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正在協(xié)助村領(lǐng)導(dǎo)清理路面。山體滑坡的位置就在距離村口不到一公里的山崖邊。山崖上的一塊植被猶豫受到雨水的沖刷和浸泡,跟巖石發(fā)生分離滑下來了。鎮(zhèn)領(lǐng)導(dǎo)到這之后發(fā)現(xiàn)去發(fā)通過,商量之后就給陳書記打了電話,返回鎮(zhèn)上去了。
陳書記在現(xiàn)場指揮。徐大運和徐鴻徐嵩徐曉梅幾個人在搬石頭。能搬走的搬走,搬不動的等下午著急人員再來。蘇丹和小荷站在陳書記身后在商量著什么。
其實蘇丹也想?yún)⑴c的,可是被陳書記和徐大運制止了。
徐鴻將一塊石頭抱起來扔路下面的灌木叢里。
嘩啦啦,石頭沖破灌木的阻擋,一路狂飆向下滾落,最后咚一聲巨響撞在一棵大樹上。
大樹吱嘎嘎?lián)u晃起來。一只長尾巴鳥兒驚叫著從樹頂飛出,展翅飛上高空,然后圍繞著那棵大樹啼叫不休。隨后大樹頂部的枝葉縫隙里傳來雌鳥的鳴叫聲。聲音凄厲讓人心碎。
正在搬石頭的徐大運徐嵩嚇了一跳,趕緊把抱在手里的石塊扔下,跑過去向下看。
蘇丹和小荷也跑了過去。
陳書記問道:“徐鴻,怎么搞的。扔石頭砸著鳥窩了吧。你真是,太不小心了?!?p> 徐鴻一臉的尷尬,苦笑道:“我哪知道石頭落下去砸大樹上??闪娴镍B兒,別怪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了?!?p> 小荷道:“不是我說你徐鴻,那么大的一塊石頭,說扔就扔,萬一下面樹林里有人怎么辦。以后做事注意點,別隨心所欲。不然師父還怎么帶你出道?!?p> 徐鴻嘿嘿笑著:“師母教訓(xùn)得好,弟子謹(jǐn)記于心?!?p> 徐嵩盯著那只慢慢落在大樹頂端的長尾巴鳥兒,說道:“徐鴻,師母的話你必須記在心里,否則別想做我的徒弟?!?p> “是,師父,弟子謹(jǐn)記教誨?!?p> 徐大運:“徐鴻,到村里考驗?zāi)愕臅r候了。去把那塊大石頭搬到路邊去?!?p> 徐鴻愣了一下,走到山崖底部的一塊大石頭旁邊,伸手便要去搬那塊石頭。
徐曉梅道:“徐鴻,我來幫你?!?p> 蘇丹道:“我協(xié)助你們,三個人齊心協(xié)力應(yīng)該可以把它搬走?!?p> 徐大運道:“算了,女人都給我讓開,這不是你們干的事?!?p> 剛說完,就聽見有人急匆匆地朝這邊趕了過來。
徐鴻下意思回頭去看,卻是母親和徐桂芳。
田桂英道:“鴻兒,你在這啊。怎么了,你的手出血了。讓媽看看。”
大伙一驚,紛紛把頭轉(zhuǎn)向徐鴻。
徐鴻的左手掌果然在流血。很明顯是被石塊劃破的。不過問題不大,傷口不深。僅僅表皮被劃破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徐鴻道:“媽,我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p> 蘇丹和小荷沖過去圍著觀察,兩美女的臉上分明透露著不尋常的表情,她們在替徐鴻著急。
徐嵩沒有在意這個細(xì)節(jié),走上去抓起徐鴻流血的手掌觀察了一下,回頭對田桂英說道:“嬸娘,不礙事,傷口不深,去找劉醫(yī)生上點藥就行了。老婆,蘇丹,你們兩陪徐鴻去村衛(wèi)生室看看。這個時候劉醫(yī)生應(yīng)該在家。這里就交給我們好了。”
田桂英道:“這樣吧,你們繼續(xù)工作,這事交給我。”
徐桂芳道:“我陪你們娘倆去吧?!?p> 徐鴻說道:“媽,我沒事,你急什么啊。”
陳書記道:“徐鴻,去吧。讓你媽陪你去。其余人都回家吧。中飯后拿上鋤頭和筐子來這集合,爭取利用一下午的時間把這條路疏通?!?p> 徐曉梅認(rèn)為書記的話有道理,第一個舉手贊成。
蘇丹和徐大運也沒有意見。徐嵩和妻子小荷更加同意了。
......
