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卿來來回回的走了好些圈,綠衣看得都有些暈厥。
“公主,您真的不累?”綠衣揉了揉發(fā)暈的眼睛,沒忍住還是開了口。
沈元卿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她都不清楚自己緊張些什么,傅懷朔的文章她看過,自然是極好的。這人啊,她也在長行面前提到過幾嘴,今個理應不該有問題的。
可是她這顆心就是懸著的。偏偏,今日殿試,長行還不給她去。
忽然,沈元卿腹部一陣疼痛,下身一股暖流襲來,她這是來葵水了。
怎個偏偏要今日放榜,還真是,湊巧。
“哎喲,綠衣,快來扶我。”沈元卿哎呦了好幾聲,她素來怕痛,何況還是這種內(nèi)傷。
綠衣一瞧沈元卿這模樣就知曉怎的回事了,不過綠衣還是有些詫異的,她家公主這葵水怎延后了這好些日子。
沈元卿這邊還沒躺下一會兒,外頭就有沈元卿派入宮的小廝來報。
沈元卿實在是痛的站不起來,遣了綠衣去問。
“公主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本G衣是一路小跑的,那模樣把沈元卿都嚇著了。
傅懷朔,不會落榜了吧。
沈元卿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詢問,綠衣一口飲了桌上的茶就道,“郎君他,他?!?p> 偏偏,說了半天他,綠衣啥也沒說出來。
“你慢些,不著急的,再喝口茶?”沈元卿指了指桌上的茶盞,示意綠衣再抿上一口茶。
綠衣又倒上了杯,緩上了好一會,長長舒了一口氣才道,“郎君他高中了,是探花?!?p> 探花郎?怎會是探花?再不濟也會是個榜眼,怎偏偏是探花郎?
綠衣瞧著沈元卿一臉疑惑,連忙開頭道,“聽聞這狀元本該是郎君,可是,可是崔國公說郎君長相俊秀,堪為探花郎。”
“舅舅?”
綠衣點了點頭,繼續(xù)道,“國公說狀元榜眼只較那才情文筆,可這探花郎卻要求才貌俱全,貌若潘安的。”
“那陛下如何說的?就這般草率定了?”不是,她舅舅唱的是哪一出,但愿長行別這般胡鬧。傅懷朔的才情,理應是狀元郎的。
綠衣嘆了口氣,“陛下說,郎君幸虧男兒身,不然必禍國殃民?!?p> 這是沈元卿沒想到的,她家弟弟何時這般幽默了。還禍國殃民,怎么不說禍亂后宮。
這么一想,沈元卿只覺著不對勁,沈長行是見過傅懷朔的,那日大婚他分明在現(xiàn)場,這話何意?
莫不是沈長行看上了傅懷朔?
沈元卿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她這弟弟莫不是有斷袖之癖,這也正好能說得清為何多年后宮無一女人。
“奴婢打聽到,狀元郎是解家大郎君,那榜眼已經(jīng)不惑之年了,另外靖安國公世子也及第了,二甲第七名吶?!?p> 解家大郎,倒也聽聞過他才名,可沈元卿就是覺著傅懷朔配得上狀元郎。那不惑之年的榜眼沈元卿前世也聽聞了,也是個難得的奇才,前些年好像是銀子沒給夠一直落榜,今年若不是魏私那老頭親自監(jiān)考,想必又是落榜的。
沈元卿記得前世靠她的關系,白蓮傾的胞弟也是及第了,二甲第二名好像。
“二甲中可有白家郎君?”
綠衣看了眼得來的冊子,搖了搖頭,“此次及第并沒有白姓郎君?!?p> 也倒是正常的,沒了沈元卿的幫襯,那個日日只曉得宿醉青樓的草包又怎能及第。
“陛下可賜了官職?”沈元卿接著詢問,她可是和長行提過要讓傅懷朔進大理寺的。
“陛下賜了解大郎君刑部尚書,榜眼的程三郎賜了戶部侍郎,至于郎君,原先陛下想賜大理寺卿一職,國公說郎君尚過年輕,恐難勝任。便改為了大理寺少卿來輔佐大理寺卿,慢慢磨練?!?p> 沈元卿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原先她還想不明白為何國公要讓傅懷朔做那探花而非狀元郎,想來是擔心云伯侯的勢力再次擴大了,也怪她沒有提前說清楚。
不過長行這次安排的好,讓解家郎君任職刑部尚書,這刑部便是我們自己人了,程三郎出生市井,多次落榜,必然是恨極了那群貪官,出身民眾最是能體察民情,這戶部有了他想必百姓日子會好些了。
這大理寺卿早就和云伯侯狼狽為奸了,這位置看來要想辦法拿回來了。
“走,我們?nèi)ヌ交ɡ筛腺R賀喜?!?p> 沈元卿好像突然間就忘了痛,擺手招呼綠衣過來。
綠衣把剛準備起身的沈元卿又按了下去,兇狠狠的道,“公主就不能好好休息嘛?賀喜又不急這一時,郎君又不是不回公主府了。再說現(xiàn)在外面好生熱鬧的,街上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了,陛下下旨了,讓三位郎君騎著駿馬,簪著雀翎紅花繞城三周,給百姓沾沾喜氣,都來賀賀這未來朝中新貴。公主現(xiàn)在去,也見不著,還不如先歇著?!?p> 沈元卿揉了揉綠衣的腦袋,這個傻丫頭,生怕她有一絲不舒服。
見此,沈元卿也只好聽話睡下,等著傅懷朔現(xiàn)身咯。
一覺醒來,夜已入了暮,沈元卿連忙喚來了綠衣。
“公主醒來?那綠衣便喚郎君在前廳候著了?”末了,綠衣還不忘特別強調(diào)了句,“傅二郎君已經(jīng)來了公主府快三個時辰了,一直在院里候著公主?!?p> 沈元卿有絲絲尷尬,看來她這是睡了好一會了。不過,現(xiàn)在倒是的確痛感少了些。
“人都侯了這么久了,讓他直接進來便好了。”
沈元卿剛剛說完,綠衣嘴角就掩不住的笑,看來待郎君成為她家駙馬指日可待了。
傅懷朔剛剛入了屋,綠衣就識趣的退下了,還順帶關了門。
她可不想打擾了這二人吶。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看來你家郎君一下子能迎二喜吶?!本G衣關門的時候笑意直接就藏不住,對著門外候著的何邑直接就笑了出來。
而屋內(nèi)的二人,氣氛竟然有些說不上的怪異,沈元卿起也不是,睡也不是,那邊傅懷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兩人就干瞪著,啥也不干。
姜行兒
sorry啦bb們,我是真的痛經(jīng)得厲害~所以水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