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沫天還沒亮就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昨晚黃瑜一直賴在她這里,李沫軟硬兼施也沒能把他趕走,之后就只好隨了他。
看著沉睡的黃瑜,李沫無奈的笑了笑,想不到他會有這么粘人的一面,昨晚某人一本正經(jīng)耍賴的樣子也是震碎了她對他以往的認(rèn)知,黃瑜就像個任性的大男孩一樣,李沫要求他回自己房間,他卻理所當(dāng)然的說‘我不。’
李沫無奈的搖搖頭,輕緩的支起身子打算起床,卻被一條有力的胳膊攔腰壓了回去,黃瑜支起身體罩住李沫,眼里還有一絲迷茫,聲音低柔的問道:“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李沫沒有心理準(zhǔn)備,心慌了一下,但很快平復(fù)下來,兩手捧著正上方的臉,回道:“第一天有點認(rèn)床。”
黃瑜微皺了皺眉,憐惜的摸摸她的頭,說:“委屈你了。”
李沫把他的手掌拿下來握在手心里,笑著說:“怎么會,我從小就認(rèn)床,但熟悉環(huán)境也是很快的,今晚就不會這樣了?!?p> 黃瑜笑笑點點頭,躺下身把李沫攬進(jìn)懷里,說:“那再陪我躺會兒好嗎?”
“嗯,好?!崩钅?,臉上是幸福的笑。
李沫本來是很清醒的,而且她也叮囑自己躺一會兒就起床,晚起會很不禮貌??烧l知,躺在黃瑜溫暖的懷里,再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李沫就這么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太陽早已曬到床上,再看看墻上的掛鐘‘9:40!’黃瑜已不在房間,李沫趕緊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在心里怨黃瑜怎么不叫醒自己。
等她洗漱好下樓,客廳里只有兩個女傭人在打掃,見到她下樓,一個年輕的女傭趕緊迎上來躬身說:“二少奶奶早上好,餐廳已準(zhǔn)備好早餐,你要現(xiàn)在過去用嗎?”
‘二少奶奶?’
李沫略帶尷尬的朝她點了點頭,客氣的說:“我現(xiàn)在去,麻煩你了?!?p> “二少奶奶您客氣了,請跟我來?!?p> 李沫跟著她往餐廳走,邊走邊問道:“請問,爺爺他們在家嗎?”
“老爺一早就和朋友品茶去了,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帶著小小姐和小公子們回市里了,二少爺剛出門不久,走之前吩咐我們照顧好您。”女傭人回道。
‘黃瑜出門了?他去哪里?’
“好,謝謝。”李沫回
女傭給她拉開椅子,幫她盛好粥,躬下身語氣尊敬的回道:“二少奶奶,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您不用跟我道謝?!?p> 李沫只好無奈的點點頭,說:“哦,好。”
李沫吃完飯,就去院子里轉(zhuǎn)悠了幾圈,眼看要到中午了,黃瑜還沒回來,她感覺特別無聊,走著走著,她忽然想到什么,趕緊跑自己房間,在包包里拿出昨天下飛機(jī)時肖衍給自己的小紙條,還有在桐縣時紅姐給的她女兒的聯(lián)系方式。
他們在華市只待一周的時間,她得在這兩天見一見紅姐的女兒,李沫走到床頭的座機(jī),播出紙條上的號碼,響了幾聲后,對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你好,這里是華市理工大學(xué)?!?p> “您好,我找一個叫張月的女學(xué)生,她是大三建筑系的,我是她媽媽的朋友,叫李沫。”李沫說明原因
話筒里傳來寫字的聲音,等聲音停止后,對面回道:“好的,你的信息我已記錄,我們會告知她給你回電話?!?p> “好的謝謝?!?p> 掛了電話,李沫感嘆通訊不發(fā)達(dá)的年代真的太不方便了,同在一個市,聯(lián)系都難。
‘砰、砰、砰、’敲門的聲音傳來,李沫起身去開門,見門外站著黃瑜,把他拉進(jìn)屋里問道:“你去哪里了?”
看李沫略顯委屈的表情和撒嬌的語氣,黃瑜把人攬進(jìn)懷里哄道:“見你還沒醒,我就先去提車了,這樣一會兒回去也方便?!?p> “我們今天不住這兒了?”李沫問
“嗯,吃完午飯就走?!?p> “那不行啊,今天會有人打這個電話找我,走了就接不到了?!?p> 黃瑜面帶溫和的笑,說:“沒關(guān)系,那我們就等接完電話再走,實在不行,就再住一晚?!?p> 李沫贊同的點頭回:“嗯,好。”
說完又疑惑的說:“不過,我們就回來這么幾天,為什么不在這多陪陪爺爺?”
黃瑜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解釋道:“爺爺雖然年歲已高,但每天也需要參加很多活動,平日里呆在家里的時候很少,我們就算住在這里,每天也不一定能見著他的面。”
李沫還是不太理解,爺孫倆兩年多沒見,推掉活動團(tuán)聚幾天也是可以的吧?
她也沒再深究其中緣由,弱弱的點點了頭。
黃瑜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大致知道她在想什么,耐心解釋道:“現(xiàn)在公司有一部分項目還是爺爺在管理,項目的合作伙伴雖然是爺爺?shù)囊恍┕视眩椖康拈_發(fā)是有時間成本的,多耽誤一天就多一些損失,大家都是商人,商人以利益為重,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p> 聽完黃瑜的話,李沫心下了然。
黃瑜見她明白了,沒再說什么,眼睛掃到床上的紙條,拿起來看了看,是個電話號碼,著這熟悉的字跡,黃瑜立刻知道是肖衍的。
“你要等的電話,是肖衍的?”黃瑜神色不明的問李沫
李沫看了眼他手里的紙條,回:“不是,我在等紅姐女兒的電話。”然后把黃瑜手里的紙條抽出來又說:“這個是肖衍給我的,不過我還沒打?!?p> 黃瑜抽回紙條,淡定自若的放進(jìn)自己衣兜里,說:“就回來幾天,估計也沒時間找他?!?p> 沒等李沫回答,他轉(zhuǎn)移了話題:“昨晚那硯是你特地為爺爺準(zhǔn)備的?”
李沫成功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回道:“是呀,我托專業(yè)的人弄到的。”
“你在桐縣還認(rèn)識其他人?”黃瑜問,他一直知道李沫只跟服裝鋪那些人來往,再來就是肖衍,,沒見過她跟別人打交道。
“是我的一個客戶,她丈夫就是經(jīng)營文化用品的,有一次上門量尺寸,我聽她跟別人說她丈夫新進(jìn)了一批上等硯臺,就問了問?!崩钅?p> 黃瑜了然,摸了摸她的頭,眼里盛滿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