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和這種人生氣不值當(dāng)
“???誰?”轉(zhuǎn)折有點(diǎn)大,白九歌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那個”楚辭指了指角落里被白九歌一巴掌扇暈的男人,劍眉微蹙,一個小姑娘半夜房里躺了這么大個男人,算怎么回事?
這位大爺徹底忘了,他自己也是個男人,而且相對被扇暈的某人來說,他才是對白九歌威脅最大的那個人!
白九歌才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腦中瞬間豎起了一個巨大的問號,所以這男人不摸了?!
雖然搞不清是什么讓他忽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不過白九歌終于松了一口氣,眸光掃過角落里的男子,墨眸冷光一閃,紅唇勾勒出一絲詭異的角度,“自然是送他去他該去的地方!”
...
月色當(dāng)頭,皇宮一角,云溪宮的寢殿此時卻燈光通明,云溪宮寢殿內(nèi),一名黑衣男子正恭敬地站在外室,他全身都籠罩在黑色之中,就連面部也被一層黑布蒙上,只露出一雙眼睛留在外邊。
在他的后背衣角上,一只藍(lán)色靈蝶輕輕扇動翅膀,顯然,這名黑衣男子就是在白九歌房外搞小動作的那人。
那名黑衣男子完全沒有察覺到他背后的靈蝶,雙手抱拳,微彎著腰恭聲道:“啟稟公主,屬下已經(jīng)將那名男子送至白九歌的寢房”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內(nèi)室中傳來一道輕淺熟悉的女聲,“媚香放了嗎?”
“已經(jīng)按公主的吩咐,整整燃放了一根銷魂香”黑衣男子恭敬地回道。
“好--”
只聽這道聲音落下的同時,內(nèi)室輕紗浮動,一只素手忽然撥開吊在房頂?shù)乃чT簾,一抹淡粉色的身影緩緩走出,身姿窈窕。
“七公主殿下!”
這道身影正是公孫娉婷!
房內(nèi)那名黑衣男子在看見公孫娉婷出現(xiàn)之后,正欲行禮,卻被公孫娉婷揮手阻止。
公孫娉婷黑眸閃過一絲痛快的笑意,輕笑道:“做的不錯,這個是賞賜給你的”
黑衣男子連忙接住公孫娉婷拋給他的小玉瓶,雙手顫抖的打開瓶蓋,一股沁人心脾的丹香立即從瓶內(nèi)飄了出來。
只見瓶內(nèi)一顆白胖胖的丹藥靜靜地躺在里面,淡銀色的花紋覆蓋其上,更顯得那枚丹藥珠圓玉潤。
黑衣男子在看清那顆丹藥是什么之后,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瞬間瞪大,驚呼出聲,“竟然是六品化靈丹!”
這可是六品丹藥啊,而且還是六品丹藥中最難煉制的化靈丹,要知道一顆筑靈丹,可以使一名修為在筑靈巔峰的人立刻突破至化靈境,他如今的實力雖然已經(jīng)是玄王境,但這化靈丹對于他的好處還是很大的。
況且平日里一顆筑靈丹都要被賣上天價,而他如今不過是扔了個男人進(jìn)白九歌的房里,公主殿下竟然就賞給了他一顆這么珍貴的丹藥!
公孫娉婷將他震驚的反應(yīng)收在眼中,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不屑地笑道:“不過區(qū)區(qū)六品丹藥,這么震驚作什么,只要你以后辦事得力,本公主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也就是說,以后還有?!
黑衣男子聞言一喜,立即將裝有丹藥的玉瓶貼身收好,右手掌心抵上左肩,行禮。
“屬下定不負(fù)公主期望!”語氣之間盡是恭敬。
“下去吧”公孫娉婷揮揮手,吩咐道。
“是--”
那名黑衣男子應(yīng)了聲是,緊接著就飛出房外,不知道隱匿到了哪里。
與此同時,云溪宮房頂上忽然多出了兩道,啊,不對,是三道身影,一大一小,還有一個半死不活,不知是生是死的身影斜躺在其上。
其中那道嬌小的身影此時正輕聲輕腳的搬開屋頂?shù)膸讖埻咂?,借著月光,順著露出來的縫隙窺視著室內(nèi)的景象。
此時的寢殿內(nèi)蘊(yùn)含著一片春色,只見一雙藕臂陡然從浮滿花瓣的浴桶中伸出,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出盈盈玉光,整個寢殿都被一股白茫茫的熱氣彌漫著,而少女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此時也被浴桶中蒸蒸向上的熱氣熏得緋紅,嬌艷欲滴的紅唇開開合合,輕聲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看得出它的主人心情很是不錯。
“嘖,想不到這公孫娉婷身材還挺不錯”
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忽然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聲音的主人正是追隨靈蝶而來的白九歌,她跟隨靈蝶帶給她的感應(yīng),追查到那名黑衣人最后來的地方,正是這里!
而在她身邊那抹高大的身影則是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非要跟著她過來的楚辭大人。
白九歌順著瓦塊掀開的縫隙,瞟見浴桶內(nèi)那抹刺眼的渾圓,低眸不落痕跡的掃過自己的胸前,欲哭無淚,她這青菜小豆芽的身板,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發(fā)育到前世那種水平啊?
“這就是你那只蛾子的用處?”
身旁猶如梵音般的聲音響起,顯然,白九歌放的那只靈蝶并沒有逃過楚辭大爺?shù)姆ㄑ邸?p> “什么叫蛾子,那是靈蝶,靈蝶!好嗎?”
那蛾子和蝴蝶長相差的不止十萬八千里吧,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能把蝴蝶認(rèn)成飛蛾的?!果然,只要這男人一開口,她就想一巴掌拍死他!
“隨便,反正都一樣”同為有翅膀會飛的東西,楚辭大爺顯然對它叫什么名字并不感興趣。
白九歌聞言深吸一口氣,從牙縫中狠狠擠出一句話:“你開心就好”
心中卻不停地告誡自己,淡定,深呼吸,吸氣,呼氣...她和他一般見識做什么,和這種人生氣不值當(dāng),不值當(dāng)。
“大半夜跑到這來做梁上君子,你到底要干什么?”楚辭不懂,深更半夜的,他們跑這來干什么?
是你自己非要跟來的好吧,誰讓你來了?白九歌默默地在心中吐槽,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聰明了,懶得和某人斗嘴,紅唇微啟,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話:“自然是來......看一場好戲!”
在漆黑的夜幕中,白九歌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此時卻亮的如同天空中懸掛的星星,只不過再配上她嘴角噙著的那抹邪笑,楚辭沒來由的覺得有人貌似要倒霉了。
與此同時,寢殿內(nèi)正悠閑地泡著澡的公孫娉婷,卻忽然仿若心中有感的后背一涼,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