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帝國的天空像是被凝結(jié)的冰霜,一片白茫茫。像是用手輕輕一揮,便能劃出一道水汽。棉絮狀的白雪淅淅瀝瀝地飄著,落在了冰雪塔旁的柴房上,瞬間便被滾滾的熱氣融化成水。
“這邊!火候控制好了!”
“蔥姜蒜準備好了沒有!排骨記得先焯一下水,動作快一點,血水要洗干凈了?!?p> “那邊的香料都攆成粉末,糕點可以擺盤了?!?p> 一個胖大廚一臉嚴肅地看著油鍋中沸騰的豬肘子,隨即又用湯匙嘗了一下鹵料的風味,陶醉得吧唧著嘴。
忽然間,柜體底下傳來了老鼠移動的聲音,步伐很是輕盈,不時還有擦口水的聲音。
“主廚!蝦仁水晶餃怎么平白無故少了一個!”擺盤的學徒清點著盤中的水晶餃,疑惑地撓了撓后腦勺,驚訝道:“一、二、三、四、五……真的少了一個!”
“怎么回事!”胖大廚眉頭緊皺,廚房內(nèi)丟失菜品可是大忌,他不允許有人在菜品上桌前偷吃,斥責道:“好端端的菜品怎么會丟失呢?是不是你們幾人……”
“不可能!剛才我正準備擺盤,東西都是清點過的……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東西就從眼前消失了?!睂W徒可謂是一臉悶逼,這水晶餃就好像變魔術(shù)一樣,從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胖大廚拿起搟面杖,朝著學徒的屁股掄了過去:“是不是被你給偷吃了!好家伙,還記得學徒守則上的內(nèi)容嗎!”
“保持衛(wèi)生,不能偷吃,不能浪費食物,不能……”學徒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便傳來了刺耳的咀嚼聲音。
胖大廚與學徒突然一愣,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那個躲在角落里偷吃的小鬼頭:“你在干什么!這可是明日婚禮用的食物!可惡的小鬼頭!”
“哎呀,我姐姐的婚禮,啊喵喵,啊喵喵……”林靜雪舔了舔手指頭,心滿意足地說道:“今天吃和明天吃,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啦……你們就不要糾結(jié)了……”
林靜琴看到了胖大廚要殺人的眼神,突然渾身一哆嗦,向著墻角移動:“你!你不要過來!我可是冰雪塔主請來的貴客!”
“茉姐!美璇姐!靈兒姐!靜琴姐!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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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帝國的皇宮內(nèi)。
林美璇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打了個噴嚏:“哈秋!怎么回事,這種天氣,竟然會打噴嚏?”
“難不成是哪個大帥哥惦記著你?”葉哥搗鼓著手中的研缽,將堅硬的火碳木磨成粉末。
“去你的大帥哥!”林美璇一言不合就開打,朝著葉哥射出兩道木刃:“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喂!謀殺親夫呢?”葉哥被嚇了一大跳,瞬間凝聚出了火焰屏障防御。
林美璇惡氣已出,滿意地拍了拍手掌,疑惑道:“對了,林靜雪那小妮子呢?好幾日都沒有見到她了,以前她不是經(jīng)常過來偷你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什么叫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那些可都是寶貝……”葉哥不滿意林美璇對于那些藥材的評價,搖了搖頭:“林靜雪非要留在冰雪帝國玩耍,冰雪塔主也答應了……恐怕是又看上了什么好吃的東西。”
林美璇搖了搖頭,在她眼中,林靜雪一直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那個貪吃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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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學院的操場上。
李祖豪被一群學員簇擁著,就來正常的行進都成了問題。
“聽說了嗎!祖豪哥與曄炎公會的會長周鴻逸可是兄弟關(guān)系!很鐵很鐵的那種?!贝┐钌萑A的富家公子都對李祖豪抱有敬意,畢竟他認識的人可是響當當?shù)娜宋铩?p> 富家公子旁邊的小跟班,似乎是聽到了小道消息,轉(zhuǎn)而大肆宣揚道:“那是,祖豪哥可是被邀請去參加明日的婚禮大典,你想想誰能有這樣的面子?”
“跟他一同參加的,都是什么級別的人物?冰雪塔主!赤炎殿主!青木帝皇!哪一個不是大陸上鼎鼎大名的人?”富家公子有點攀附關(guān)系的意味,如果把李祖豪馬屁拍響亮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李祖豪搖了搖頭,他討厭被人追捧,跟何況他也是剛剛才接受了邀請:“見過幾面罷了,談不上什么交情?!?p> 肌肉男在一旁搓了搓手掌,他可是依稀記得他與李祖豪在荊棘邊境的賭約:“那個……你還真的認識周鴻逸會長呀……當時你為啥不提出來……”
“當時為啥不提出來?”李祖豪被肌肉男的言論逗笑了,大大方方地回應道:“哎呀,放心啦。賭約什么的,我都已經(jīng)忘記了?!?p> ————————————
青木帝國的勇士墓園。
灰白色的墓碑已經(jīng)被敲掉了一個角,幾條明顯的裂痕從頂部一直蔓延到了底部。在歲月的侵蝕之下,墓碑上的文字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的看到五個大字:
‘周鴻逸之墓’
以及一行墓志銘:
‘青木帝國勇士周鴻逸,從魔靈手中成功解救公主,但自己卻掉入懸崖。’
兩個絕色女子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這石碑上的內(nèi)容,突然間皺了皺眉頭,異口同聲道:“那就開始吧!是時候要動手了!”
“嗯!我早就想動手了!”林靜琴點了點頭,突然從空間戒中拿出了一個巨型鐵錘。
陳巧靈也是從空間戒中拿出一根鐵質(zhì)的狼牙棒,架在肩膀上:“這個墓擺的實在是太礙眼了!對了……那家伙成神了,是不是永遠也死不掉了?!?p> “對吧!這墓恐怕永遠也用不到了?!绷朱o琴捏了捏下巴,點頭表示同意。
陳巧靈舉起狼牙棒,朝著墓碑猛地砸了過去:“那我們就拆了它,狠狠地拆?!?p> 墓園內(nèi)傳來了鐵器敲擊石碑的聲音,霍霍了許久,這才平息了下來。
林靜琴用手肘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看著已經(jīng)被砸得稀爛的石碑,暢快地活動活動手腕:“可算是結(jié)束了。”
“什么人!”陳巧靈突然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背后出現(xiàn),任何的蹤跡她都無法察覺。
周鴻逸雙手搭在兩女的肩膀之上,感覺選擇繳械投降,深怕靈兒手中的狼牙棒會落到他的頭上:“別!別急著動手!是我!”
林靜琴冷哼一聲,白了一眼周鴻逸:“干嘛鬼鬼祟祟的!”
“你!還有你!”周鴻逸兩只手同時捏了捏陳巧靈與林靜琴的兩頰,沒好氣地解釋道:“你們還好意思說?大婚前一天突然消失了?你知道大家都在滿世界地找你嗎?”
“如果我們說……我們要準備逃婚你信嗎?”陳巧靈吐了吐舌頭,故意避開話題。
周鴻逸氣得牙癢癢,決定給她們兩人一個教訓:“你兩個最近是不是皮癢癢了,越來越不把你們的未婚夫放在眼里了?”
為了爭奪婚后的社會地位,周鴻逸決定乘勝追擊。
“可不關(guān)我的事情!要找去找靈兒姐!”林靜琴兩頰微紅,羞澀地低下頭去。
陳巧靈轉(zhuǎn)守為攻,掐住周鴻逸的大腿根:“怎么!他還準備家暴嗎?”
敘日冬生
番外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