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離開妖山
一個翼族的少年坐在石碓旁,傻傻的看著這一切,道:“只有我還活著,為什么?為什么是我,我該怎么辦?”
一個全身白衣的男子回頭看看遠去的楊旭眾人,指尖拈著一朵深黑的丁香花,道:“孤獨么?若果你將靈魂交給我。”引他看向天空道:“接受那無上的魔氣!你便不會再孤獨了。你想想,云杉是個多么美麗高傲的女人。你若將靈魂交給我,從此她便是你的女人!”
那翼族少年滿臉恐慌,道:“不,不不!”他想起了云杉屠殺族人的場景,道:“她,她是惡魔!”
丁香手指忽然一顫。一把劍的劍尖正抵著他的背心。
“果然是你!”楊旭去而復(fù)返道:“你才是那個幕后之人!”
“我不是!”丁香道:“你看看我的指尖是純凈的,沒有一絲的黑暗的魔氣?!?p> 楊旭看向他的指尖。指尖上泛起瑩瑩之光,確是沒有絲毫的黑暗氣息?!澳悄銥槭裁匆撵`魂?”楊旭道。
丁香笑笑將一塊令牌遞給楊旭,道:“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找吧!”
丁香瞬間消失在原地。只剩楊旭滿是驚愕的望著手中的腐骨令牌。
楊旭提劍指向那幸存的翼族少年?!皻⒘宋野桑 蹦巧倌旰龅淖プ∷膭θ?,流淚道:“我的族人都死了,我一個人茍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楊旭見他雙眼澄澈,懇切至極,卻不像是出賣了靈魂之人。心道:“難道又是那丁香耍的手段?”便反手將劍收了回來。
那翼族少年看看自己鮮血淋淋的雙手,雙眼之中哀傷至極,他仿佛看到了族人被屠殺的情景。漠然道:“云杉,我似乎懂你了!”
楊旭本來回身欲走,聽了這話,猛的回過頭來。只見一把漆黑的劍插在那翼族少年的胸口,眼見他雪白的雙翼竟瞬間變成了黑色。
那少年將劍自胸口中拔出,自言自語道:“但我不會像你那么傻。為了心中的那點兒憤恨,就阻斷了大好的前程!”
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對楊旭道:“謝謝你讓我成為唯一活下來的人。為了報答你,我會給你半年的時間,不去找你的麻煩。”說著消失在原地。
楊旭失魂落魄的回到白帝宮。只見丁香正坐在妖王身邊喝茶。瞬間皺起眉來道:“你怎么在這兒!”
“我怎么不能來?”丁香道:“這妖山之上便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有!”妖王道。
“通天神樹可不算。”丁香說著看向楊旭道:“怎么,那翼族的小子呢?”
“你莫要裝傻,明明是你讓他成魔的!云杉也是!你,是這一切的幕后主使”楊旭眼中流出憤恨之意,又對妖王道:“還有你,明明知道解決之法,為什么總賣關(guān)子!”
“來來,過來喝杯茶!”丁香道:“我都把老婆讓給你了,還這么苦大仇深的做什么?”
此處不提也罷,一提更是讓楊旭惱火。抱胸冷哼道:“告辭!”
這一番經(jīng)歷下來,楊旭心中煩悶至極。回到住處,看著沉睡不醒的云翹,一顆心更是不踏實起來。自言自語道:“能醒過來嗎?”
“能,當(dāng)然能!”小九尾忽的從被子里鉆出來,一雙大眼純凈而真誠,道:“爹爹最棒了!”
楊旭見小九尾天真而堅定的眼睛,一切似乎變得真實可信起來。道:“謝謝你胡一!”
胡一是楊旭給他起的名字。小九尾嘿嘿一笑,道:“爹爹,我要那壇好喝的!”
“什么好喝的?”楊旭莫名其妙起來。
只見小九尾一下子竄到院外的桃花樹下,兩個小爪子如輪子般刨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股微甜的香氣飄了進來,楊旭心神一振,這感覺“似醒似醉”!
“是誰,誰動了我的桃花仙釀?”一個微弱的聲音道。
“咦?是娘親醒了!”小九尾小小的身子抱了一大壇子的酒晃晃悠悠的走進來。那壇子足有他人那么高了!
楊旭迅速來到云翹身邊,道:“醒了?怎么樣,有沒有異樣?”
