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并沒有做好當“藥”的覺悟,相反,藥覺得自己因為今晚的“不在場”惹上一身的嫌疑會十分麻煩,所以,在他看來,自己是一個亟需自證的孩子,而林可可十分可能就是那唯一一個能為自己提供“不在場”證據的證明。
藥和證明不會在一起,但藥和證明不會拆穿對方。
一個擁抱,一個誤會,雙方各取所需,都以為對方懂得,其實是最大的誤解。
“可可,你懂的吧?今天晚上,我出來,沒有理由,會有些麻煩。但是,碰見了你,所以,我希望。。。。。。”蕭不戒抱著一絲希望詢問著女孩的意見。
“我懂我懂!我怎么會去讓你難堪呢?畢竟,蕭大哥,你在如今的墾丁學院,可是好厲害的一個風云人物!你有難處,我怎么會不理解呢。”微紅著臉,林可可這樣說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誤以為事情談成了,蕭不戒深深感嘆這個姑娘的善解人意,只是,幾方周折之下,便是蕭不戒,也忘記了,今天晚上,林可可突然的擁抱自己,是在蕭不戒誠懇地提出自己的請求之前。。。。。。
姑娘,姑娘,姑娘。。。。。。
一個穿著碧綠紗衣的姑娘站在蕭不戒的身后,她叫林悅,她是真的路過。
密林之中,嬌小的姑娘懷抱在男子的懷里,這本與林悅毫不相干。
轉身悄悄離開,林悅本是一個風輕云淡的姑娘。
然而,幼年的記憶浮上心頭,林悅的眼中仍是不禁抹過一份淡淡的失望之色。
“我不需要任何保護!”在林悅面前,一無所有的倔強男孩曾經這樣說道。隨即,男孩爬上馬車,哭得像個小淚人。那一刻開始,母性的光輝就泛濫在五歲的林悅的幼小心靈之中。
直到林中再見,直到再次相遇,林悅一直覺得,看著孩子慢慢長大,是一件讓自己身心愉悅的事情。
然而,直到今日,直到剛剛,林悅忽然意識到。
孩子長大了。
這個叫蕭不戒的男孩,或許,真的不需要她林悅來保護了。
“搞什么??!你找女朋友,弄得我傷心?!弊叱鲆欢尉嚯x,滴滴眼淚冒出林悅的眼眶,她在流淚,可是她是在笑?!耙腋`?!蕭不戒!你說過的,你不需要保護,你一定要證明給我看的。。。。。?!?p> 夜2:57分,轟天一炸發(fā)生在日落森林二十一號征召之路的中段,致五位監(jiān)管組成員死亡,三位失蹤人員的尸跡同樣在爆炸現場附近發(fā)現,新生挑戰(zhàn)賽隨即宣布終止。
經初步勘察發(fā)現,有象征黑暗信仰的黑玉遺留現場,紅衣主教震怒,敕令當地政府在二十天內查清真相。
同日朝十點,只屬于光明教廷的,高舉紅蓮軍旗的光明十字軍開進落日森林。
全副武裝之下,十字軍們一個個都戴著鐵甲頭盔,騎著高大威武的鐵頭戰(zhàn)馬,整齊均一的隊形下,良好的訓練素養(yǎng),他們既是攻之不破的鐵桶,也是無堅不摧的利矛。
在光明大陸,加入軍隊很容易,而加入光明十字軍,其難度,卻遠遠超越了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其他職業(yè)。
苛刻的實力要求與對年齡,身份,背景的嚴格審查與規(guī)定,注定了這只軍隊與生俱來的不同凡響。
這一次,他們的任務,是協助墾丁城城主,對發(fā)生在落日森林的黑暗勢力襲擊事件進行調查。
不過,說是協助墾丁城主,墾丁城主卻對他們沒有絲毫的調遣權,五百名十字軍到達落日森林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教皇的手諭,交到紅衣主教大人的手上。
