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成功逃脫
秦柔終于看到沈時鑰難過的表情,心里很是暢快,也讓沈時鑰體驗(yàn)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就不信她還能厚著臉皮待在墨謹(jǐn)誠身邊。
“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別人不知道你就是沈汐銘的妹妹,而墨謹(jǐn)誠一直都知道,他是著在替他死去的兄弟照顧妹妹?!?p> “那又如何,秦柔,你比我更可憐,我知道,你和我說這些就是想要我恨他,可是我為什么要恨他,他是制造了那一場空難,讓我失去了哥哥嗎?我失去了哥哥,他不也是失去了兄弟嗎?”
沈時鑰努力把眼淚逼回去,自己雖然不會恨墨謹(jǐn)誠,但也無法再繼續(xù)接受他的好,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態(tài)接近自己,自己都不能坦然面對了。
一個能夠?yàn)榱烁绺缈v容自己的男人,他對自己好一分都是在消耗哥哥的友情。
突然覺得自己特別悲哀,要是自己重生到十六歲之前,自己一定會多多關(guān)心哥哥,問問他有沒有什么朋友,很想要知道哥哥在大學(xué)的時候是怎么樣的。
那么,可能那個時候,墨謹(jǐn)誠早就見到了自己。
可惜自己重生到了這個時間,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是他害死了你哥哥,他只是在救贖自己。”秦柔仿佛已經(jīng)陷入自己的執(zhí)念里,失去了理智。
她一個沒有站穩(wěn),就摔到了地上,頭發(fā)凌亂,狼狽不堪!
沈時鑰自始至終沒有去碰那份文件,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墨謹(jǐn)誠的為人處事。
如果沈汐銘的死真的與他有關(guān),那他就會想方設(shè)法讓自己得到幸福,包括和自己結(jié)婚。
但他卻選擇讓自己成為他的朋友,給自己想要的一切,唯獨(dú)感情沒有給自己半分。
他在救贖自己?秦柔恐怕是不了解墨謹(jǐn)誠吧!
沈時鑰往一邊移了幾步,在極短的時間里收斂了自己外露的心情,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古老擺鐘結(jié)束今天的話題:“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吃飯了,你有沒有想過請我過來的后果。”
“什么后果,你認(rèn)為你今天還回得去嗎?反正也沒有比現(xiàn)在更加糟糕的局面了,他不愛我,那我就要她恨我,讓他記住我?!?p> 秦柔突然在一瞬間冷靜下來,看著沈時鑰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沈時鑰突然覺得頭可是昏了起來,那杯瓶就有問題,秦柔卻沒有事情,明顯是提前就有所準(zhǔn)備。
沈時鑰的一只手插進(jìn)褲子口袋,口袋里有一把鋒利的刻刀,是小舅舅找人給她定制的一套。
沈時鑰一步步靠近秦柔,笑得充滿了蠱惑:“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對我動手,怕是整個秦家都要為了你陪葬!”
“快來人?。“ ?p> 這一刻秦柔才看到沈時鑰的眼睛,那眼神如同是地獄的惡魔,看一眼,就會讓人窒息。
幾個男人聞聲而來,就看到沈時鑰已經(jīng)用一把鋒利的刻刀抵在秦柔的脖子上,仿佛只要沈時鑰輕輕動一下,她就能夠割破刀下的皮膚。
秦柔的臉色蒼白如紙,她的雙手停在半空中,恐懼得嘴唇顫抖:“你放了我,我讓他們送你離開,我再也不敢阻止你喜歡墨謹(jǐn)誠,我不喜歡他了,我明天就出國。”
沈時鑰的眼前又是一黑,她的右手上已經(jīng)流了好多血,不知道是秦柔的還是她自己的。
沈時鑰看向那兩個帶自己過來的人說:“你們兩個去那個房間,把自己反鎖在里面,把車鑰匙扔過來?!?p> 兩個人只是緊緊盯著秦柔,沒有敢輕舉妄動,他們都不相信沈時鑰敢動手。
秦柔好像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來話了,淚流滿面。
看出兩個人男人在試探自己,沈時鑰毫無預(yù)警揚(yáng)起刻刀,往秦柔的眼睛方向扎去。
秦柔本能閉眼,喊了出來:“我知道錯……”
兩個男人的心一瞬間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握,瞪大了雙眼,她的敢動手。
秦柔只是聽到過風(fēng)聲從自己的耳邊掠過,卻沒有感到身上有哪里疼痛。
隔了幾秒鐘,她才緩緩睜開眼睛,剛好看到沈時鑰把刻刀從自己肩膀拔出的畫面,嚇得秦柔的理智都回來了:“按照她說的做,我給你們加錢!”
兩個男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還真的敢動手,都能夠插自己一刀,還不敢插別人兩刀嗎?
他們也都是為了錢,老板都說了會給錢,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去拼命。
沈時鑰的肩膀很快被血盡染成了褐色,我剛剛不僅僅只是證明自己有膽對秦柔動手,還是讓自己更加清醒,而疼痛會讓人保持清醒。
“把車鑰匙扔過來,去那個房間?!?p> 她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秦柔應(yīng)該是給她下了迷藥什么的,把自己迷暈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可惜她打錯了算盤,自己剛剛就在茶樓里灌了很多清茶,對這個迷藥有一些降低藥效的作用,剛剛自己也只是喝了一杯。
沈時鑰沒有去急著撿地上的鑰匙,而是一步步逼著秦柔一起,親自把兩個男人逼進(jìn)樓下的一個房間,親自把門反鎖了。
最后還拖著秦柔一起坐上了車,上車之前沈時鑰又在自己的腿上劃了一刀,只是輕輕地割開了皮膚,這樣會更痛一點(diǎn)。
沈時鑰一腳油門踩到底,往市中心開去。
也不知道開到了哪里,她將秦柔扔下了車,自己往前開了一段路,也下車。
沈時鑰沒有剎車,下車就滾落進(jìn)了一邊幾十米高的溝里,算是暫時成功逃脫。
而沈時鑰裹著車上的厚毯子,往樹林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倒在了潔白的雪地里,再也站不起來了。
昏迷之前她的大腦是一片空白,沒有上輩子的怨恨,沒有這輩子的牽掛,如果能夠這樣睡下去,其實(shí)也是一種選擇。
古厲那邊已經(jīng)急壞了,已經(jīng)一個小時聯(lián)系不上沈時鑰了,肯定是出了問題。
也顧不上自己會不會被罵了,古厲趕緊給古榮打電話:“爺爺,沈小姐出事了!”
古榮的聲音也緊張起來:“怎么回事?你們在哪里分開的?”
古榮正在和國家珠寶協(xié)會的人開會,就突然站起來,一直起身往外面走。
會議室里大家都面面相覷,打電話的人誰呀!哪個讓古大師變了臉色。
古厲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古榮出了酒店坐進(jìn)了車?yán)铮潇o地分析著目前的情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她被綁架了,看到有人帶著她離開的,現(xiàn)在不知道他們?nèi)ツ睦锪?,需要追查整個京城的公共交通監(jiān)控。”
“是的,爺爺,我沒有權(quán)限,我害怕沈小姐真的會出事。”
“你趕緊給陸少打電話,他家是管這個,他會幫忙的?!?p> 現(xiàn)在也顧不上墨謹(jǐn)誠會不會知道了,這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