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郊外開了一個小時,無人機的電池快要沒電了,張強控制無人機緩慢的停到車頂。
又過了半小時,埃納姆開著車拐進山區(qū),無人機的通訊依靠手機通信塔,山區(qū)里信號明顯減弱。
張強想了想,決定把這架無人機固定在路邊的大樹上,每天靠太陽能充電,監(jiān)視這條山路進出的人和車。
任務(wù)并沒有期限,不急著完成,他更想知道埃納姆有什么秘密。
曾經(jīng)的異事部執(zhí)法者,竟然隱姓埋名,假死脫身,肯定是為了做一件非常隱秘的事。
跟蹤的目標已死,喬木楠又回到小黑屋里。
不知道為什么,原來很恐怖的地方,現(xiàn)在竟然有一種親切的安全感。
女孩躺在床上,看著斑駁的天花板,不一會就睡著了,面容安詳,嘴角微微翹起。
張強按開電梯,地面上放著一部手機,這是喬木楠帶回來的,據(jù)她說,是米爾納臨死前故意扔到巷口。
張強撿起手機,打開,手機上安裝了安全系統(tǒng),沒有指紋進不去。
回到屋里,張強用數(shù)據(jù)線把它和自己的手機連接在一起。
“怎么樣,能破解嗎?”
“很困難,恐怕需要十幾天?!?p> 張強猶豫著,要不要等十幾天呢?
等等,米爾納為什么扔出這個手機?
他調(diào)出這兩天的監(jiān)控錄像,查找著,過了會,按下暫停。
畫面上,米納爾正用自己的手機打著電話,他手里的手機和喬木楠帶回來的完全不同。
所以這不是米爾納的手機,難道這是埃納姆的?
這么說來,米納爾扔出手機,應該是希望它能落到那個罪案部刑事處處長盧卡的手里。
難以破解的手機,現(xiàn)在除了執(zhí)法局的安全系統(tǒng),應該沒有什么能難倒小紐文了。
難道埃納姆的手機還在使用著執(zhí)法局的安全系統(tǒng),他不怕被執(zhí)法局發(fā)現(xiàn)嗎?
不,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埃納姆在做的事情和執(zhí)法局有關(guān)系,而且有高層領(lǐng)導的庇護。
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看著手機陷入沉思,也許不需要親自出手也能完成任務(wù)。
清晨,盧卡走進執(zhí)法局的辦公室,助理遞過來一個手機。
“這是什么?”盧卡沒有接,他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
“有人送到前臺的,我們查過了,沒有異常,只是一部很普通的手機。手機里面有一個視頻,但是需要密碼,難以破解?!?p> 盧卡還是沒有伸手,他不會接觸不明的物體。
眼光掃過手機,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這手機的樣式,似乎和米納爾的一樣。
盧卡定了定神,不在意的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那是一個線人送來的情報,你先放到這里吧?!?p> 助理放下手機走了出去。
盧卡從桌子里拿出一副手套,戴到手上,這手套可以模擬手指觸摸手機屏幕。
他打開手機,上面果然只有一個視頻軟件,而且需要密碼。
盧卡想了想,輸入米納爾的名字。
密碼通過,視頻開始播放,那是巷子里發(fā)生的事。
看到黑暗中的身影,聽到低沉的嗓音,盧卡的眼睛瞇了起來。
果然,他還活著。
聽到米納爾供出自己,他的臉色變得陰沉,對方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查了,這真是個壞消息。
視頻繼續(xù)播放著,他看到米納爾推倒對方,朝著巷口跑出來,然后被槍擊中。
等等,那是什么?
米納爾臨死時扔出了一樣東西,在黑暗里看不清楚,根據(jù)軌跡應該正好落在攝像頭的下面。
米納爾已經(jīng)死了,什么人偷拍的?又為什么要把視頻給我看?米納爾最后扔出來的是什么東西?
他的心中充滿疑問。
叮,張強的手機收到信息,視頻已被人播放完畢。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盧卡面前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顯示的名字是未知來電。
他思索了一會,戴著手套拿起電話,接通。
“喂,是盧卡處長嗎?”電話里傳出扭曲的電子音。
盧卡沒有回答。
不要緊,張強很確信對方在認真聽著。
“我是黑市上的一個跟蹤者,我手里有你感興趣的物品?!?p> 盧卡保持著沉默,不過他聽得很仔細。
“我需要錢。如果你想得到這個東西,請在黑市發(fā)布懸賞,尋找失散多年的兒子,賞金是二十萬,指定Joe完成。記住,Joe,J,O,E,千萬不要寫錯了?!?p> “哦,對了,白送你一個信息,那個東西和你手里的一樣,不過屬于另一個你非常感興趣的人。如果你不要,我只能物歸原主。”
電話掛斷了。
盧卡把手機放回桌上。
“和我手里的一樣?手機。屬于另一個我非常感興趣的人,難道是埃納姆。埃納姆的手機?”
“這真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盧卡呲了呲牙。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助理:“給我從公款賬戶支出二十萬新元。不用擔心,我會找部長簽字的。”
放下電話,他朝著罪案部部長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