云翹撐起一半身子,倚在枕頭之上。雙眼迷離,不可置信道:“你,會,關(guān)心我?”
楊旭半晌無語。小九尾抱著壇子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身前。那酒氣越發(fā)醉人。再看云翹被酒氣熏得微紅的臉蛋兒道:“你,你是我這世上唯一想關(guān)心的人!”
云翹面色立時羞紅,二人便就如此四目相對。
小九尾不知什么時候?qū)⒛蔷茐馍习抢隽说佬】谧印>茲{從那口子中晃了出來。小九尾嘴饞添上一口,頓時云里霧里。左右搖晃,癱倒在地。
“我,我們!”云翹臉色羞紅,反手取出兩只琉璃杯。雙杯一出,那壇中佳釀便自行飛入其中。道:“不如喝上兩杯!”
楊旭目不轉(zhuǎn)睛,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沒有想象中的酸苦之味,卻是清香甘甜。云翹笑笑也一飲而盡??攘藥茁暤?“這酒可醉人的很。你這樣的喝下去,小心待會兒出不了門!”
楊旭緊接著又是一杯下肚,道:“今晚,我本來就沒打算出了這門……”說著將云翹抱在懷里。
小九尾吱的翻了個身,又呼呼大睡起來。
楊旭輕輕撫摸云翹的額頭。那碧綠的秀發(fā)絲絲垂落,散發(fā)出幽幽的木質(zhì)香氣。酒意催發(fā)之下這香味更是讓人著迷。楊旭低頭輕輕啄她的額頭。順勢而下,吸食著那頸項間散發(fā)出的香氣。
……
“嗯!”楊旭突然痛苦的悶哼一聲。
云翹從迷亂之中驚醒。卻見他面上汗大如豆,痛苦不堪,驚道:“怎,怎么了這是?”
楊旭雙手扣入小腹,道:“怎么回事!我的,丹田!”
云翹大慌道:“要不要,找義父看看!”
楊旭冷汗直流,強行盤膝而坐。內(nèi)視之下,頓時大驚。粉紅的酒氣在丹田中盤旋。丹田壁上頓時裂開無數(shù)大縫,靈力瞬間外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楊旭極度恐慌。心道:“難道是靈樽?不錯,自從靈樽離開了丹田,便感覺靈氣運行起來怪怪的!”
楊旭試著運轉(zhuǎn)靈力,可一動之下更是劇痛難耐。“??!”的一聲叫喊出聲來。
“本尊說過,靈樽那老東西就沒安什么好心!”面具中的凌霄魔尊不屑道:“他那種級別的神器怎么可能是你這凡胎肉體所能承受的!恐怕是那靈樽的寒氣讓你的丹田勉強不破碎罷了!”
“寒氣?”楊旭神念一動,滄陰珠立時出現(xiàn)在丹田之中。
“呼!舒服啊!”酒氣驅(qū)散,丹田中三生妒花的聲音傳來,批判道:“你這小子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把靈尊送人了呢?知不知道差點兒將姐姐我害死了!”
楊旭內(nèi)視丹田,只見一只金色的植物將須根緊緊的包囊在滄陰珠上。便問道:“之前你去哪兒了?”
“我那個我!反正,好吧好吧,看在有這冰涼珠子的份兒上,就不跟你計較了!”見楊旭丹田破碎又嘖嘖道:“你這小子就是一身麻煩,姐就再救你一次?!闭f著渾身枝葉一抖,金光灑落,丹田上的裂痕頓時閉合。
楊旭腹中不再疼痛,便道:“多謝!”
云翹醉意已濃,卻滿臉關(guān)懷之意:“對不起,不該讓你喝酒的?!?p> 楊旭冷汗?jié)u消,攬過云翹在懷里,道:“是我自己要喝的,已經(jīng)沒事了,你放心睡吧?!?p> 云翹見他無礙了,便放下心來。再也支撐不住,合眼漸漸睡去。
楊旭看著她恬淡安詳?shù)哪?,心中五味雜陳。心道:“她與我總歸是不一樣的。云翹,我愛你!只是我身負血海深仇,怎么能隨心所欲!即便我想,那些人又怎會輕易放過我?”低頭在她額間深深一吻,抱起躺在地上的小九尾轉(zhuǎn)身決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