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只是河幫的幫主已經(jīng)死了,他相信河幫里面還是有人知道一些內(nèi)幕的。
王也對于安排住宿的地方選擇的還是不錯,找了許州里面最好的一座私人府邸,據(jù)他說的是空下來很久的。
里面裝飾豪華,而且還沒有沾染一點灰塵,實際情況李進忠想想就知道了。
只是看破不說破:“那還真的是有勞王縣令了?!?p> “哪里哪里!”
郭昌不喜歡打這種官腔,帶著太子便入住了進去。
李進忠也是暗示了一下王也,讓他配合一下,也打發(fā)離開了。
等李進忠要進去的時候,魏朝正站在門檻那邊等著他,李進忠好奇走過去:“魏大哥,你怎么還在這里站著呢?”
魏朝弄了弄袖子,才滿臉緊張地說道:“王公公派我在這等你,叫你過去?!?p> 李進忠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叫自己的目的,滿臉輕松:“不就是這件小事嘛!魏大哥我跟你走?!?p> 王安則是先是讓人幫著朱常洛收拾好了房間,見到門外的李進忠的時候,讓屋內(nèi)的人退了出去。
另外在朱常洛的面前,朝著李進忠發(fā)問起來:“小李子,是誰讓你擅作主張,根本沒有和太子殿下或者我稟報過!”
看來王安真的不能小看,已經(jīng)被他看出來了。
李進忠坦然回答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太子殿下。”
朱常洛有些興趣,挺起來身子,王安則是有些不信:“那你說說,這對于太子殿下有什么好處?!?p> 在李進忠的一番解釋下面,王安他們終于是相信了下來,沒有錯,現(xiàn)在的朱常洛除了一些支持者,手上根本沒有任何籌碼。
李進忠則是趁這個機會,給朱常洛掌握一些籌碼。
“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對于那個幫派出手!”朱常洛好奇地詢問,在經(jīng)歷了一次如此殘酷的場景,他很快便是適應下來。
不愧是皇室的人,那么快就習慣了。
李進忠答道:“的確是要對河幫出手,不過還必須要太子殿下配合一下,以此來顯示太子殿下的威嚴,也可以趁機好好敲打一下南京那邊的大臣。
對于太子殿下進入南京還有不少好處?!?p> 朱常洛漸漸也是早已對于李進忠有些信任了,抬手道:“那這一切就全部拜托小李子了?!?p> 李進忠露出自信一笑:“還請?zhí)拥钕路判?,小的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p> 說完,李進忠便是退了下去,叫來了趙長安他們幾個人。
他們幾個這次也是被李進忠隱藏在人堆里面帶來過來:“你們的貨被河幫扣押在哪里你們應該知道,我給你們撥調(diào)十人,自己想辦法把貨物出掉?!?p> 趙長安他們也是終于了解到了,他們做生意的對象背景的深厚,竟然還可以牽扯到太子,內(nèi)心忍不住地激動:“我們出貨這種事情熟悉的很,保證完成任務?!?p> 然后李進忠又是帶著武子期他們?nèi)呤幒訋偷目偛?,有的財富自然要占了才是?p> 經(jīng)過打聽,河幫的總部很快就打聽到了,李進忠?guī)е诉^去的同時,王也也是帶著手下的縣兵過去。
旁邊是幾個心腹:“大人,我們不先去將河幫的人趕盡殺絕,而是殺向總部為何?”
“你怕不是傻子,大人那么做,自然是為了河幫之中的錢財?!?p> “我們應該先恭喜王大人發(fā)財了?!?p> 王也則是憂心忡忡地,他想著自己看到那李進忠的目光,就發(fā)現(xiàn)了對方眼睛深處的陰險狡詐,肯定不會那么簡單的人,說不定對方也在惦記著這批錢財。
“動手必須要快,不然說不定那些錢財就和我們無緣了?!?p> 可是當王也帶著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李進忠?guī)е奈鲝S衛(wèi),已經(jīng)從河幫的總部里面開始搬運起來里面的財物。
幾乎是一個箱子一個箱子搬的。
李進忠的旁光剛好看到了王也帶來的這群縣兵,特意走過去打招呼:“王縣令,河幫余孽你那么快就清除好了嗎?”
