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愛?!焙竺娴哪净粘炭粗治魤舻谋秤?,笑的一臉溫柔。
笑了沒一會兒,他就邁著大長腿大步追了上去。出了門,便看到穿著見長長的蓬蓬羽絨服的林昔夢,帶著大大的帽子,慢悠悠的踱著步,在他看來更像一個小朋友了。
他加快了步伐,一下子就追了上去。
“夢夢,怎么走那么快。”木徽程的大手摁在了林昔夢的大帽子上,揉了兩下。
“木徽程,快放手?!绷治魤魝?cè)過臉氣呼呼的瞪著他,“我的帽子快掉了。”
帽子很大,稍微有一點(diǎn)風(fēng)都能吹掉。要不是不想一直摁著帽子走,她才不會走的這么慢吞吞的呢。
“嗯,好的。”被瞪了一樣眼的木徽程有點(diǎn)心虛,悻悻的移開自己的魔爪。
“夢夢,把帽子扣子扣上吧?!蹦净粘淘谒淖笫诌吅退⑴抛咧粗龝r不時的捂著帽檐,他伸手想幫她把帽子的扣子扣上。
“誒,你干什么?我才不要扣上?!绷治魤粞杆俚呐み^頭,挪了兩步。
“......”木徽程的手停在半空中,還沒碰上呢,她就跳走了。
“行,我不動手...”木徽程把她拉過來,“過來一點(diǎn),不要走那么出去?!?p> 他看來一眼來往的車輛,因?yàn)檫@邊道路很寬敞人比較少,車輛開的都挺快的,怕她一不小心踩出了人行道。
他把林昔夢放在自己右手邊,解下自己圍巾給她戴上。
“木徽程,我不用,我穿的很多了,你自己戴吧我不需要圍巾?!闭f著,林昔夢就想把他的圍巾給扯下來。
“戴上?!蹦净粘炭圩∷氖郑聛?,“這樣暖和一點(diǎn)?!?p> 他隨手幫她理了一下被風(fēng)吹亂的劉海。
“哦!”
他靠的太近,臉上都能感受到他溫?zé)岬暮粑?,林昔夢不自然的低下頭垂著眼眸。
這...心跳為什么跳的這么快?
林昔夢在心里吐槽自己不爭氣,不就是一句話嘛,你害羞個什么勁兒。
這都怪木徽程的聲音太好聽了,好好的,靠這么近干嘛。
她抿了抿唇,輕輕的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藏在袖子里的手,悄咪咪的伸出兩根手指,扣著袖邊。
“好了,我們走吧?!?p> ...
——火鍋店——
“不是說吃大排檔嗎?怎么來火鍋店了?”
收到秦遇發(fā)過來的短信,林昔夢還有一些納悶,這怎么和說的不一樣啊。
她還真的沒想過大中午的來吃火鍋,這不得把她的羽絨服霍霍掉嘛。
火鍋味什么的,可難散了。
“問他?!?p> 秦遇指了一下李遠(yuǎn),語氣有些幽怨,看著他的眼神似乎就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早知道這家伙大中午的要來吃火鍋,他寧愿自己點(diǎn)個外賣。
秦遇摸了摸自己的大衣,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它脫下來。
放在了選一邊的休閑處。
“呃...”李遠(yuǎn)從菜單里抬起頭,有些失語,“我這不是想著吃火鍋暖和一點(diǎn)嘛,多好啊,冬天就應(yīng)該吃火鍋?!?p> 剛剛,他確實(shí)是想隨便找個店吃的,可是一路過這店門口他就邁不動步子了。
深深的被著飄香的麻辣火鍋的味道給勾引住了...
“哦...”
“哦...”
秦遇和林昔夢同時白了他一眼。
“沈澈也來啦?”準(zhǔn)備上菜的時候,徐澄拎著個本子晃晃悠悠的過來了。
看見坐在李遠(yuǎn)隔壁的沈澈,詫異了一下,也沒有多大奇怪。
“澄澄,過來這里坐?!绷治魤魝?cè)過頭看了她一下,拍了拍自己左邊空著的椅子,對她說,“這里還有個位置?!?p> “……”
徐澄瞄了一眼空著的兩張椅子,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林昔夢的左手邊坐下。
另一個位置還是空出來讓人上菜比較方便。
“怎樣?買到了嗎?”
“嗯,買到了?!?p> 雖說是買五線譜本子是借口,但路過街邊的樂器店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進(jìn)去看了看。
停留了好久,她才帶著一本五線譜本子出來。
徐澄晃了晃手中的本子,“吶,就是這個,這個是我姥爺經(jīng)常用的本子。他還特意叮囑我要買回這個樣式的呢。”
“這個本子,只有這家店才有,剛好附近有一間,所以我就去逛了逛。這才耽誤了時間?!?p> 徐澄有些不好意思,她在琴行里彈了一下琴,這才沒及時看到林昔夢給她發(fā)的信息。
“沒事啦,買到了就好?!绷治魤艨戳艘幌卤咀拥姆饷?,暗暗的幾下了‘小鹿琴行’四個字。
“澄澄,要不你把本子先放到那邊桌子上吧?!绷治魤艨葱斐伟驯咀尤诹吮澈?,怕不小心弄皺了。
“嗯嗯,好的。”
聽林昔夢提醒,徐澄連忙起身把本子放在了休閑區(qū)小沙發(fā)上。
放下時,還小心的翻了一下,看看有哪里碰皺了沒有。見沒有褶,她才放心。
“剛剛謝謝夢夢提醒啦...”回到座位上,徐澄跟林昔夢道了個謝,“要是真的放在我屁股后面,弄出褶子了,這肯定是要不得咯...”
“我跟你說啊...”徐澄湊到林昔夢耳邊,“我姥爺這小老頭啊,隨性,什么都可以將就,但唯獨(dú)兩樣是不容許出一點(diǎn)小瑕疵的...”
“是什么?”
林昔夢有些好奇。
“一,樂譜,二,樂器?!?p> 徐澄豎起兩根手指,“這樂譜啊,要是有一條小褶子的話,我姥爺肯定是受不了的。他的那些譜子草稿,不是用文件夾裝著就是用文件袋裝著...保管的可好了……”
徐澄的姥爺,是個閑不下來的小老頭。
即使退休了,他依然會去折騰一些樂譜,去寫曲子。靈感來了,他可以一整天待在琴房...
“那,樂器呢?”
“樂器啊。別說小瑕疵了,就連一丟丟的灰塵你都是不能看到的。我姥爺每天擦好幾遍,又好好護(hù)理著,對他來說琴就是他的心肝寶貝。”
“心肝寶貝?要不要那么夸張?”
李遠(yuǎn)聽到了徐澄的比喻。
“這我可沒夸大來講,鋼琴對于我姥爺來說,確實(shí)是他的心肝寶貝,就連我摸摸都會被罰的...只有姥姥才能碰他的寶貝......”
就連小時候,姥爺教她彈琴,他都是另外買的一架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