急忙趕來的墾丁城城主站在一邊,尷尬地看著紅衣主教大人獨自閱讀教皇的書信,尷尬地看著紅衣主教大人慢條斯理地做決策,尷尬地看著那在十字軍眼中仿佛并不存在的自己。
站在十字軍一旁,自己精心挑選的親衛(wèi)兵看上去是如此的弱不禁風,他們不是軍隊,十字軍才是,他們只是一群替人家十字軍看門的老大爺罷了。
望著光明十字軍威風凜凜,城主利亞當場就下定了決心,他要讓墾丁城私募的親衛(wèi)兵和駐地軍成為和那一樣優(yōu)秀的存在。
利亞對于自己的親衛(wèi)兵打心底感到丟臉。堂堂城主大人,丟了臉,總是要找補回來的。
晚上回到城主府中,他立馬就退回了代表黑暗教廷的黑衣人為他送上的百萬金幣的“禮金”,義正言辭地表示,自己將永遠忠于光明教廷,而不會背叛,在黑衣人的冷笑聲中,城主墾丁大義凜然地“送客出門”。
回過頭來,他從撥往洪州救濟旱災的,本就已經只剩不到一半的,一億五千萬金補助中,又“抽調”了一成半出來。其中一成用來征募一批更為優(yōu)質的親衛(wèi)兵并為他們定制更為優(yōu)良帥氣的裝備,剩下半成則用來獎勵因為此事深受勞累的自己,
深夜,墾丁學院演武場。
接受完例行的詢話之后,新生們即回到了學院,在學院的內部,他們要補完著最后一階段的新生挑戰(zhàn)賽。
林悅和林可可兩位“當事人”的存在,分別是蕭不戒解釋第一次遇襲,和第二次離場的有力證明。
當然,蕭不戒不會傻到將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所以,明面上,他第一次的遇襲是一次“令人恐懼”的意外,做證人是林可可,以及其他的三位隊員,而第二次的離場,在他和林可可的“串通”之后,則成為了一次發(fā)生在男女隊員之間的秘密幽會。
總體來講問題不大,雖然知道蕭不戒是亡靈法師的時候審訊官眉頭微微一皺,然而,最終,真正的嫌疑倒還不至于安到蕭不戒的頭上,所以,再三確認蕭不戒會留在墾丁學院了之后,蕭不戒的行動,總算是暫時恢復了自由。
回到寢室短暫的休息幾個小時后,蕭不戒還是如期地來到了演武場,準備參加第三階段的新生挑戰(zhàn)。
在這個階段,任何的異常都可能引起懷疑,更何況,蕭不戒清楚地感受到,雖然自己同其他人一般暫時獲得了自由,然而,從審訊官的臉上,蕭不戒還是讀到了一絲的不同尋常。
自己是暫時被釋放的新生,但是與此同時,在所有被釋放的人中,自己是卻隸屬于會被懷疑的那一類。
說是運氣也罷,說是偶然也罷,對于這次先后八位監(jiān)管組人員遇襲的事件,蕭不戒的關聯畢竟還是相比其他人更深了一些。
去往演武館的路上,奧恩敏銳地察覺到,在蕭不戒的身后,或許有那么一雙“眼睛”在相隨。
“如此看來,偵察與反偵察,果然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命題??!”
有些頭疼,蕭不戒深深地感嘆道。
今天在偵察與反偵察方面,蕭不戒在黑衣人身上栽了一次跟頭,現在,在身后那疑似調查組人員的暗線上,蕭不戒又差點栽了一次跟頭。
原本,他是想順路去此刻空無一人的亡靈系的大樓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關于“聶遠”的蛛絲馬跡的。
現在看來,萬幸沒有。
萬幸奧恩在身旁。
與此同時,也萬幸現在無比弱小的自己,暫時還不需要,同黑衣人,或者是在身后跟蹤自己的那雙“眼睛”進行直面的對抗。
路途遙遠,蕭不戒還需遠行。

寫彎了筆
今日生病,晚十點才基本清醒,僅更一章。以后會考慮提前備稿,盡量避免類似的情況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