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不是個(gè)吃虧的人,被傅清婉搞了這么一下,心下格外的不舒服。
扯著嘴角假笑道:“妹妹,今日來了許多個(gè)公子,母親不是說要為你挑個(gè)如意郎君來著的嗎,剛剛你四處逛的時(shí)候有沒有看著合適的,姐姐也給你掌掌眼。”
語氣親昵的很。
但傅清婉斜眼睥睨了一下傅清微,心下直搖頭,心里越發(fā)覺得傅清微有時(shí)候空有其名,這般說她四下找郎君,怎么,她們傅府的姑娘這么嫁不出去嗎?
再者她們怎么說也是一家人,在外人面前這般明里暗里詆毀她,難道她傅清微臉上就會有光彩?
真真是笑話。
哎,她以前怎么會斗不過傅清微呢,如此看來以前的自己也是蠢的可以。
“妹妹,你在想什么呢,是在想剛剛見到的哪家如意郎君嗎?”
傅清微連帶著幾個(gè)姑娘捂嘴看著傅清婉笑。
“姐姐,你說你的這些好姐妹到底是在笑我,還是在笑我們呢?”
傅清微和傅清婉差不多高,傅清婉捂著嘴稍稍靠近了一些傅清微沒頭沒尾說了這么一句。
傅清微不解:“笑我做什么,恬不知恥的是你又不是我!”
“呵。”傅清婉輕嗤了一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姐姐最近沒讀書啊?!?p> 傅清微瞪了一眼傅清婉,“你到底想說什么!”
對面的幾個(gè)姑娘見這姐妹倆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二人看,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看戲的意味。
“來人了?!庇喙馄车竭h(yuǎn)處走來的夫人們,傅清婉淡淡的提醒了一聲。
抬眸看向遠(yuǎn)處款款走來的幾個(gè)夫人,眾人也跟著看向了那個(gè)方向。
“是二皇子的母妃啊?!?p> “那二皇子是不是也來了?”
眾人立馬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開始竊竊私語,也沒人再去管傅清婉和傅清微的事了。
走在最前頭的是身著更加華麗衣服的美貌婦人,傅清婉見到人的時(shí)候心也微微跳了一下,二皇子的母妃,容妃竟然也來了。
雖然前世在這個(gè)時(shí)候她已經(jīng)是皇后了,但今生不知為何駱淵沒能成為太子,她也沒能成為皇后,就不知道傅清微是不是還會被許配給駱淵了。
但不管怎樣她是不會再嫁給駱言了。
想到這,她不著痕跡的沒入人群中,低著頭不再說話。
“瞧瞧這一位位花兒似的姑娘,看著就讓人開心啊?!比蒎鷿M面笑容的越走越近。
“給容妃娘娘請安?!?p> 傅清婉隨著眾人也彎下了腰。
“嘶!”
一聲倒抽的冷氣聲不合時(shí)宜的響了起來。
“發(fā)生了何事?”容妃正要叫眾人起來,就看到人群中的異樣。
發(fā)出聲音的不是別人,又是倒霉的傅清婉,不知道哪個(gè)人竟然踩她腳!
“回容妃娘娘的話,家妹不懂事,第一次見到這么容妃娘娘的天人之姿,太驚訝了,所以失了禮儀。”
沒等傅清婉說什么,傅清微已經(jīng)抬起了頭做了解釋。
傅清婉抿了抿嘴,糯糯道,“驚擾了容妃娘娘,還請娘娘恕罪?!?p> 傅清微果然不會放過任何出風(fēng)頭的機(jī)會啊,但好在這番話沒有把她推向風(fēng)尖浪口!
但拿她當(dāng)墊腳石,呵,可真有意思。
被人夸贊誰都會開心,容妃又哪會怪罪,面上帶笑著道:“無妨,大家都起來吧。”
“多謝容妃娘娘。”
候在一旁的尚書夫人這時(shí)又開口道:“容妃娘娘,臣婦已經(jīng)備好茶水,我們過去落座吧?!?p> “甚好,大家不必拘束,一同過去坐坐吧?!?p> 一行人便跟在容妃身后有說有笑的往擺滿了茶店的亭子走去。
落了座,先前嘰嘰喳喳的吵鬧蕩然無存,大家都變成了恭敬有禮的名門淑女。
傅夫人坐的離容妃比較近,自然的傅清微也就坐的比較上方,傅清婉存在感比較弱,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坐在了一個(gè)小角落默默喝茶,正好逛了那么久也餓了渴了。
容妃的眼神在眾人面上掃了一圈,抿了口茶,對著尚書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尚書夫人得了授意看向眾人道:“男客們稍后就過來,按照以往的慣例呢,我們百花會除了賞花以外,接下來便是諸位姑娘公子的才藝展示了,等會有哪位姑娘想要才藝展示的可以先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等男客們過來了,我們就可以開始了?!?p> 一番話語剛結(jié)束,人群中就傳來了竊竊私語,大彥國民風(fēng)開放,男女之事上并無那么多苛責(zé),因而百花會這明目張膽的相親會在上層貴族中頗受歡迎。
談婚論嫁除了門當(dāng)戶對以外,有時(shí)候興趣相投也極為重要。
一番交談,座上的姑娘們紛紛動了起來吩咐自己的丫鬟們?nèi)ツ迷缫褱?zhǔn)備好的東西,臉上的躍躍欲試和害羞之情更為她們添了分可愛。
傅清微看向一動不動的傅清婉:“妹妹看來是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了。”
“我該準(zhǔn)備什么?”她本就不想嫁,這些天又在一直忙著趕話本子,哪有心思想這些。
傅清微帶著一副不屑一顧的口吻道:“我倒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做,但是母親可是今日定要把你嫁出去的,別怪做姐姐的沒有提醒你,母親可不會善了的?!?p> 傅清微當(dāng)然不是真的關(guān)心,只是不譏諷兩句心里不舒服罷了,傅清婉也懶得理她,沒搭話,端坐好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忙碌的眾人。
大抵是要大顯身手了,也或許是因?yàn)槟锌蛡兊纳碛耙呀?jīng)出現(xiàn)了,傅清微也沒再揪著她,開始指揮丫頭拿東西去了。
傅清婉早上來的匆忙,確實(shí)什么都沒準(zhǔn)備。
也無人提醒她做準(zhǔn)備,前世也是如此,不過沒關(guān)系,她也不在意。
“那個(gè)是言王嗎?”人群中有個(gè)姑娘激動不已。
“言王竟然也來了,言王好帥啊。”一群姑娘跟著花癡。
“那個(gè)邊上的公子是誰???”
“哪里?”
“拿著扇子的那個(gè)!”
“哦~周子墨啊?!闭f話的那姑娘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夫人們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對著眾人道:“那是周尚書的兒子,長的是不錯(cuò),但是人嘛……”那姑娘連聲嘖嘖嘖。
“人怎么了?你倒是說全啊?!币慌缘男」媚锛钡牟恍小?p> “他爹帶著人從青樓里揪回來過好幾次,這事你們沒聽過?”那姑娘聳了聳肩,很顯然對周子墨十分看不上。
“?。窟@樣啊……”
傅清婉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周子墨騷包的把扇子一撐,笑的格外燦爛,一眾小姑娘頓時(shí)連連驚呼。
人不行,但臉著實(shí)讓人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