徐鴻和母親來到村衛(wèi)生室,沒想到劉大貴不在家,這才想起劉大貴帶香花去給村人看病了,還沒有回來。就把手機(jī)拿出來給劉大貴打電話。
剛把手機(jī)拿出來摁上劉大貴的電話號碼,蘇丹和小荷著急忙慌地跑來了。
原來她們兩不放心徐鴻,擔(dān)心他的手掌出現(xiàn)較大的問題,商量之后便趕過來察看情況。
徐嵩在陳書記和徐大運的邀請下去了村部。徐嵩告訴小荷和蘇丹,陳書記找他去商量事兒。徐曉梅自然一起去了。本來蘇丹也想過去的,可臨了改變了主意,就跟小荷來這邊了。
田桂英遠(yuǎn)遠(yuǎn)地瞅見兩美女,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湊到兒子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
徐鴻尷尬得臉上一陣紅,放下摁劉大貴電話號碼的手指頭說道:“媽,瞎想什么呢。蘇丹是我同學(xué)不錯,可她是城里女孩,再說又是我們村的包村干部,她不可能看上我的。我跟她之間絕對沒戲?!?p> 田桂英伸手掐他一把道:“鴻兒,你傻啊。這世道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能在村里干出一番大事業(yè),成為有錢人,就蘇丹那樣的還能看不上你,我才不信呢?!?p> 蘇丹發(fā)現(xiàn)田桂英一直在密切注視著她,心里有些慌亂,搞不清楚徐鴻母親為什么要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她。越想越覺得心里不得勁,感覺怪別扭的。
小荷道:“蘇丹,我算看明白了,我嬸好像很喜歡你。就跟她兒子徐鴻喜歡你那樣?!?p> 蘇丹那張臉?biāo)查g紅透了,低聲說道:“嫂子,你別瞎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荷神秘兮兮地瞅著她,琢磨了一會兒道:“行,我信你。我的蘇丹妹妹可是城里人,又長這么漂亮,怎會看上我堂弟徐鴻呢。不可能嘛。”
蘇丹道:“嫂子,你別說了,不然我回去了?!?p> 小荷:“回去哪里,回城里嗎?我不信?!?p> 蘇丹:“反正你不要再說了,不然我真走了。”
小荷:“行行行,我不說了。走吧,過去看看?!?p> 蘇丹道:“衛(wèi)生室的門好像關(guān)著的。劉醫(yī)生不在家。徐鴻在給誰打電話呢?!?p> 小荷看見了,徐鴻真的在給誰打電話,于是閉嘴不說了。
徐鴻朝她們兩揮揮手,然后撥通劉大貴的電話說道:“劉醫(yī)生,你在哪,回來了沒有。有病人上門找你了?!?p> 劉大貴居然沒聽清楚誰的聲音,嚷嚷道:“喂,你誰啊。跟我說,什么病,要不要緊?!?p> 徐鴻回答:“是我,徐鴻。手掌被石頭劃破了,找你拿點藥?!?p> .......
“我靠,是徐鴻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被石頭劃傷手了。行,稍等,我馬上回來?!?p> 劉大貴坐在病人家客廳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對著手機(jī)屏幕嚷嚷。
香花正在里屋陪著輸液的病人,聽見劉大貴喊出徐鴻的名字,趕緊跑出來詢問詳細(xì)。
劉大貴一臉懵懂地說道:“香花,你怎么回事,聽到徐鴻的名字就來勁。告訴師父,是不是喜歡上徐鴻那小子了。可你爸媽同意嗎?再說了,就算你爸媽同意,師父我也不能同意你跟徐鴻交往。徐鴻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徹底了解之后就會搞清楚的。到那時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徐鴻那小子很不靠譜?!?p> 香花沒想到劉大貴跟她說了這么多徐鴻的不是,想生氣又忍住了。
她知道劉大貴是個什么人,不想跟他一般見識。所以她也一直在考慮,要不要留下來做他的接班人。這件事必須權(quán)衡好了再下決定。否則到頭來后悔就晚了。
“哎呀,劉醫(yī)生,沒藥水了?!?p> 病人在里屋叫嚷起來。
香花趕緊沖了進(jìn)去。劉大貴尾隨跟了進(jìn)來。
香花動作嫻熟地給病人換上藥水,然后坐旁邊的椅子上照看著。
劉大貴滿意地點點頭,低頭跟香花交代了幾句。
香花居然一味地點頭應(yīng)允。劉大貴咧嘴笑笑,背手去了客廳。
香花坐在椅子上盯著吊瓶,心里卻在想徐鴻哥的傷勢怎么樣了,要不要緊等等??裳矍扒闆r下,她不好找理由離開。否則劉大貴去他父親那兒說點什么,將對徐鴻十分不利。父母反對她和徐鴻交往已成事實。她不能在節(jié)骨眼上讓父母抓住阻礙她見徐鴻理由的把柄。
劉大貴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哼起了那首老掉牙的山歌。
歌聲十分難聽。香花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
哼唱了一會兒,劉大貴忽然決定把香花留下照看病人,他回家去給徐鴻上藥。于是把香花叫出來說明了情況。香花也在為徐鴻的安危擔(dān)心,沒有多想同意了。
劉大貴也沒猶豫,把酒精和棉簽放在里屋的桌子上,然后又把開好的藥拿出來放桌子上,再三交代香花該怎么做之后,放心離開了。
香花走到門口目送劉大貴遠(yuǎn)去,嘆息一聲回到客廳坐下來,心里在想劉大貴此人好生奇怪。想了會兒覺得無聊,去里屋看看情況。吊瓶里的藥液還有大半瓶,病人已經(jīng)躺床上睡著了。香花擔(dān)心病人出現(xiàn)意外,走近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病人只是睡著了,放心了。
便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機(jī)給徐鴻打電話詢問情況。
徐鴻接到香花的電話,有些亢奮,當(dāng)著小荷蘇丹還有母親的面跟她熱聊起來。
香花道:“徐鴻哥,那你多保重,注意身體,我掛了。”
沒等徐鴻回應(yīng),著急忙慌地把電話掛了。、
她無意中聽到了徐鴻身邊有女人在小聲嘀咕著什么,其中一個女人的聲音像極了蘇丹,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像極了小荷嫂子。莫非陪在徐鴻身邊的兩女人就是蘇丹姐和小荷嫂子?
香花腦子里在思索,臉上不經(jīng)意中流露出鄙夷和憤怒。
她有些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