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57年二月初,經(jīng)過錢昱全程指導(dǎo)的后世名品青花瓷,終于從熄火后的爐窯中驚艷登場了。
這一天,錢昱、周娥皇、錢元盛、周世亮等人,齊聚在爐窯口親自見證了這歷史性的一刻。
青花瓷被大家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中,所有人都驚嘆青花瓷的絕世容顏。
錢昱自從來到福州之后,除了圍海曬鹽還沒有發(fā)明第二件賺錢的生意。
圍海曬鹽的所有收入,錢昱計劃全部用于公務(wù)支出,今后刺史府內(nèi)的一切開銷,將從曬鹽中分出來。
支撐刺史府日后的花費,同樣是一筆巨大的費用,錢昱打算就暫時從青花瓷售賣的利潤中支取。
這樣一來,在自己大業(yè)起步之初,首先就把財物的問題做到了公私分明。
去年泉州、南州被錢昱拿下之后,江景房就已經(jīng)提前去查看了,可以用來圍海曬鹽的沙灘。
售賣海鹽不是長久之計,這個道理錢昱是非常清楚的,不過,以目前的形勢,這也是唯一的權(quán)宜之計。
工業(yè)化所需要的一切礦產(chǎn)資源,現(xiàn)在都不在錢昱自己的轄區(qū)之內(nèi)。
無論戰(zhàn)火燃燒的多么厲害,依然不能夠阻擋商賈的腳步。
隨著青花瓷產(chǎn)量的逐步提高,從福州到整個吳越國,然后就是南唐、后周、大理、遼國等地,青花瓷迅速進入了那些達官顯貴的家中。
源源不斷的黃金白銀被周世亮拿回來了,同樣,一車一車的金銀又送入了刺史府交給了周娥皇。
錢昱不擔(dān)心青花瓷被其他人仿造,因為浙青顏料的來源,燒制的溫度都被嚴密的控制在了非常小的范圍之內(nèi)。
地盤小的時候,錢昱還沒有感覺事務(wù)的繁瑣,現(xiàn)在手中掌控著七州之地,錢昱就有些覺得累的不行。
開疆拓土現(xiàn)在對錢昱來說是易如反掌,可是,如何有效的治理打下的這片疆土,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人才啊?你在哪里?
錢昱仰天長嘆,他現(xiàn)在急需要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管理家業(yè)的大才。
就在錢昱苦思良才的時候,錢元盛腳步匆匆的進來了。
“少爺,外面來了一個人想見你,他說是你在江都府時候的故人?!?p> “江都府的故人?”
錢昱心中有些疑惑,自己在江都府基本上就沒有認識多少人,周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來了,還能夠有什么人是自己的故人。
“他說與少爺你有一面之緣,是在紫砂壺店鋪開業(yè)時認識的?!?p> 錢元盛看見錢昱一時間想不起來,就又提示了一下。
“他說了自己的名字嗎?”
錢昱一聽是在紫砂壺店鋪開業(yè)時認識的,立刻就站起身來了。
“少爺,他說了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姓呂名端字易直,安次人,從汴梁城而來?!?p> 錢元盛的話給了錢昱一個大大的驚喜。
“老天爺??!想不到你真的給我送來了一個大餡餅,不對,應(yīng)該是一個無價之寶?。 ?p> 喜出望外的錢昱是擊掌而笑,高興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呂端啊!原來歷史上大名鼎鼎的一代名相。
大明王朝的思想家李贄對呂端是贊不絕口,曾經(jīng)說出了一句流傳千古的名言:諸葛一生唯謹慎,呂端大事不糊涂。
表里如一,品行端正的呂端在紫砂壺店鋪開業(yè)時,給錢昱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元盛叔,吩咐刺史府的人打開大門,我親自去迎接我的這位故友?!?p> 錢昱的話讓錢元盛大吃一驚,自己跟隨少爺這么多年來,還沒有見過少爺對哪個人如此的看重。
呂端自從在江都府與錢昱分別以后,經(jīng)常會想起錢昱這個人來。
詩詞精絕,商賈妙手,謎一樣的錢昱讓呂端猜測不透。
去年錢昱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之內(nèi),就一舉拿下了南唐的六州之地,汴梁城中錢昱已經(jīng)是家喻戶曉了。
紫砂壺店鋪開業(yè)時使用的假名也被人識破了,從一介書生、商賈,到如今的一方霸主,好奇的人們茶余飯后,紛紛談?wù)撝X昱的一樁樁異事。
當(dāng)青花瓷再次出現(xiàn)在汴梁城富貴人家后,呂端再也坐不住了。
他想到福州去看一看這位故人,親自問一問錢昱究竟是得到了哪一位神仙的幫助,竟然可以做出如此震驚天下的大事。
福州刺史府大門口,風(fēng)塵仆仆的呂端一襲青衣,有些局促不安的來回在地上走動。
去里面報信的人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了,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動靜,難道說錢昱已經(jīng)把自己給忘記了嗎?
呂端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突然就看見刺史府的大門迅速的打開了。
一位玉樹臨風(fēng)的年輕男子,還有一位貌若天仙的二八佳人,兩個人滿面春風(fēng)的朝自己走了過來。
從刺史府里面出來的正是錢昱和周娥皇。
之所以讓周娥皇也出面來見呂端,是因為周娥皇當(dāng)初是江都府紫砂壺店鋪的掌柜,與呂端也曾經(jīng)是見過一面的。
“呂兄,你從汴梁城而來,小弟我有失遠迎,請你多多見諒。”
錢昱緊走幾步,來到了呂端面前,笑容滿面的言道。
“錢兄弟,我冒昧來訪,還望你能夠不要見怪?!?p> 呂端看見錢昱如此客氣,也就寒暄了起來。
“呂大哥,你還記得我嗎?”
此時此刻的周娥皇是粉面釵裙,和上一次女扮男裝的時候是截然不同。
“這位是.....”
呂端一瞬間被周娥皇給問住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這個看著有些面熟的俏佳人,自己在何時何地見過。
錢昱看著一臉苦思的呂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呂兄,你再仔細想想,她也算得上是你的一位故人了?”
呂端確實是想不起來,不由得搖了搖頭。
“呂兄,當(dāng)初在江都府紫砂壺店鋪開業(yè)的時候,店鋪的東家曾經(jīng)與大家見過面的呀?”
錢昱的話似乎提醒了呂端。
“那店鋪的周老板,我記得分明是一個翩翩少年,怎么成了女兒身?”
呂端指著周娥皇不解的言道。
“呂大哥,當(dāng)日我是女扮男裝,我原來就是女兒身,情非得已望你海涵。”
聽到周娥皇的解釋,呂端看了看錢昱,又看了看周娥皇,恍然大悟。
“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當(dāng)初你們二人是給我們演了一出戲?。」?.....”
錢昱、周娥皇兩個人聞言,不好意思地羞一同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