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個,不會凍手
天依舊很黑。
抬頭往上看去,入眼的就是沒有一顆星星的黑沉。
但卻因為這廣場上的路燈很多,所以照明度自然不錯。
每一個位置上的攤販都是和紀念這些天記憶中如出一轍。
旁邊依舊還是這賣狐貍面具的大媽。
現在攤前正圍著一群客人在挑選面具。
而紀念卻又是冷冷清清的一天。
已經臨近晚上十一點,再過差不多兩個小時紀念就要回去了,但卻也就只賣了客人要求現場DIY的兩幅畫。
期間不是沒有人過來問。
可能只是出于好奇的過來問上幾句,所以也都沒有買。
就在這時,紀念的攤子前面又出現了一人。
昨天見過,今天早上見過,而現在已經是這兩天內的第三次見面了。
手里拿著個灰色兔子的熱水袋,繞過攤位走到了紀念旁邊。
“拿著這個,不會凍手?!?p> 紀念將自己懷里正揣著的熱水袋舉了一下。
“那倒不用,但是多謝。”
紀念自然不會傻到凍著自己。
雖然兩個小時過去了,所以熱水袋的溫度不太高了,但捂手卻還是可以的。
紀念手里這個熱水袋的樣式很普通。
也是灰色,但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就只是毛茸茸的灰色。
溫寒卿沒將那熱水袋自己收著。
而是放在了這攤位上。
紀念沒管溫寒卿。
繼續(xù)抱著熱水袋盯著手機。
有時眼睛累了,會將手機暫時放下休息一會兒。
“這個可以畫我們嗎?”
來的是兩個女生。
看上去大約二十三四歲,不論是從打扮又或者從長相看去都很年輕,和紀念是差不多的。
紀念點頭:“可以,是畫照片?還就是現在這樣畫你們?”
要畫的是照片。
而照片中就是這兩個女生。
紀念作畫的時候是站著的。
微微彎著腰,那種懶散的姿態(tài)也在將畫筆拿起之時全然收斂。
她很認真。
至少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之時會非常認真。
紀念的頭發(fā)有點長,因為冬天要放下來保暖的原因所以并沒有扎的太緊。
就只是松松垮垮的綁了兩道,而那略顯凌亂的發(fā)絲就這樣搭在她的肩上。
溫寒卿只在一旁看著。
并沒有打擾。
可卻想要將她那有些遮擋視線的發(fā)絲捋過來。
但不清楚自己會不會遭到她的厭惡,所以不敢多此一舉。
溫寒卿很珍惜現在。
可卻有人上來打擾。
而說話的正是旁邊的兩個女生。
“你,你好,可以給個電話嗎?”
眼中滿含期待。
可溫寒卿卻是直接無視。
視線依舊落在紀念的身上,看上去一切都是如常,但卻也打破了溫寒卿非常想要保留的那種安靜。
紀念將畫遞給她們之時,手上已經染上了不少顏料,不過卻已經完成。
就在她們已經打算付錢之時,可卻又突然開口。
“老板,我可以再畫一幅嗎?”
紀念點頭:“好,要畫什么?”
可這兩個女生指向的卻是溫寒卿。
且異口同聲的開口:“他,可以畫他嗎?”
紀念轉頭朝溫寒卿看去。
并沒有問溫寒卿,就已經直接拒絕。
“不行,未經同意的素人不畫,有肖像權。”
紀念賺到了今天的第三筆錢。
而那兩個女生也是不甘心的離開了。
且在離開之前視線還死死地黏在溫寒卿身上,好像根本收不回去了似的。
紀念拿著紙巾擦著手上已經干掉的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