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顆!”陳臨風徒手一張。
“好的主人,您的意愿,小艾已經(jīng)了然,十全大補丸,發(fā)放!”
小艾輕喝一聲,陳臨風的手里又多了一顆。
他拿著藥丸,遞向沈峰,“嘗嘗?”
“哼!怕你???我還真就不信了!”
沈峰一把將陳臨風手里的藥丸奪過去,一口吞下,頃刻間,瞪大了雙眼,渾身一顫,身上的傷口瞬間不疼了,而且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飽滿,恨不得立刻一拳打死一頭牛,試試身手。
“二哥!”
沈雪看沈峰身上的傷口恢復得差不多了,這才笑道:“我早就跟你說過,臨風遠比你想象中,還要有本事,以前你不信,現(xiàn)在你還是可以不信,不過……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事實會告訴你,你的妹妹識人能力,連老爸都未必比得上,呵呵。”
她自嘲一笑,這才對著陳臨風說道:“臨風,謝謝你,這幾顆藥,讓你破費了吧?”
“還好吧!”
陳臨風撓了撓頭,三百信用分??!
遙想當初十點信用分,他都要摳摳搜搜半天舍不得花,現(xiàn)在簡直是在鋪張浪費?。?p> 怎么腦子一熱,就三百信用分沒有了呢?
“你放心,不管結果如何,事后我都不會虧待你?!?p> 沈雪說著,慢慢朝著外面走去。
陳臨風急忙跟上,“那個先不說,這次的狩獵行動……”
“我勸你最好別參加!”
沈雪看著陳臨風一臉擔憂地說道:“這次的狩獵真的很嚴重,你想一下,六個家族精銳盡出,這幾乎已經(jīng)代表我們國家的戰(zhàn)斗力了?!?p> “那我去治病救人的資格都沒有嗎?”陳臨風反問道。
沈雪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臨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只是……哎,好吧,算你一個,不過臨風,我事先說好了,你并不是我們沈家人,你完全是出于我個人的關系,才愿意幫忙,這個人情,說真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還你了?!?p> “有什么人情不人情的,那你幫我的時候,我有跟你提過要還你嗎?”
陳臨風笑道:“實在扯不清了,大不了在一起了?!?p> “好??!”
沈雪聽到這話,突然眼前一亮,對著陳臨風一臉欣喜地說道:“好??!”
她生怕陳臨風沒有聽清楚,第二次還故意加大了聲音,沒想到……
“嘭!”
又是一聲巨響,整個房子好像都跟著搖了一下。
“額……”
陳臨風和沈雪同時看了看沈峰所在的房間,此時的沈峰單手成拳,又一次捶打到了墻上,他對著陳臨風吼道:“看什么看!”
“別管他!”
沈雪甜蜜一笑,“走,我的陳神醫(yī),還有病人需要你關照呢?!?p> “還有?”
陳臨風瞪大了雙眼,“那個……雪兒,我不是舍不得??!只是我那個藥丸真的很稀有,配方我也給過你,連你都覺得藥材很難找,更何況我一個升斗小民?”
“我明白的,所以接下來的這幾個病人,除了個別以外,其他人沒必要速效,你隨便看看,能幫忙就幫忙弄一下,需要什么就跟香香說,她會幫你把東西弄過來?!?p> “哦,這還差不多。”
陳臨風長舒了一口氣,他跟沈雪大致過去看了一下,這次受傷的人足足有一百多個,重傷都有三十幾個,其中就包括朱丹。
俗話說得好,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通常來講,本事越大的人,在這種規(guī)模的戰(zhàn)斗力,往往是最容易受傷的人,沈峰那么厲害,可想而知朱丹的受的傷有多重。
大致看了一圈后,陳臨風并沒有立刻治病,而是跟著沈雪來到了外面的走廊里,“雪兒,我實話跟你說吧,這病人太多了,我真的沒法提供那么多速效藥。”
三十幾個,一千多信用分啊!這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陳臨風的預算。
他看著沈雪問道:“明天的狩獵行動,你到底準備帶多少人參加啊?”
“十六個!”
這種規(guī)模的狩獵行動,動作雖然大,但是最終能進決賽圈的人并不多,因為在進入決賽之前,就已經(jīng)要死很多人,其中就包括很多本來不該死的人,越是這種行動,前奏就越大,死的人也就越多,真正到了決賽的時候,其實也就是各自派出十六個人做代表,來為這場狩獵行動畫上句號而已。
所以……在決賽之前,盡可能地將對方的預選加入決賽的人擊殺,才是關鍵。
今天晚上,將會是最難熬的一夜,別看這里風平浪靜,實際上很多地方都已經(jīng)炸鍋了,幾乎每一秒都有人流血犧牲。
沈雪現(xiàn)在最怕的是有人找到這里來了,因為來到這里的人當中,出去了犧牲掉的幾個,其他人全部混在這群人中間,如果那個家族找到這里來,將這里連鍋端了,那么沈家將連參加決賽的資格都沒有了。
另外找人參加?
能代表沈家參賽的人,必須要是精銳才行,濫竽充數(shù)?輸了不說,還丟人現(xiàn)眼,所以如果精銳真的已經(jīng)沒了,還不如不參加。
“你下過象棋嗎?”
沈雪看著陳臨風,笑著問道。
陳臨風點了點頭,“略懂?!?p> 上過學的人,沒幾個不會下象棋的吧?
“那就好,你跟我來?!?p> 沈雪帶著陳臨風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包間里面,然后掏出手機,群發(fā)了一條短信,“等一會兒啊?!?p> “恩?!?p> 陳臨風點了點頭。
沈雪拍了拍身邊的沙發(fā),“坐?!?p> 陳臨風緩緩坐到了沈雪身邊,沈雪從桌下拿出了一副象棋來,放到了面前的茶幾上,然后選出其中的紅旗,按照象棋的擺放順序,逐一擺好后,這才說道:“臨風,如果讓你選,你選哪個棋子?”
“那還用問嗎?”
陳臨風笑道:“當然是‘車’,一車十子寒,兩個字,霸氣!”
“恩,很好!”
沈雪笑道:“你至少還有選擇的權利,可我呢?我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局勢唯一能讓我做出的選擇是,要么死,要么死戰(zhàn)到底。”
“言重了?!标惻R風感覺沈雪今天怎么老是喜歡把‘死’掛在嘴邊呢?
殊不知,對于沈雪這樣的女人來說,讓她寂寂無名地每天面對一個根本不愛的男人,還要為這個沒有半點感情的男人生兒育女,她還不如選擇戰(zhàn)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