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粵...你等一下?!?p> 顧御猶豫了好久,終于敲響了李粵的房門。
李粵這些天一直為了莫一的事情到處跑,一直都很擔心莫一的安全,幾乎沒睡過覺。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李粵有一種恍如昨日的感覺。
那時,大家都沒有現(xiàn)在這樣‘骯臟’的感情,大家都還能坦然的掰開這顆心。
那時,他們是學校里出了名的‘三人幫’,成績好,人緣好。沒有人敢欺負他們三個......
恍如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如果,這只是一場夢......
“李粵,我們今晚就要行動了......”
“哦,那你們...注意安全。”
李粵說罷就要關門。
“等一下......”
“你就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了嗎?”
李粵不敢看顧御,頭越來越低。
“李粵...你還喜歡我嗎?”
顧御拉過李粵的手腕。
“你還需要我的答案嗎?”
“那天晚上...我聽見了...你問我......”
“你問我,我可不可以放下以前,和你重來一次。”
李粵這些天一直都和他們住同一個酒店,既是對她的一種保護,同時也方便交流案情。
那天夜里,李粵做了噩夢,哭著跑到客廳,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可是沒有注意到正在客廳陽臺吹風的顧御。
顧御陪著她在客廳待了一晚上。
沙發(fā)上,隔著茶幾,睡在了彼此的對面。
李粵看著顧御緊閉的雙眼,以為他睡著了。
小聲的喊他名字,沒人應答。
她才接著問起了他問題。
只是她沒有聽到顧御沉默兩分鐘之后小聲給出的答案。
“你還需要我的答案嗎?”
顧御低著頭想去看她臉上的表情。
“別...你離我遠點兒?!?p> 李粵試圖把人推開一點,卻被人反手拉入了懷里。
“李粵,我已經告訴你我的答案了啊,你怎么會沒有聽見?”
“嗯?”李粵抬起頭看他。
顧御無奈的對她笑了笑,慢慢附上她的耳朵,小聲地說:“我說,我們不必重新開始...好不容易熬到現(xiàn)在,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啊?!?p> “那...就這樣說好了,這次回來,我們好好的談一次戀愛。”
“好啊?!?p> 相視一笑,曖昧的氛圍以顧御的背影作為結尾。
如果顧御再不離開,那可能再也沒有勇氣轉身了。
“一中隊集合完畢,請指示!”
“鷹獵小組集合完畢,請指示!”
......
屏幕上出現(xiàn)三張照片,張蓓的照片被投放在大屏上。
“請市民朋友們近期出行多加注意,如有線索,請積極匯報......”
老居民樓下一個雜貨鋪門口坐著四五個正在下象棋的退休老人。
“哎,現(xiàn)在這些人喲,干什么不好,吸毒?禍害人間吶!”
“沒辦法,這玩意兒暴利啊!”
“嘿!將軍!”
老人一臉遺憾,笑著拍了拍身邊的老人。
“嗐,這么多年了,還是沒你厲害,哈哈哈哈...莫老,您來,我去給你們拿點吃的。”
......
路燈一排排亮起,老人也拿上自己的保溫杯往家里走。
他擰開杯子喝了一口,“一一買的茶喝完了,等她回來了讓她再給我?guī)c兒。”
老人滿足的背著雙手往家里走。
路過新建的濕地公園,他沒忍住進去看了看。
公園沿著一條清澈的小湖所建。
夕陽西下,剩余的最后一點兒陽光仿佛都揉碎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很是好看。
閃進了老人的眼里,仿佛老人眼里帶著的淚光。
與此同時,一個小村里有人正在經歷著生死時刻。
羅修恩再一次被注射毒品,手腕早就因為繩索的捆綁而出現(xiàn)了大量的紅痕,有些部位的皮膚也已經被磨破。
“張蓓!你放開他!你有事沖我來?。 ?p> 莫一被綁在房間角落里,腳腕上還拴著鐵鏈。不停的掙扎,已經讓腰間的繩索開始松動。
羅修恩眼前又開始出現(xiàn)幻覺,這已經是第四次被注射毒品了。
張蓓只拿他當作實驗品,注射的毒品一次比一次烈,張蓓就在窗外觀察著羅修恩的狀態(tài),看著他躺在地上,動作慢慢變得緩慢,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舒緩,張蓓滿足的離開了。
夜深了,張蓓不會再來了。
“羅修恩,你醒醒啊......”
莫一掙扎著扭動著手腕,手腕上剛結不久的痂被磨掉,還沒長好的傷口再次接觸到粗糙的繩索。
她自己也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做這樣的事情了,但是她不想放棄。
繩索慢慢的從手腕移動到手掌處,不知又過了多久,莫一慢慢把手往外移動著,她能感覺到繩索寬松了不少。
終于,莫一的手掙脫了繩索的束縛。
可是腳上的鐵鏈她是沒有辦法打開的。
莫一解開身上的繩子,靠著鐵鏈的一點長度慢慢向羅修恩靠近。
巧的是,鐵鏈的長度剛好足夠她碰到羅修恩。
“羅修恩,醒醒?。 ?p> 她拍了拍他的臉,沒有反應,她又幫著人解開手腕上的繩子,把人扶著坐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懷里的人仍然沒有反應,她一直輕輕拍著他的臉,嘗試著喚醒他。
她知道,羅修恩昏睡的時間越長,他的處境就越危險。
“羅修恩,你說夢里有什么好的啊,你怎么那么愛睡覺啊?”
“叫都叫不醒,你是夢到爸爸媽媽了還是夢到了羅林啊......”
提到羅林,莫一心里的愧疚感又冒了出來。
對羅修恩也是。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如果沒有認識羅林,如果沒有遇見羅修恩,他們倆現(xiàn)在都過著幸??鞓返纳畎?。
一個背景干凈,前程似錦的影后候選女演員,一個擁有超高知名度的海歸醫(yī)生。
凌晨兩點,羅修恩慢慢蘇醒。
他一睜眼就看見夢里一直念著的那人。
莫一,距離他不到十厘米的莫一。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瘦了好多。
“可是,還是像以前那樣漂亮?!?p> 他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孩。臉上又少了些肉,黑眼圈也出來了,看樣子,昨天又因為他沒有好好睡覺吧。
羅修恩看著人眉頭慢慢皺到一起。
忍不住想要把人摟進懷里。
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與此同時,王木白收到一個匿名手機號發(fā)來的一張圖片。
照片里,莫一和羅修恩抱在一起躺在地上,拍照的角度剛好能看見莫一干裂的嘴唇和血肉模糊的手腕......
再醒來時,兩人已經被戴上了眼罩綁在一起,塞進了一個黑暗的小空間。
“一一?”
羅修恩先醒過來,感覺到自己身后還綁著一個人。
他伸手摸了摸那人的手。很涼。
“嗯。”
聽到輕輕的一聲回答,羅修恩懸著的心放下了。
“難受嗎?你的手好涼。”
莫一此時有些無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渾身乏力,有點兒沒有精神。
“哦,沒事,可能才剛醒過來,有點兒沒有力氣?!?p> “難受了跟我說,不能拖知道嗎?”
莫一笑了笑哦安排,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了。
兩人感覺到空間的移動。
“我們好像是被塞在了車廂里面。”
“嗯?!?p>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連續(xù)行駛了兩天半。
沒有人知道知道張蓓這次又要做什么,包括張蓓的兩個手下,但是大家好像都有了預感。
決一死戰(zhàn)?
這是莫一和羅修恩腦子里同時冒出的第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