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搶了我的東西
“放我出去,江然,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怎么可以就這樣把我關(guān)起來,你這是動用私刑,我要是去告你,你這輩子就完了,你知道嗎?”
也許是他們過來的動靜實在是有些大,被關(guān)在里面的杜酒聽到了,先前還是有氣無力的哀嚎,瞬間就變得有力了起來。
而且他的思路非常的清晰,是很明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江然道:“你盡管去,不論是我動用私刑還是私下囚禁,只要你能夠搞得到我,那你就盡管去!”
他這話說的,霸氣里面的人直接就不吭聲了。
“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針對我?難道我做的事情礙著你什么事了嗎?”
杜酒很明顯,沒有想到外面來的究竟有些誰,或許在他的印象當(dāng)中,是絕對不會想到此時杜瀟已經(jīng)醒過來了的。
江然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里面的杜酒有似乎就飄了。
“你看我明明沒有礙著你什么事,那你為什么要這樣針對我?你放我出來,我答應(yīng)你事成之后給你一半利潤,你干不干?”
杜酒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興奮。
“可是大哥我好像也沒有礙著你什么事吧?從前我把你當(dāng)做我最敬重的大哥,可是你對我做了什么?”
房間里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傳來杜酒非常不確定的聲音:“杜……杜瀟?”
杜瀟坦然的回答道:“對,的確是我,你沒有想到吧?”
杜酒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一些,就在他們以為里面的人不會再有回答的時候,杜酒近乎瘋狂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骸岸际且驗樗麚屪吡宋业囊磺?,我難道就不能拿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嗎?”
這一下在場的眾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甚至聽不明白里面的人究竟在說些什么。
什么叫原本屬于他的東西?
江然顯然也沒有聽明白,他對著守在門口的幾個人點了點頭,幾個人很明顯get到了他的意思,二話不說的就把門打開。
里面的人似乎就等著這一下呢,猛的就沖了出來。
只是還沒有等他有別的動作,江然就已經(jīng)制止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你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也許是他的威脅起了作用,又或許是已經(jīng)哀嚎了一整個晚上的杜酒實在沒力氣了,所以僅僅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將他制止住了。
江然把他推了進(jìn)去,道:“給我老實呆著!”
杜酒雖然不服氣,不過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了。
不過此時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杜瀟,眼神里面滿是怨毒。
這讓人不由得想起了他剛才說的話。
什么叫做杜酒搶走了,原本屬于他的一切?
杜瀟也自己控制著輪椅走了進(jìn)來,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肅穆,不過如果仔細(xì)看的話可以看得出來,在肅穆當(dāng)中又帶著一點點悲涼。
杜冉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他看著房間里面的人,沒有過一會兒,又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沈建作為一個旁觀者,就站在了門口,看這里面的一出鬧劇。
因為杜酒被警告過了,所以他此時也確實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杜瀟的輪椅停在離他好幾米的地方,可見也的確是被她方才的動作給嚇到了。
“你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杜瀟抬起頭來,眼神里面滿是不解。
杜酒看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出了聲。
“你問我為什么這樣對你?可是你怎么不問問老天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杜酒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瘋魔了,他說的話此時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得懂。
“難道老天對你有什么不公的地方嗎?從小到大因為你是老大,所以爸媽把最好的都給了你,就這樣你還覺得不夠嗎?”
杜酒瞪大了眼睛,似乎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道:“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本來給你的那些東西也都是我的,就是因為你的出現(xiàn),搶走了爸媽的視線,和他們的疼愛!你現(xiàn)在卻來問我,還不夠嗎?當(dāng)然不夠!”
他的思想似乎已經(jīng)僵化了,在他的心里,似乎原本杜家的這一切都應(yīng)該只屬于他才是。
杜瀟忽然沉默了,似乎對于這他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么。
“可是我們小時候的感情那么好,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杜冉也曾經(jīng)說過,他們之前三兄弟的感情都不錯,按理來說是絕對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的。
“你又知道什么?要是你沒有那么優(yōu)秀,或許我們這輩子也就這樣過去了,可是誰叫你這么優(yōu)秀?爸媽的視線停在我身上的時候越來越少,甚至有許多時候,他們都把最好的期望留給了你?!?p> “這些原本都是屬于我的東西,杜瀟,你現(xiàn)在當(dāng)然可以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大義凜然地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處指責(zé)我。”
“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因為你的出現(xiàn)我究竟都失去了些什么!”
杜酒即便是到現(xiàn)在也沒有認(rèn)為自己錯了,他認(rèn)為錯的是這個世界。
杜瀟沉默了下來,他從來都不知道,在自己大哥的心中居然是這么看他的。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控制著輪椅,準(zhǔn)備離開,他已經(jīng)不想再待在這里了。
“杜酒,你這樣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忽然,一個不屬于他們這里任何人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大家回頭看去,就看到杜夫人一臉痛心的站在門口。
沈建適時的讓開了一點位置,讓杜夫人走近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抱著這樣的想法,如果我早知道的話,那我必定不會縱容你!”
杜夫人是痛心疾首,她站在杜酒面前,高高的抬起了手,不過那一巴掌卻怎么也扇不下去。
倒是杜酒,看見杜夫人進(jìn)來了,非但沒有覺得悔恨,甚至還露出了一抹近乎病態(tài)的笑容:“你來了?可是難道我有這樣的想法很奇怪嗎?那些原本都是我的東西,可是在沒有經(jīng)過我的允許之下,他們忽然就變成了別人的東西!”
杜夫人搖了搖頭,道:“可原本,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是屬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