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李沫正在廚房準備午飯,客廳的門卻被敲響了,她放下刀,走到門口問道:“誰?。俊?p> “是我。”是黃瑜的聲音。
“有事嗎?”李沫奇怪的問。
“我中午多做了一些菜,給你送點過來?!秉S瑜在門外回答
李沫挑了挑眉,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后打開門,看了一眼他端著的托盤里的好幾個菜,友好的拒絕道:“哎呀,真是非常感謝,不過我已經(jīng)在做飯了,可能不太需要,要不你問問樓上或樓下的鄰居吧?!?p> 聽她陰陽怪氣的話,黃瑜也不尷尬,神色如常的說:“沒關(guān)系,想來你一個人也不會做多少飯菜,我們一起吃好了?!?p> 李沫卻執(zhí)意拒絕,她伸手擋著門,不容置疑的說:“可能要辜負你的好意了,我做了很多飯菜,連晚飯的量都做出來了?!?p> 黃瑜笑意加深,不再強求:“既然如此,我也留一些當晚餐吧,再見。”
李沫皮笑肉不笑的回復(fù):“再見?!?p> 李沫剛要關(guān)門,黃瑜卻突然轉(zhuǎn)過身問:“今天早上,你真的不是要找我?”
他忽然提起這事,李沫瞬間惱羞成怒,朝他大吼一聲:“不是?!比缓笾刂仃P(guān)上了門。
黃瑜沒想到李沫反應(yīng)會這么大,被她的摔門聲震懵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失笑不已,沫沫是越來越超出了他對她的認知。
黃瑜把食物端回自己家,看著精致的食物嘆了口氣,最終一口未動,就把所有的食物都放進了冰箱,換上衣服出了門。
黃瑜是出來買一些糕點,住在一起那么久,他知道李沫脾性懶惰,早中晚三餐一起做這種事是真的能干出來,所以打算買些糕點屯起來,方便投食。
來到心蕾糕點,黃瑜按照李沫的口味打包了一大堆。
服務(wù)員打包時拿出個粉色的袋子,立馬被黃瑜拒絕了:“不好意思,麻煩換一個白色的袋子?!?p> “是?!狈?wù)員重拿出個白色袋子,把糕點一一裝好,畢恭畢敬的遞給黃瑜。
“先生,您的糕點裝好了?!?p> “謝謝”黃瑜接過袋子,道了聲謝就走了。
那服務(wù)員看著黃瑜漸漸遠去的身影,心情激蕩、滿臉緋紅,她旁邊的同事小聲打趣道:“又發(fā)春了。”
女服務(wù)員收回自己的視線,掩飾道:“說什么呢,趕緊工作。”
黃瑜拎著糕點慢慢往回走,在經(jīng)過一扇櫥窗時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櫥窗里的鑰匙掛件,微微一笑,眼里溢滿溫柔。
第二天一早,黃瑜跟在李沫身后,見她進了服裝鋪后轉(zhuǎn)身去了醫(yī)院,來到陳偉說的病房,黃瑜敲了敲門。
“誰啊?”江鶯虛弱的聲音傳來
“我是黃瑜。”
過了一會兒,江鶯才回答:“您進來吧?!?p> 黃瑜推開門進去,江鶯仰躺在床上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見只有他一人,問道:“李沫沒來嗎?”
“嗯?!秉S瑜并沒有興趣跟她談?wù)摾钅比胫黝}:“我已經(jīng)往你賬戶轉(zhuǎn)入了一筆賠償款,那些錢夠你一家老小好好生活一輩子。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桐縣?!?p> 江鶯原本還帶著一點希望的眼眸瞬間暗了下去,此時此刻,她不用再在他面前裝什么大氣溫婉的女子了,所有的愛恨,好像只是她一個人的,根本沒有人理解。
江鶯越想越不平,她怪異的笑出聲,咆哮道:“哈哈、黃瑜,你怎么這么絕情,我替你擋了子彈,我那么愛你,用我的生命去愛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p> 黃瑜冷眼看著她發(fā)瘋,轉(zhuǎn)過身就要走。
江鶯發(fā)瘋般拔掉自己手上的針頭,連滾帶爬的下了床,跑到黃瑜跟前,拉住他的衣服,大哭著苦苦哀求:“黃瑜、不要走好不好,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的很愛很愛你,你為什么就不能回頭看看我?!?p> 黃瑜眉頭緊皺,大力扯出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江鶯趴在地上,緊緊盯著黃瑜離去的方向,此時此刻,她才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為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費經(jīng)心思,最后不僅什么也沒得到,還把自己弄的殘破不堪,現(xiàn)在的自己,黃瑜又怎么會要呢?
因為剛才動作太大,江鶯的傷口滲出很多血,她絕望的躺在血泊里,回想到那天陳鑫被肖衍教訓(xùn)后,回到酒店對她又打又罵,還劃傷了她的臉。
要不是有人及時過來匯報她就是黃瑜的前保姆,她就會被他扔給他那幫手下玩弄。
如果,一開始自己沒去找陳鑫那個禽獸,那以后就還能遠遠的看著那個身影,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到頭來,不過是自己咎由自取罷了。
黃瑜出了醫(yī)院,急忙脫下身上的外套扔進垃圾桶,從小到大,他最反感別人的觸碰。
回到出租屋,見陳偉站在他家門口,黃瑜來到陳偉身后,出聲問:“怎么過來了?”
黃瑜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陳偉一跳,他略顯緊張的轉(zhuǎn)過頭,看著黃瑜的眼神有點閃躲。
黃瑜不明所以,瞳孔微縮,然后若無其事的打開門,招呼他進去。
陳偉進屋后,黃瑜看了眼李沫家的門,若有所思。
黃瑜進屋,一如既往的給自己和陳偉各倒上一杯水,招呼他坐下。
陳偉這次沒有拒絕,直接坐了下來,接過黃瑜倒的水,道了聲謝。
黃瑜把玩著手里的水杯,并未喝,而是看著仰頭喝水的陳偉問:“是有什么事嗎?”
陳偉趕緊放下手里的水杯,擦了擦嘴說:“北方那邊傳來消息,據(jù)說,大少爺要結(jié)婚了。”
聞此黃瑜一頓,反問:“你說大哥要結(jié)婚?”
陳偉點了點頭:“是的,白銀昨晚傳過來的消息?!?p> 黃瑜點點頭,說:“既然是白銀傳來的消息,那就八九不離十?!?p> “那二爺您要回去嗎?”陳偉問
“時間是什么時候?”黃瑜反問
“11月15日?!标悅セ?p> “還有半個月,剛好挨著爺爺?shù)纳眨磥?,這次必須得回去一趟了?!秉S瑜說
陳偉又說:“那我先準備好禮物。”
“不用,我自己準備吧?!?p> “好?!?p> “那您要是沒什么要吩咐的,我就先回去了。”陳偉站起身說
“嗯,回去吧?!秉S瑜回答
陳偉走后,黃瑜在原地坐了許久,不是在想大哥訂婚和爺爺生日的事,而是在想剛剛離開的陳偉,黃瑜一直都是個敏感的人,陳偉剛才的神情他都看在眼里,此時,他心里隱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