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我的大佬是梟雄(17)
“喂?!卑茁秳偝鲠t(yī)院門口,卻不想黎晨已經(jīng)等在了外面。
白露心情不錯,也就不計較黎晨的一聲喂了。
“怎么?”白露走到黎晨身邊,在一米的距離停下。
“你是有多見不得我?”
“???”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白露把耳朵湊的更近一點(diǎn),覺得這個人莫名奇妙的。
“晚上,我請你吃飯,七點(diǎn)在你家樓下等你?!崩璩恳矞愡^去一點(diǎn),兩個人的距離在這一瞬間被拉的很近,不知為何,白露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噗通,噗通,跳的很快。
“你離我這么近干嘛?”溫?zé)岬臍庀⒋蛟诎茁兜亩渖希屗哪槻挥勺灾鞯募t了起來。她驚恐的捂著耳朵看著黎晨,就好像是一個受害者一般。那表情逗笑了黎晨,也正是那微笑,讓白露有些忘乎所以,卻也僅僅是沉醉在他的容顏當(dāng)中。
“晚上七點(diǎn),我等你?!崩璩可狭送T谝慌缘能嚿?,汽車緩緩形式,黎晨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后視鏡上,那里有他愛的人的身影。
白露慫了慫肩,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剛才還是一副陌生人的樣子,轉(zhuǎn)眼卻約她吃飯,真是,瘋了。
白露停在醫(yī)院門口,想著一會要用這個錢吃點(diǎn)什么,她將自己喜歡的店一家一家的陳列出來。雖然美食讓她激動,可卻總覺得忘了些什么。
而此時等在白衣工作室門外的兄弟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和約好的時間比已經(jīng)晚了兩個小時,可卻始終沒能等來白衣的妹妹。終于,在五分鐘后,這兄弟等的不耐煩還是離開了。
白露吃了大半條街,最后拍拍肚子回家了。
黎晨回到大帥府,直接去了地牢。
“滴答、滴答?!彼蔚卧跐窕那嗵ι?,綠油油的一片帶著溫柔和愜意。只是將視野放大到整體上就不難發(fā)現(xiàn)這里的潮濕陰冷。外面明明是艷陽高照,可潮濕的空氣就是會聚集起來打濕整個地牢的每一寸土地。陰暗、潮濕、黏膩、空氣中還隱隱的帶著發(fā)霉了的氣味,讓人問了心神不寧。
黎晨卻將這一切視若無物,拿出手電筒打到最亮的程度,徑直的走向了地牢的深處,他熟練的下了臺階,下面是深邃的水坑,五六度溫度的水,人泡在里面不殘也廢。
黎晨皺了皺了眉頭,用食指堵著自己的鼻子,將手電筒照射在林一的身上。
突然起來的光亮照射來,林一只覺得自己的雙眼一陣刺痛,緊接著是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不過是短短的幾天時間時間,昔日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西裝革履的人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滿身污垢,發(fā)型凌亂,傷口潰爛散發(fā)著惡臭的囚犯。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林一耷拉著腦袋,說話的聲音沙啞無比,如果黎晨不認(rèn)真聽他說些什么,根本聽不到對方在說話。
“林羽回了大本營,帶走了我最新的設(shè)計圖,除此之外還有什么。”黎晨用手電筒晃了晃林一那張臟污不堪的臉,語氣中帶著奚落。
“我還,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林羽……”林一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終究還是沒能吧秘密這兩個字說完。
“不必了,把你抓起來,只是單純的想折磨你?!崩璩恳膊辉谝饽撬^的不知道的林羽是什么,反正他也是一個將要不久于人世的行尸走肉了。
與此同時,遠(yuǎn)在北方的林羽卻在動員會上毫無征兆的暈倒了,他渾身僵硬的如同石頭一般,事實(shí)上,這不是第一次了,自此上次碰到白露她碰了自己一下,就覺得有一根針刺到了他的肩膀。但是礙于是在黎晨的地盤他沒有聲張,即便是行動緩慢還是堅持著回來了。就在回來的第一天晚上,他的雙手突然動彈不得,原本拿在手上的筆毫無預(yù)兆的掉落在地上。不論他怎么用力那手就是不能動彈半分。但是第二天他的手又恢復(fù)原狀了,緊接著是手臂、大腿,直到現(xiàn)在整個人會突然毫無預(yù)兆的暈倒。
就在他倒下去的一刻,滿重嘩然,打仗講究的是士氣,黎晨闖到他們地盤上,軍隊所到之處沒有活口,傷他們的兄弟姐妹妻兒老小本是一件讓人氣憤的事情,因?yàn)檫@氣,士氣足了。他想著自己再動員一下,烘托慘烈的氛圍,可這仗還沒打,他這個統(tǒng)帥就先倒下了,這原本用人命和鮮血聚集來的士氣又跌下去了一半。
冷兵器時代打仗靠人和武功,熱兵器時代打仗靠武器,相比之下他們北方軍武器受制約,而那偷來的武器圖卻遲遲研發(fā)不出來,在士氣上又輸了一大截。這仗,打是為了賭口氣,可大家都知道贏不了,士氣又跌落到了谷底。
回到家的白露一覺睡到了晚上八九點(diǎn)鐘,即便是還記得和黎晨的約,可這個時間人肯定不在等了。白露打開窗子,清涼的風(fēng)吹過來,睡意吹散了不少,發(fā)絲微揚(yáng)。白露打了一個哈欠,只是在把目光轉(zhuǎn)移到樓下的時候張大嘴的動作卻一直維持著。
只見黎晨已經(jīng)換了一套西裝,深灰色,白的領(lǐng)帶在黑夜中格外眨眼,一看他應(yīng)該是在樓下呆了很久,精致的發(fā)型在微風(fēng)的招撫之下顯得有些凌亂。他手上捧著一束紅玫瑰,正開的鮮艷,這樣的場景讓人移不開眼。他就定定的站在樓下,看著白露窗戶的位置,在看見白露從窗子里探出小腦袋的時候微微一笑。那笑容足矣讓玫瑰失去色彩。
白露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著的兩個小時里,黎晨一直等在下面,在這個過程中,有六七個女孩子來和黎晨搭訕,黎晨都只是忍著怒火逐一拒絕,即便是現(xiàn)在,在白露住著的這棟三層小樓里,還有許多的少女害羞的看著那個拿著玫瑰卻人比花俊的男子??吹剿⑽⒁恍?,更是開心的不知東南西北了。
白露瞪大了雙眼,下一刻反應(yīng)過來,連鞋子也來不及換,直接穿著拖鞋把人給拉到了自己的房子。
白露把人拖進(jìn)房間,“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自己靠在門上瞪著黎晨:“不是,你不知道等不到人就走嗎?你不是有車嗎?怎么不在車?yán)锏戎??!?p> “我想和你吃頓飯,我不是大帥,就是一個仰慕你的普通男人。我盛裝出席,就等在你的家門外,期待著你的出現(xiàn)。只要是今晚,再晚我也等得?!崩璩堪衙倒寤ㄟf給了白露,她甚至能感受到玫瑰花上的溫度,有些燙人。
那一刻,黎晨身上似乎出現(xiàn)了什么光芒,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將他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