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會!”曲噥意外的看著花斑,“怎么可能,我的幻境,無人能破,為什么……為什么……”
“因為我不是人!”花斑道。
是的,它不是人,它怎么可能是人,他分明就是個怪物。
曲噥以為自己用凈塵珠為幌子,暗自布陣施幻無人知曉,誰曾想這貓怪竟然沒有中招,還在她施幻的關(guān)鍵時刻給她重重一擊。
曲噥現(xiàn)下一陣慌亂,此刻的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量去和他斗爭了,她化成煙欲逃。
“蜘蛛精,哪里跑!”
花斑隨后追了過去,追到崖壁的上方,它用貓爪猛地向曲噥襲擊,曲噥的速度趕不上花斑這一擊沒躲過,被打倒在地面。
“噗——”曲噥吐了口血,她惡狠狠的瞪著花斑,“貓妖,你我同屬妖類,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處處針對我!”曲噥不解的問。
“呸,可別把我和你這下三濫的小妖相提并論,若不是你有凈塵珠,對付你還需要這么久?”
“哈哈哈——我蜘蛛一族一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我已敗于你我無怨無悔?!鼻鷩伈⒉慌滤溃瑢λ齺碚f死或許也是種解脫。
“只是,你想得到它……”曲噥攤開掌心,看向手里的凈塵珠,凈塵珠在她的手心里閃爍著嗜血的紅艷?!白鰤?!”
曲噥忽的攥緊掌心,自丹田蓄力。
花斑見狀,驚愕道:“不好!她要毀了凈塵珠?!被ò卟患偎妓鞯某鷩伒奶炱缴w打出致命一擊。
曲噥沒有還手,面上露出釋然的笑,她原來并不是為了毀掉凈塵珠,而是想借花斑之手了斷自己。
手中的凈塵珠滾落在地,曲噥緩緩閉上雙眼,生命的花兒也在此刻落敗,而那在曲噥身邊依舊綻放的紅光此時卻顯得格外諷刺。
桃織平復(fù)好內(nèi)心到達(dá)崖頂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小花……她……”
“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花斑冷聲道。
“雖然不知道這個蜘蛛精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可是造成今天的局面,就是因這凈塵珠,而這凈塵珠卻是因為我流落人間,所以歸根到底……”
“小祖宗,快把這凈塵珠用錦袋裝起來吧,免得再落入他人之手?!被ò咭蚜系教铱椊酉聛硪f的話,害怕桃織因為凈塵珠的事而自責(zé),急忙岔開話題。
“好?!碧铱楓鋈粺o神的應(yīng)著,花斑的心思她又豈會不知。
她拿出紫色錦袋,拾起地上的凈塵珠,裝了進(jìn)去。
這錦袋好像有意識一般,凈塵珠一進(jìn)來,他就自動關(guān)閉了袋口,而袋身也是扁平的,像是沒有裝過東西一樣。
“這錦袋當(dāng)真是一奇物?!碧铱棁@道。
“玄機老兒的東西自是有一套門路的。”花斑道。
此時的天空微亮泛起了魚肚白,凈塵珠收起后曲噥的人形身體也漸漸變成了五十寸大小的蜘蛛,這尺寸實為驚人。
“不愧是修行千年的蜘蛛,你說如若她沒有得到凈塵珠,只是自然而然的修行千年,結(jié)局是不是會不一樣?”桃織問。
“可這世上又怎會有如若呢。”
是啊,這世間所有的事,皆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