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原先不確定白毅就是吳齊,但是剛到廟宇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在廟宇周圍暗藏了許多殺手,且都是高手,就知道白毅不是明面上那么簡單。
多年前吳齊被白衣圣手救走是他的師傅告訴他的,他查了許久終于發(fā)現(xiàn)這個白毅好像就是多年前的吳齊。
他剛剛提到顧氏夫婦的時候,白毅的神情又讓他肯定了白毅與顧氏夫婦有關(guān)。
好在這個白毅倒是很直接,他只是叫了一聲吳齊,沒想到他就不打自招了。
但是省了他很多事。
“你要的是赤羽環(huán)?”
“赤羽環(huán)本就是我幽夜門的圣物,你自是應(yīng)當(dāng)歸還!還有我要知道顧神醫(yī)的下落,尹夫人的下落!”
“呵,據(jù)聞幽夜門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拿什么來問我要赤羽環(huán)?”
白毅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白歌,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扳指,只見一道銀光直直打向壓著白歌的男人。
男人手腕一陣刺痛,白歌趁機撞開男人拼盡全力沖向白毅。
面具男反應(yīng)過來立刻去抓白歌,擋住白毅。
而白毅一改先前的溫潤正義模樣,面露兇狠掌心運氣直擊面具男的臉。
“讓我來會一會幽夜門的新任門主如何!”
此時廟宇門外的高手們也紛紛出動,在黑夜里同另一批人廝打起來。
弱小的白歌趁著混亂連忙躲到石像后面藏了起來。
“門主!”此時何瀟也從門外沖了進來。
“何瀟,別讓人跑了?!?p> “是。”何瀟知道面具男說的是白歌,轉(zhuǎn)了一圈將剛藏好的白歌又拉了出來。
“吳齊,再不停手,我就殺了你女兒!”
白毅瞅了一眼白歌,毅然決然的繼續(xù)動手。
“不愧是天字一號殺手,鐵石心腸,連女兒都不顧?!?p> “她若死了,我保證幽夜門上下全部陪葬!”
“顧神醫(yī)在哪!尹夫人在哪!”
“呵,尹霜雪已經(jīng)死了,顧旭……自然也是陪她去了!”
“胡說八道,玉凝霜乃是顧旭獨家所做,你們白家三年只產(chǎn)出一顆,除了顧旭還有誰能為你白家提供!”
“他給了我配方,我自己做的!”
兩人邊打邊說,刀刀用盡全力,一時不分上下。
“白毅!大彥十一年,何家上下一百零四口人上下無一生還,是否是你所為!”何瀟對著打架的兩人突然大喊。
聽到這個訊息,白歌不可置信的看向何瀟。
“你在說什么,我爹爹怎么會和何家滅門有關(guān)!我爹爹當(dāng)時還幫著何家處理了后事!”
“你閉嘴!你知道什么!”
何瀟兩眼發(fā)紅看向白毅:“白毅你是不是男人,我只問你一句是或者不是!”
白毅游刃有余的看向架著白歌的何瀟:“是又如何,你又是何人?”
“不可能……爹爹,您沒做的為什么要承認(rèn)!”白歌一口否認(rèn)。
“果然是你,你殺我何家一百零八人,我今日便先殺了你女兒,再殺了你!”
何瀟得了白毅的準(zhǔn)信,此刻已經(jīng)是紅了眼,拿起刀直接去抹白歌的脖子。
白歌被嚇得臉上血色全無。
“何瀟不要沖動!”面具男回身想讓何瀟停手。
白毅抬眸,面無表情,趁著面具男分神的瞬間又是一個暗器發(fā)了過去,何瀟手中的刀咣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
白歌趁機推開何瀟,朝著白毅奔來。
面具男再要去阻止白毅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
“爹爹!”
“保護小姐!”
白毅沒有說多余的話,指揮著身旁的人上前護送著白歌離開。
沒了白歌這個人質(zhì),白毅直接開始下死手。
“就讓幽夜門從今日開始消失在江湖上吧?!?p> 陰狠的神情在白毅臉上一閃而過,場面的打斗越發(fā)混亂。
不知過了多久,西郊外的竹林里有人跑過的聲音沙沙而過。
“門主,都怪我不好……”黑夜里何瀟的聲音隱忍響起。
小半晌后一個虛弱的男聲響起,“我不是讓你不要過來!”
是面具男的聲音,帶著一絲薄怒。
他沒想到白毅帶來的人這么厲害,今夜幽夜門損失慘重,當(dāng)真要幾近滅門。
“可是門主你說過要幫我報仇的,我不來怎么報仇?”
面具男倒抽了一口氣,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我自有我的安排,何瀟你擅自忤逆我的命令,等我回門里再處置你!”
面具男說完了這一大串話后,嘴里發(fā)出了細(xì)碎的痛苦的聲音,繼而又道,“分開走,自己小心?!?p> “門主,你受傷了,屬下要留下來保護你!”
“你若是再忤逆我的命令,回門里直接按門規(guī)踢出幽夜門!”
“可是門主你受了這么重的傷!”
“你特娘婆婆媽媽什么,我心中有數(shù),快走!”
黑夜里距離兩人的不遠(yuǎn)處有火把亮起,聲音也開始由遠(yuǎn)及近。
何瀟又掙扎了許久,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原地。
何瀟一走,面具男就給自己點了止血穴位開始往城里的方向走去。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決定回客棧里。
“附近找找!他們受了那么重的傷一定跑不遠(yuǎn)!”
“是!”
—
傅清婉是被窗口的一聲咕咚給驚醒的。
身體突然就繃緊了,從枕頭下拿出準(zhǔn)備的短刀,輕手輕腳起身,慢慢走近窗邊。
夜色很黑,所幸門外客棧的燈籠還有幾絲光亮。
就著光亮傅清婉看到靠近窗口的地上躺著一大團東西,鼻尖微動,是很濃的血腥氣。
“誰在那里!”
此刻的傅清婉身著里衣,突然有個人躺在了窗邊,讓她又不自覺的想到了先前在家中那個殺手總是夜闖她家的情形。
所以為什么她總是和這種事情有不解之緣?她都換了地方了!
無人應(yīng)答,傅清婉慢慢靠前,壓著聲音道,“你再不說話我就叫人了!”
面具男此刻已經(jīng)極其疲倦了,想說話但是卻沒有任何力氣。
呢喃了一聲直接順著窗滑了下去。
“喂,喂!”看著男人直直倒下去的身影,傅清婉嚇得一哆嗦,靠近了人小心的推了推,可惜人早就暈過去了,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你躺在我這算什么!喂你醒醒!”傅清婉對著昏過去的人吧啦吧啦。
醫(yī)者仁心,加上房間內(nèi)的血腥味越發(fā)濃郁,傅清婉只得好心的把人放平,掌了燈,拿出先前去藥堂里買的一些藥開始幫人處理。
面具男傷口很深,這種情況,傅清婉只能按照給她家狗狗被打瘸了腿一樣盡量治療。
忙活了許久,傅清婉才松了口氣往地上一坐歇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