指,也不管黃瑜什么反應,強硬說道:“三天和五天,你選一個?!?p> 黃瑜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她載回公寓,可他也只能想想,做是不敢做,最終無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為自己謀取福利。
看他那受氣小媳婦的樣子,李沫也心疼,她傾身靠近他,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剛想離開,一只有力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腦勺,用力按下,加深了這個吻,她并未反抗,主動摟著他,迎合著他。
黃瑜的呼吸越發(fā)紊亂,似要把李沫揉進自己身體里,她感受到他的情緒,心里百感交集,她又何嘗不知道他今晚為何這樣反常,自己不也是嗎?其實、這些天發(fā)生的很多很多事情,都在向他們暗示著即將可能會發(fā)生的一切,只不過他們不敢去戳破那層迷霧罷了,現(xiàn)實總會到來,但在它來之前,就讓他們逃避一次,假裝什么也不會發(fā)生。
苦澀的一吻結(jié)束,倆人相擁著沒有放開彼此,李沫無聲的淚水浸濕黃瑜的黑色襯衫,黃瑜低頭一點點吻過她的額頭,眼角,一遍一遍呢喃‘沫沫、沫沫、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好愛你!’
李沫眼淚掉得更兇了,為了不讓自己失去理性,李沫打開車門走下車,車門不知何時已經(jīng)解鎖,她頭也不回的走進樓道,身影很快消失不見,黃瑜默默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動作。
拐角的樓道,李沫抱著膝蹲在地下,無聲的流著淚,她知道黃瑜沒有走,他就在離她不遠處,可是就那么近,他們卻猶如隔了一個世紀,或者說、一個時空。
清晨,李程遠下樓活動時在樓道看見蜷縮在角落的李沫,他趕緊上前把女兒叫醒:“沫沫、沫沫醒醒?!?p> 見李沫轉(zhuǎn)醒,他焦急的問:“怎么不回家,在樓道睡著了?”
李沫一時想不出好的解釋,結(jié)結(jié)巴巴也沒說出個一二三。
李程遠見此瞬間怒不可歇,黑著臉憤憤不平:“是不是黃瑜傷害你了?你先回家,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李沫趕緊拉住起身要走的爸爸,解釋道:“不是的爸爸,黃瑜沒有?!?p> 李程遠停下腳步,半信半疑道:“那他人呢?怎么讓你自己回家,還…在樓道睡了一夜?他就沒跟你打電話聯(lián)系?”
爸爸一串三連問把李沫弄懵了,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她剛想靠裝難受逃過一劫,還沒來得及演,黃瑜不知從那竄了出來。
這會好了,正撞槍口上,李程遠調(diào)轉(zhuǎn)槍口,把剛才的一串問題換了人稱代詞拋給黃瑜:“一整晚你人呢?怎么讓她自己回家,還讓她在樓道睡了一夜?你就沒跟你她打過電話問一問情況?”
黃瑜倒不像李沫那樣被問得不知所措,其次他剛才在外面聽到李父的聲音,才知道李沫在樓道睡了一夜,內(nèi)心無比自責,雖然現(xiàn)在正值盛夏,但夜里還是相對較涼,李沫又只穿了一條連衣裙,是很容易著涼的,他沒有急于解釋,而是先說讓李沫回去洗個熱水澡,換件衣服。
李沫自然不肯,她怎么能讓黃瑜獨自對付爸爸。
“沫沫,你先回家?!崩畛踢h發(fā)話
“爸、”
“先回去?!崩畛踢h輕聲呵斥,李沫只好閉嘴,但仍站在原地不走,李程遠恨鐵不成鋼
“沫沫,你放心,聽爸爸話先回去?!秉S瑜發(fā)話,李沫只好不情不愿上了樓。
李程遠面色更難看了,他看向黃瑜,面色嚴肅,等著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