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甘情愿的被他們驅(qū)使利用無非是因為楚亦卿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曾喜歡別人,但是如今不同了,女人都明晃晃的領進圣明教了,還真當她是個沒脾氣沒底線的老舔狗了?
不把她放在眼里沒關系,反正這代價她先收下了!
“還請不吝賜教。”
秦嬰臣面無表情的抽出腰后雙刀,楚亦卿瞳孔瑟縮,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對他拔刀!
“請。”
楚亦卿拔出自己腰間的劍,剛剛擺好起手式卻見秦嬰臣扭頭看向臺下的於清墨,嘟著嘴巴跑去一枚隔空的親親。
“小墨墨要為我加油呦!”
“打你的吧!”
於清墨沒好氣的剜了秦嬰臣一眼,只是那紅到脖子根的臉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他現(xiàn)在也是脫了單的人吧?
“我一直以為你的感情至死不渝,沒想到這么快就移情別戀,奧,這或許是找到了替身安放了你無處安放的愛情?”
楚亦卿不屑的看了看於清墨,話語間慢慢的譏諷。
秦嬰臣板著臉望著楚亦卿,心里的痛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個箭步?jīng)_出去,秦嬰臣先發(fā)制人,可是兩個人畢竟相處了十幾年,對于彼此的招式早就爛熟于心,楚亦卿不緊不慢的以劍化解秦嬰臣的攻勢,隨即旋身拉開二人距離。
劍峰微寒,劍尖直指,楚亦卿的招式大開大合在秦嬰臣的攻勢下游刃有余,秦嬰臣雙刀如風,殘影重重,在楚亦卿的劍光下竟然也是搖曳生姿獨有一番風情。
兩個人你來我往相互試探,都在等待對方出現(xiàn)紕漏,打了一刻鐘竟然還是不分伯仲。
“秦秦竟然放水,真是憐香惜玉啊?!?p> 錢嵐兒吃著袁岑遞到嘴邊的葡萄忍不住嘆息,敖益面色陰沉的冷哼一聲,心中卻不免苦澀。
對著別人就知道憐香惜玉,對他的時候怎么就不見手下留情!
“你說,那身邊那位嬌滴滴的美人兒若是被毀了容去掉四肢做成人彘可是怎樣一番風情?”
秦嬰臣從楚亦卿身邊擦過,楚亦卿聽見秦嬰臣的話立刻怒目。
“你若敢動憐兒我必讓你不得好死!”
“你這是想沖冠一怒為紅顏嘍?可惜你的紅顏不見得像你這般對你死心塌地啊。”
秦嬰臣譏笑著瞄了一眼圣明教方向,那個叫白憐兒的女人她遲早讓她知道知道和自己搶人的后果!
“你找死!”
楚亦卿揮劍劈砍,秦嬰臣微微一笑,翻身而去,一把彎刀已經(jīng)架在了楚亦卿的脖子上。
“你輸了?!?p> 秦嬰臣雖然在笑,但是笑容不免落寞,她哪里是贏了,她明明是輸了他的。
收刀,負手而立,與刀一起被收起的還有她愛的卑微的那顆心。
“秦嬰臣,你休想阻攔義父大業(yè)!”
楚亦卿狠狠的瞪了秦嬰臣一眼隨即下臺,秦嬰臣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垂眸低頭間忍不住苦笑。
如若可以,她最想阻止的是自己這顆無處安放的心。
再抬頭,秦嬰臣的臉上已經(jīng)換上了以往那種玩世不恭的表情。
“可還有人要挑戰(zhàn)在下?”
秦嬰臣掃視臺下,臺下眾門派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經(jīng)過幾天的比試,向上臺的都已經(jīng)上臺打過,沒上臺的那也是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的,如今倒還真沒有人再上臺挑戰(zhàn)秦嬰臣。
“若是沒人挑戰(zhàn),那么我宣布秦姑娘將是下一任武林盟……”
少林寺方丈久久不見有人上臺應戰(zhàn)便準備宣布結果,反倒在最后一顆被秦嬰臣自己打斷。
“等等,小墨墨,你來!”
秦嬰臣朝於清墨勾勾手,於清墨茫然的眨眨眼,隨即緩步上臺,卻見秦嬰臣如出籠的小鳥一樣歡快的撲進於清墨的懷里,隨即假裝虛弱的朝少林寺方丈安然大師擺擺手。
“大師,我輸了,我輸給了逍遙派掌門人於清墨,您快宣布結果吧!”
……
臺下一片嘩然,面對秦嬰臣無賴般的做法卻怎么也說不出半個字。
“我宣布,下一任武林盟主乃是逍遙派掌門人於清墨!”
安然大師沉著臉瞪著秦嬰臣,秦嬰臣俏皮的沖安然大師挑眉,隨即展臂抱住於清墨的脖頸,張嘴輕咬於清墨的下巴。
“武林盟主大人,人家送你的禮物你可喜歡?”
“你!你……你呀你,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可是……”
於清墨羞紅著臉,無奈的伸手輕點秦嬰臣鼻尖,那寵溺的目光讓秦嬰臣忍不住別開眼。
“沒有可是,這武林盟主你當?shù)闷?,也是對這天下來說最好的安排?!?p> 秦嬰臣放開手,隨即下臺,邊走還不忘抬手擺了擺。
“太累了太累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忙活吧,我先走一步?!?p> 牽著小九離開演武場,秦嬰臣下行一步坐著傳送陣回到暗影谷,回到自己的屋子關上門,轉(zhuǎn)身的剎那,秦嬰臣痛苦的捂著腰腹跌坐在地上。
“姐姐!”
小九驚恐的想要扶起秦嬰臣卻因為力氣太小根本扶不動。
“小九,這是千機樓的令牌,從即日起你就是千機樓的少主,哪怕以后姐姐護不了你,起碼這天下也有你容身之處?!?p> 秦嬰臣面色煞白的將手里的腰牌塞進小九手中,小九看都不看那腰牌一眼,只是直直盯著秦嬰臣,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小九什么都不要,小九只要姐姐安好!”
“姐姐會好,會很好很好……”
秦嬰臣疲憊的閉上眼,這幾日她勞心勞力,在短短三日建起千機樓,幾乎架空了整個木堂,如今的木堂在圣明教也算是名存實亡,沒了木堂的圣明教,實力起碼折損三分之一!
他楚延敢違背與她的約定,那么她也不是什么好心之人,自然不會再繼續(xù)為他賣命,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當面撕破臉的時候,她也只能虛與委蛇在暗地里多謀劃謀劃。
建立千機樓,是她給木堂的一個退路,也是給自己的一個退路,一把利刃。
千機樓,洞破千機,以買賣消息為主,只是這各行各業(yè)的利潤她都想分上一杯羹!
這年頭,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