王也內(nèi)心不知道此時有多少神獸從他的心上踏過去,終究還是晚來了一步,還是要忍著心疼模樣道:“差不多了,突然想到河幫總部這邊,是不是會有河幫余孽,沒有想到這位大人反應比下官快。
不過大人這批繳獲而來的東西,按照規(guī)矩是不是應該上交國庫。”
王也此刻還在打著西廠衛(wèi)還在搬運著的那些銀子的注意。
暗示著李進忠能不能分他一點點。
想要這些錢是嘛!李進忠白了一樣,這錢他本來就不準備占為己有,再加上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要分你。
他故意裝成聽不懂的模樣:“我們是按照太子殿下的命令,圍剿這邊的河幫余孽。”
李進忠這一步,就是為了樹立一下朱常洛的形象。
當王也知道是太子親自下令的時候,眼珠微轉(zhuǎn),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還有此地的情況,我已經(jīng)派人快馬朝著京城去匯報,一切等待陛下的指令。
希望王縣令可以做好準備。”
王也蒙了,自己可和這件事情沒有多大關系,要注意什么。
心中還有些氣惱,不過這肉已經(jīng)被比他更加強大的狼咬在嘴里了。
京城這邊,萬歷才送走自己討厭的兒子沒有多久,就看到了李進忠派人過來給他的密報。
所謂的密報就是沒有經(jīng)過內(nèi)閣大臣手中的報告,也只有錦衣衛(wèi)東廠西廠有這種特權。
萬歷的手掌重重從桌子上面拍下,直接讓毫無警惕的陳矩都嚇的有些站不穩(wěn)了。
“陛下何事讓你如此大動肝火。”
朱常洛雖然說他不喜歡,可是還是他的兒子,還算大明的太子,竟然被一個幫派的人襲擊。
這打的是他萬歷的臉,還是大明的臉,萬一因為這件事,他好不容易打發(fā)走的太子,借著這個機會回來,他不生氣才怪。
“陳矩給朕傳一道密旨,就說在許州,讓李進忠任意行事,讓他不要再看到關于河幫的字眼。”
陳矩垂著腦袋,記下了一切,同時在思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一切也很快被東廠張鯨知道了:“哎,這小李子的手段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次竟然給他占了一個如此之大的便宜,看來雜家也不能小瞧他了,雖然說是合作,也必須防著他一些了。
看來是用到你的時候了。”
他目光深邃盯著皇宮的那個方向。
李進忠這邊,收刮了滿滿一堆的錢財,他全部搬回了朱常洛所在的府邸之中。
全部擺在了這位太子爺?shù)拿媲?,李進忠就是要讓他知道大明真正的財富有多么可怕,可不要被底下的官員給騙了。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這位好像繼位的時間有點短呀!
“太子殿下,這是河幫收繳過來的所有錢財,經(jīng)過初步的清點足足有著數(shù)十萬兩。
同時還有一些產(chǎn)業(yè)還沒有來得及清點。”
“那么多錢!”朱常洛坐不住了,一下子那么多銀子就在他的面前。
王安也是不敢相信,那么多錢,李進忠一下子就全部上交出來了。
“太子殿下現(xiàn)在沒有什么勢力,這些銀子剛好可以借由太子殿下發(fā)揮,暗中招納一些勢力,如此一來,太子殿下的底蘊也會深厚一些”
有些事情有錢就好辦了,例如招納一些官員。
沒有好處,憑借一張大餅,想要一直吊著這些大臣可沒有那么容易。
朱常洛比較依靠王安:“王伴伴,那這些錢就都由你來管理吧!”
王安十分感激朱常洛的信任,發(fā)誓一定要隨著太子一步步登上那個位置。
“李伴伴的話,這次功勞和恩情,本宮也會記著的?!?p> 與此同時也不忘記安撫李進忠,李進忠則是也是表現(xiàn)一副感激的模樣。
“可以幫助太子殿下做事,是小的榮譽。”
要不是已經(jīng)知道結局了,李進忠也不可能如此死心塌地地跟著朱常洛。
而在朱常洛看來,李進忠可以一心一意實在難得。
可能這是上天派來給他的幫助。
很快,西廠衛(wèi)就帶來了萬歷的密令,許州這邊的諸多事宜可以由他來負責的時候,他的嘴邊露出來一副寒冷的微笑。
這次太子發(fā)財了,可是他的兜里面還是空蕩蕩的,必須找些好處才行。
留給他的時間也并不是很多,他直接將目光擺在了王也這些官員的身上。
帶著西廠衛(wèi)走到縣衙,無意地談起了萬歷給他的特權。
王也帶著官員,本來只是想要和李進忠客套一下,應付應付這個過江龍的。
但是沒有想到對方已經(jīng)敲詐到他們的頭上。
李進忠則是安然自若地說道:“太子殿下在碼頭遇襲,說不定還有別人在其中策應,不然一個幫派怎么會知道太子殿下會出現(xiàn)在此處。
所以陛下特別委派我調(diào)查清楚,許州一切由我全權負責,希望各位大人配合一下?!?p> 眨了下眼睛,又閉了一只朝著王也問道:“王縣令你可知道了嘛?”
“知道了。”王也有些垂頭喪氣,可是沒有辦法,對方肯定是想要好處,不然不會特意和他們說的那么清楚。
要是不給錢,說不定這個貪婪的家伙,隨便找個借口,安上一個罪名。
身為官的他們,實在太清楚里面的內(nèi)幕了,實在不敢亂賭。
很快這些官員回去就開始準備錢財了,而王安這邊則是立馬打探到了還留在這里的原因:“啟稟太子殿下,李進忠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是他還在敲詐這邊的官員?!?p> 朱常洛對此也只是點了一下腦袋,也明白,想要手下可以干活,自然要給他一些好處,而且李進忠這次已經(jīng)上交了如此大的一筆,同時也是對于李進忠相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