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人拜師修行。”
醫(yī)院走廊上,趙畫眉神色認真的盯著陳陽,一字一句道。
她已經(jīng)受夠了被動,受夠了只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選項,出生或許無力反抗,但這命運她說什么也要斗上一斗。
本來成為古武者就是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她本以為可以循序漸進,慢慢把控住自己人生的方向。
卻沒想到現(xiàn)實遠比想象來的殘酷。
她知道自己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了,也再不想出現(xiàn)今天這樣的情況。
陳陽摩挲著下巴,他理解趙畫眉,也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的性子,畢竟當(dāng)初受了自己的恩,都要豁出性命去偷李天宇的玉佩來還自己的人情。
這樣要強的女人,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重蹈覆轍?
“我?guī)湍懔粢庖幌?,雖然暫時還沒有特別合適的人選,但如果有消息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p> 陳陽能想到的唯一適合的人,可能就是玉靈子,但一個深山道姑,一個跨國間諜,這畫風(fēng)怎么都對不到一塊去……
趙畫眉點了點頭,她其實也沒有抱多大希望,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跟陳陽分享一下。
畢竟這個世界上知道自己是古武者的人只有陳陽。
……
“緬國的事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洪興集團內(nèi)部,董事長辦公室中,郭洪興一把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厲聲質(zhì)問道。
在他身前,郭長恭顫顫巍巍,眼神閃躲,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說話!”郭洪興聲如雷震:“你他嗎是啞巴了嗎?”
“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事……”郭長恭面色惶恐,連連擺手。
“你真不知道?”郭洪興盯著自己兒子的眼睛:“你真不知道那個姓陳的小子在緬國被人劫殺的事嗎?”
郭長恭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他太清楚郭洪興的脾氣了,這事一旦承認下來,脫層皮都是少的。
“那你和沙朗的通話記錄是怎么回事?”郭洪興厲聲喝問。
“那……那只是朋友間的互相問候,我畢竟剛剛回國,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沙朗比我更早的接管家族企業(yè),我想從他身上學(xué)習(xí)一些經(jīng)驗?!?p> 不得不說,這郭長恭也是個人才,扯起謊來一套一套的,說的還挺像那么回事。
郭洪興顯然也被他唬住了,臉上雖然怒容不減,但心中卻暗自點了點頭。
自己這個兒子倒也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同時他也在心里盤算,如果不是郭長恭使得絆子,那就是陳陽在緬國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如此一來,想要這小子命的人就不止自己一個了。
要是他出了事,也就不用擔(dān)心別人會聯(lián)想到自己頭上。
操作空間很大!
郭洪興敲擊著面前的紅木桌面,心里開始計較要怎么借刀殺人,將那惹人恨的陳陽從這世界上徹底抹除!
“你先出去。”
郭洪興揮了揮手,讓郭長恭離開辦公室之后,才拿起手機,撥通了李振明的號碼。
……
聽說陳陽住院,方龍,蘇婉兒先后都來看望了。
陳陽答應(yīng)蘇婉兒不會耽誤LC市的拍賣大會,但后者在離開的時候似乎還是憂心忡忡。
隨后王飛章也來到了醫(yī)院,結(jié)果和趙畫眉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陳陽給罵了回去。
“上班時間你摸什么魚呢?還不趕緊回去給我看著店鋪!”
陳陽好不容易才把玉石店的名氣打了出去,現(xiàn)在正是收納貨源的大好時機,這王胖子居然擅離職守,怎么能忍?
王飛章走出醫(yī)院就罵罵咧咧起來,心說這老板怎么這么不通人情。
“你當(dāng)老子愿意來看你嗎?還不是看在你給我發(fā)工資的份上!”
醫(yī)院內(nèi),陳陽吃了一個趙畫眉給自己削的蘋果,隨即便沐浴著午后的陽光,開始在庭院中散步。
尋了一處涼亭坐下,陳陽掏出了玉靈子給他的陣法梗概。
平日里都忙的要死,難得有這清閑時間,他索性來研究一下這新奇的玩意。
反正在這醫(yī)院中,趙畫眉和雷恩應(yīng)該是安全的,幽暗天擎的人不至于瘋狂到在這里大開殺戒。
陳陽攤開了宣紙,仔細研讀起來。而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楊樹上,阿威隱蔽的掛著,嘴里塞著個饅頭,右手拿著一瓶礦泉水,面無表情的吃喝著。
忽然,他神色一凝,看向一名從陳陽身后路過的老者,三下五除二把嘴里的饅頭吃完,也顧不上喝水,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人,似乎在計算著從這個距離出手能不能在陳陽遭受突然襲擊時將他保下。
陳陽則是完全沉浸到了玉靈子所做的各種注釋注解中,他也對陣法有了一個更為具體的認知。
“小伙子,這幾張圖,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身后忽然響起的蒼老聲音讓陳陽心口一顫,趕緊將宣紙遮住,隨即回身側(cè)目。
卻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手撫胡須,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這是我從一本古籍中摘錄下來的?!标愱栯S便敷衍了一句。
畢竟,雖然玉靈子做了注釋,但如果不是古武者的話,一般人還真看不懂宣紙上的內(nèi)容。
“老頭子我不認字,可能勞煩你幫我說說這圖片寫著些什么嗎?”
老人的聲音很柔和,讓人生不起什么厭惡感,但這關(guān)系到自己的師姐,陳陽不好自作主張。
畢竟玉靈子曾經(jīng)說過,知守觀里的東西是不能隨便帶到外面去的,更不能隨便讓外面的人知曉。
“小友不要誤會?!崩险咭婈愱栍行┚璧纳裆?,笑著解釋道:“其實是我家也有一些類似的圖紙,一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從老祖宗嘴里得知,似乎是些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我一直想要破解它們。”
“我看到你手里的那幾張圖,就不由得將兩者聯(lián)想到了一塊,所以才冒昧打擾,小友請勿見怪?!?p> 雖然這老人說得頭頭是道,但陳陽仍舊有些將信將疑。
連知守觀都只有殘篇的東西,怎么隨便在醫(yī)院里碰上一個老頭就有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