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賢王府中。晉王王許正在給兒子,八賢王王烈療傷。
在他殺掉幾個兒子的妻妾,并用他們的鮮血,將兒子的全身經(jīng)脈接通之后,王烈終于醒了過來。
迫不及待的王烈,想要立刻去國舅府中了結(jié)白粼,卻被晉王王許攔下。
“爹!”王烈怒道:“你別攔我!我一定要去撕爛他!”
“你是他的對手么?”王許冷冷道:“連我都不一定能打敗他!”
“什么?爹!你這說的是什么喪氣話!您不是大梁第一高手么!”
王許一愣,他似乎對這個稱呼開始陌生起來。
但隨后,一聲清脆的耳光就打在了王烈的左臉上。
“啪!”聲音之響亮,整個院子都聽得到。
趙氏端著果盤本來要進門的,聽到這聲巴掌響,便嚇得不敢進門了。
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況且現(xiàn)在的八賢王已經(jīng)今非昔比,就像是一頭從未嘗過敗績的獅王,被一頭初出茅廬的雄獅打敗。
那股泄氣的勁頭,是掩蓋不住他的色厲內(nèi)荏的。
“廢物東西!你難道永遠(yuǎn)要指望我么?你看看你自己,這幾個不成器的姬妾!你就天天圍著她們轉(zhuǎn)!”
“還有那人魚一族的公主,你也是想霸占!你考慮過這里面的后果么?”
“我!”王烈捂著臉,還是一個勁兒的不服。
但事實擺在眼前,他被白粼莫名其妙的干趴,還長時間陷入昏迷。
要不是老爹給自己解釋了白粼的能耐,他到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
當(dāng)然,老爹殺死自己幾個姬妾的事,王烈自然也是知道。但他也只能忍氣吞聲。
堂堂一個八賢王,現(xiàn)在過得如此憋屈,連王烈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巴掌了!
“給我動點腦子,別讓人看不起!”王許說著,矮小枯瘦的身軀,竟然將高大威猛的王烈生生舉起!
王烈雙腳離地,呼吸急促。顯然是被王許的氣力壓制。
“小子,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去對付白粼?做夢!”
“爹!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王烈咬牙道。
“呵,既然我們暫時不能動白粼,自然可以從王煥英身上下手!”
“那個大梁國的廢物皇帝?他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王許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絲毫沒有智商的兒子,越想越來氣。
所謂八賢王,不過是靠著一群豬隊友的加持,在政事上做足了表面功夫而得名的。
實際上,王許太清楚這個兒子了。犯起混來,跟一個莽夫沒什么區(qū)別。
“有沒有用,你等著看就知道了!”
……
若說大梁國最近有什么新鮮事,想必除了國師的任命之外,就是國主王煥英的“變化”。
因為一向神秘的大梁國主,難得的開啟了久違十年的早朝。
這讓朝野為之震動!
這還是那個被八賢王玩弄于鼓掌之間的廢物國主么?
這還是那個只知道安居于深宮,從來不管百姓死活的國主么?
但王煥英還是做出了改變。只不過這一次,他拉來了一個人。
國師白粼。
白粼就像一個太上皇一樣,坐在了王煥英身邊。
而有著王煥英名義上的庇佑,那些個王公大臣也不敢說什么,個個都看晉王的臉色。
但晉王王許,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讓那些王公大臣頗感意外。
八賢王不是早有野心么?難道從他老爹這從此改性了?
那自己這十年的趨炎附勢是為了什么?
而臺上的王煥英意氣風(fēng)發(fā),開始學(xué)習(xí)著處理政事。
好在他天資不錯,一些復(fù)雜的國事,很快便條分縷析的處理完畢。
這天,就在王煥英準(zhǔn)備下朝的時候,被晉王王許攔住了。
“陛下!臣有事啟奏!”
“晉王請講!”王煥英心里一緊,他對晉王還是有著本能上的懼怕。
“老臣最近宴請了駐扎在邊境上的幾家皇室藩王,請他們來京城參加會武。”
“會武乃是難得一遇的皇族大事,老臣恭請陛下御駕親臨!給眾家皇室成員做一個親身表率!”
“什么?這么大的事,怎么朕都不知道?晉王,你竟然私自調(diào)動藩王!”
“陛下,請不要誤會!這些藩王們,可是聽說陛下任命了國師,特地前來祝賀的!”
“你!”王煥英滿臉怒容。卻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
“晉王,你的權(quán)利好大啊!”坐在一邊的白粼冷笑地說道。
“那也不比國師的權(quán)利大。畢竟老臣還不敢跟陛下平起平坐!”
王煥英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他們在揶揄白粼的同時,其實也在抽自己的臉。
“陛下,皇室會武的時間定在本月二十七。請陛下務(wù)必前往賞光!”
說著,晉王不顧旁人的眼光,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滿朝文武,竟然像無視了國主王煥英一樣,跟著晉王王許走出了大殿。
“啪!”王煥英一拍龍膽:“晉王也欺人太甚!”
“陛下何必動怒。這會武也未嘗不是好事!”白粼淡淡笑道。
“師父,你說什么?”
白粼拍了拍王煥英的肩膀:“你的實力,是時候拿給他們看看了!”
……
八賢王府。
此時,幾家從邊境上回京的藩王正在府里接受八賢王王烈的款待。
“哈哈……八賢王,你可是有日子沒和我們兄弟走動了!”
“對啊,聽說,最近那個廢物皇帝拜了一個什么師父?”
“沒錯,我也聽說了,據(jù)說還是那國舅府上一個掃地的出身?”
“這王煥英是腦子壞掉了么?請一個廢物當(dāng)師父,難怪自己也是一樣的廢物?!睅准曳跄阋谎晕乙徽Z地嘲諷道。
王烈一笑:“各位,我們很快就不用以‘廢物’稱呼他了!”
“八賢王此話怎講?”藩王們問道。
“今天叫幾位來,就是想在會武當(dāng)天,用武力逼迫那個庸才退位!”
“至于后面的事,我已經(jīng)想好了。到時候我們幾家劃地共治。將那個廢物皇帝趕出大梁國境!”
“好主意,就這么辦!”幾個藩王見有利可圖,紛紛點頭答應(yīng)。
而與此同時,在驛館內(nèi),一個身穿朱紅色長袍的年輕公子,正在啜飲著清茶。
一個仆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過來,向紅衣公子耳語了幾句。
就見那公子一笑:“這群蠢貨,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隨后一擺手,將一封信遞給那個仆人,沉聲道:
“將這封信,加急送往龍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