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此時在南陽一帶發(fā)展勢力,聽說袁紹最近得了冀州,便派遣使者前來,要求給他戰(zhàn)馬一千匹。袁紹不給,袁術憤怒。自此二人兄弟不和。
隨后袁術又派遣使者前往荊州,向劉表借用糧食二十萬擔。劉表也不給。袁術記恨他,秘密地派人送書信給孫堅,要求孫堅與自己一道討伐劉表。
孫堅大喜地說:“可恨劉表過去斷絕過我的歸路,如今不乘機報仇雪恨,更待何年”于是他聚集帳下的程普、黃蓋、韓當等人商議。
程普說:“袁術多詐,不可以確切地相信他。”
孫堅說:“我們自己準備報仇,豈是希望袁術的幫助呢?”
因此便叫黃蓋先來江邊安排戰(zhàn)船,多裝軍器糧草,大船裝載戰(zhàn)馬,克日興師起兵。
荊州的偵探得知,急忙報告了劉表。
劉表大驚,連忙聚集文武將士商議。
蒯良說:“主公不必憂慮??梢越悬S祖率領江夏的士兵作為前驅,主公率領荊州、襄州的人作為增援。孫堅跨江涉湖而來,又怎么能夠大量地用武呢?”
劉表同意他的說法,命令黃祖在江夏設立防務,隨后自己起動大軍,作為他的后援。
孫堅一共生有兩個女兒,兩個兒子,都是吳夫人所生:長女叫孫策,小名伯符;次女叫孫權,小名仲謀;三子叫孫翊,字叔弼;四子叫孫匡,字季佐。吳夫人的妹妹又是孫堅的次妻,她生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叫孫朗,字早安;女兒叫孫仁。孫堅又過房了一個俞氏,也生有一個兒子,叫孫韶,字公禮。孫堅還有一個弟弟,叫孫靜,字幼臺。
孫堅臨行時,孫靜領著諸多子侄在孫堅的馬前列拜,而且勸諫他說:“如今董卓專權,天子懦弱,海內大亂,各霸一方;江東方才稍微寧靜,以一個小小的怨恨而起重兵,不是應當的。愿兄長詳細的思考?!?p> 孫堅固執(zhí)地說:“兄弟不要多說了。我將要縱橫天下,有仇又豈能不報?”
孫策說:“如果父親必須前往,女兒愿意隨你而行?!?p> 孫堅允許,他知道孫策雖然是女子身,但是一身膽識卻是絲毫不比男人差的。于是他與孫策共同登舟,殺奔樊城。
黃祖埋伏了弓弩手在大江邊,看見江東的船只靠近岸來,頓時亂箭俱發(fā)。
孫堅命令諸軍不可輕舉妄動,只是埋伏在船中,來往穿梭,引誘敵人。一連三天,孫堅的船只數十次靠近了岸邊。黃祖的軍士只顧放箭,箭矢已經放盡。
孫堅卻拔取了船上所得的箭矢,大約有了十來萬支。當日正值順風,孫堅命令軍士們一齊放箭。岸上的荊州軍人支持不住,只得退走。孫堅的軍士登上岸,程普、黃蓋分兵兩路,直取黃祖的營寨。背后韓當又驅兵大進。三面夾攻下,黃祖大敗,拋棄了樊城,走入鄧城。
孫堅又命令黃蓋守住船只,他親自統(tǒng)兵追趕襲擊。黃祖引軍出來迎敵,布陣在原野上。
孫堅列成陣勢,出馬在門旗之下。孫策全副披掛,挺槍立馬,站在父親的側邊。
黃祖引著二將出馬,一個是江夏張虎,一個是襄陽陳生。黃祖揚鞭大罵道:“江東鼠賊,怎么敢前來侵犯漢室宗親的境界!”說罷,便叫張虎出面挑戰(zhàn)。
孫堅陣營內,韓當立即出來相迎。兩騎相交以后,戰(zhàn)了二十余個回合,陳生看見張虎力怯,飛馬前來相助。孫策望見,按住手中槍,扯弓搭箭,正好射中了陳生面門,陳生應聲落馬。張虎看見陳生墜地,吃了一驚,措手不及,又被韓當一刀削去了半個腦袋。程普縱馬挺槍,直來陣前捉拿黃祖。黃祖丟棄了頭盔、戰(zhàn)馬,雜在步軍當中逃命。
孫堅掩殺黃祖的敗軍,直到漢水,又命令黃蓋將船只進泊漢江。
黃祖聚集了敗軍來見劉表,述說孫堅勢不可擋。
劉表慌忙請來蒯良商議。
蒯良說:“眼下我軍新敗,兵無戰(zhàn)心;只可深溝高壘,以避其鋒芒;然后暗地里叫人求救于袁紹。這樣,此圍就可以解除。”
蔡瑁說:“子柔的話簡直是笨拙之計。兵臨城下,將至壕邊,怎么可以束手待斃呢?我雖然不才,情愿領軍出城,與孫堅決一死戰(zhàn)?!眲⒈硐肓讼?,也是只好同意了。
蔡瑁于是引軍萬余,出了襄陽城外,在峴山布成陣勢。
孫堅以得勝之兵,長驅大進。
見到對面的蔡瑁,孫堅便是向著自己身后的手下說:“此人是劉表后妻的兄長,誰人與我前去擒拿他?”
程普挺著鐵脊長矛出馬,與蔡瑁交戰(zhàn)。不過幾個回合,蔡瑁敗走。孫堅驅動大軍追擊,殺得荊州軍隊尸橫遍野。
無奈之下,蔡瑁只好逃入襄陽。
蒯良說蔡瑁不聽從良策,以致大敗,按軍法應當斬首,但是劉表因為剛剛娶了他的妹妹,卻又不肯施刑。
孫堅分兵四面,只管圍住襄陽攻打。有一天,狂風驟起,將自己營寨中的帥字旗竿吹斷。
韓當說:“這不是吉祥的征兆,我覺得我們可以暫且班師回去?!?p> 孫堅說:“我屢戰(zhàn)屢勝,攻取襄陽只在旦夕之間;怎么可以因為風折旗竿就立即罷兵呢?”
于是就沒有聽信韓當的話,更加急迫地攻城。
????蒯良便對劉表說:“我夜觀天象,看見一顆將星將要墜落。以分野來觀測,應在孫堅的頭上。主公可以迅速致書袁紹,請求他的幫助?!?p> 劉表寫成書信后,問誰敢于突圍出去送信。
健將呂公應聲愿往。
蒯良說:“你既然敢去,可以聽從我的計策:我給你軍馬五百,多帶能射箭者,沖出陣去以后,立即奔往峴山。他必然引軍前來追趕,你分一百人上山,尋找石子作好準備;一百人執(zhí)弓弩,埋伏在林中。但有追兵趕到時,你們不需要逃走;可以盤旋曲折地引誘追兵到達埋伏地點,然后矢石俱發(fā)。如果能夠取勝,就放起連珠號炮,城中便出來接應。如果沒有追兵,不可以放炮,只管晝夜兼程,前去求援。今夜月兒不甚明亮,黃昏便可以出城。”
呂公領命,然后便是走了下去。
蒯良長呼一口氣,眼中卻是依然穩(wěn)重,或許這一道命令可能不會成功,但是他依然盡力了,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