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國師在祭祀臺祈求朝國風調(diào)雨順,底下百姓跟著跪拜,眾人臉上充滿著嚴肅……
朝雅公主躡手躡腳穿過人群,祭祀臺上國師吟唱著古老的祈歌,月畔跟在公主身后小心翼翼走向祭祀臺后面。
國師輕瞥了一眼,那小丫頭又想來搗亂了……
朝雅公主拉住沒站穩(wěn)的月畔,仔細在她耳旁說著:“小心些,國師老頭還沒注意到咱們。”
朝雅瞥著國師小心翼翼,月畔害怕眾人發(fā)現(xiàn)公主想要搗亂……,突然摸不透公主的性子……。
待到祭祀結(jié)束也未見公主搗亂,國師和月畔忽然覺得公主從良了!
朝雅公主跟著國師一路來到府中,國師命小廝招待好公主,朝雅公主將身體控制交給她,在黑暗處看著一幕。
國師見著雙魂轉(zhuǎn)移,頓時來了興趣,生魂讓死魂,何況這死魂就是朝雅公主,兩者都是朝國的公主……,這真是奇特。
“公主一體雙魂,生死都是你,恐怕此來就因如此,上輩子……,公主怕是多劫,死魂來自幽州,因是得了閻王的許可重來一世,生魂來自今世,公主所來,許是有求于人?!?p> 國師看著死魂掌身時,眉微微皺起,看樣子,朝雅公主上輩子多劫……,不然也不會得一輩子改變的事。
“既是知道,你可知如何改變……”。朝雅望著國師眼里帶著探究,她沒有上輩子那般喜捉弄他,也沒有任何事揪著他。
國師手指敲打著桌邊,看向朝雅的眼神里充滿諷刺,朝雅心中一緊,何意如此……?
“改變,公主以為老夫何人都會幫?”國師不屑轉(zhuǎn)過身。
朝雅品著茶望向四周,莞爾一笑:“也是,畢竟上輩子國師一家四口并沒有余存,戰(zhàn)北頭的斬首恐怕也就只有本公主知道?!?p> 國師冷厲看向朝雅,朝雅將茶盞放在桌上,慢慢拿起手中的一把撫扇悠閑的把玩著,絲毫沒有畏懼國師的意思。
月畔驚訝公主,公主居然有著生死魂……!上輩子公主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何會這般……,那往常公主性子大變也就有了根源。
“戰(zhàn)北頭,國師應(yīng)該體會不到親眼看著妻兒輩子斬首的感覺,畢竟那只是上輩子,就算重來,大不了本公主死在深淵里?!背抛屑毚蛄恐鴩鴰煹纳袂椤?p> 國師深吸口氣,重重沉思許久才開口:“你想要讓本座做什么!”
朝雅撫摸著扇柄嫵媚一笑,眼里的絕代風采遮不住,她慢慢走向國師跟前,一手抓住他的胡子,頑皮道:“也不為何,國師大人何必擔憂,本公主所來,就是為了渡過那一劫,你也知道本公主并非大惡之人,一切都好商量。”
國師拍掉她的手,走向椅子上。
月畔看向公主轉(zhuǎn)變的模樣頓時確信了國師的話,這個公主真的好奇特……,上輩子,公主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國師命眾人退下,朝雅牽著月畔的手走向國師暗室殿,暗殿中開著隱蓮,隱蓮是歷代國師守護的職責,隱蓮能夠讓國師同國運綁在一起。
朝雅看到隱蓮,想起了上輩子,上輩子隱蓮是怎么撥離國師的牽連,國運同國師為一,這是歷代朝國的使者。
國師經(jīng)過朝皇室層層選出來,從小被抱養(yǎng)在老國師跟前,慢慢長大,再繼承隱蓮,才能與國運同體。
國師看到忽明忽暗的隱蓮,待朝雅走上前,隱蓮大放光彩,七色隱蓮慢慢露出絕色芳華,直到國師走到跟前,隱蓮才恢復正常。
朝雅調(diào)侃道:“這隱蓮也知本公主是國運的一體,真是奇特……?!?p> 國師瞪向她,他也覺得稀奇,隱蓮唯有認天下皇才能展露七色彩芒,難道上輩子這朝雅是皇!
國師的疑惑都寫在臉上,朝雅看的一清二楚,也直接承認:“上輩子,我的確是皇,朝國唯一的女帝,不過后來死在常勝將軍箭下?!?p> 國師疑惑何人是常勝將軍,不過也猜想到了什么,他看向隱蓮。
“公主……”,月畔小心翼翼喊道。
朝雅轉(zhuǎn)身看向月畔,月畔滿臉復雜,朝雅走向月畔,月畔忽然有些身子僵硬,朝雅看著她的眼里充滿平淡:“何事?”
月畔忽然說不出口,她不知道為何,她心里對公主充滿了心疼,但也不知為何,她有些擔心現(xiàn)在的公主……
朝雅將一切放在眼里,她對月畔說道:“她也在看著你,就在一個地方?!?p> 月畔聽此,心中放松了許多。
黑暗中的朝雅公主抹去眼角的淚,她對朝雅說著:“雖是不知你上輩子經(jīng)歷什么,但我總能感覺你上輩子過的很難,這輩子我們要改變,對嗎?”
朝雅在心中暗暗回了個:“是”。
“天意涼,未想后世出來公主,這是天意。”國師望著隱蓮撫額大笑。
隱蓮并沒有什么能讓人看出來的東西,只是讓朝雅覺得這東西的確有用。
月畔在一旁看著國師與公主,心里含起了復雜,慢慢的她有些好奇,上輩子,她又是如何的……
三人慢慢走出暗室,既是說的清楚,也要道個明白,朝雅提醒著國師當心徐丞相,還有三皇弟,這倆人可是路上的狠辣角色。
國師頓了幾秒,他首先思考的人是三皇子,他并不認為朝雅公主能同自己的胞弟有仇,并不認為朝雅能將其胞弟護起來,上輩子,這公主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外面的雨開始下起來,月畔撐起傘慢慢跟在公主后面,南巷街的百姓都在感恩戴德國師都求雨,周圍除了亂慌慌的百姓,就是雨滴墜落下的聲音,還有時刻藏在風中的涼意。
月畔時刻在想著上輩子的公主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朝雅想著何時才能回到邱君的身邊,還不能急,一切都要偏離那些劫難,只有這樣,邱君與孩兒才能活下。
國師坐在窗臺邊看著細雨想起了朝雅公主提醒站北頭的斬首事,上輩子這公主經(jīng)歷倒是多了些,可惜可惜啊,帝女出身,尸骨歸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