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事情后,安提柯有些疲倦地走出書房,一見他走了出來,一個侍從連忙迎了上來,恭聲道。
“陛下,剛剛尼科克利德斯大人派人來邀請您,參加今晚在尼科克利德斯莊園舉辦的宴會?!?p> “尼科克利德斯?”安提柯停下腳步,望向侍從,道:“今晚幾點。”
“六點,陛下?!笔虖幕卮鸬馈?p> “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轉(zhuǎn)告那個人,我會按時到場的。”安提柯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侍從走后,安提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寢宮,既然是教導過自己的哲學家尼科克利德斯舉辦的宴會,那他不去也說不過去,況且他之前還幫自己頂撞過歐斐彌亞。只是,他現(xiàn)在實在沒什么心情去參加宴會,吉利斯聯(lián)邦的威脅讓他始終放不下心。
看了一眼窗外,現(xiàn)在天色還早,安提柯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睡一覺再說,養(yǎng)足精力應對晚上的宴會——他有種預感,國王的身份會讓他成為今晚這場宴會的中心點。
……
一覺醒來過后,天色就已經(jīng)接近黃昏了,安提柯又在床上躺了一會,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才不緊不慢的爬起來,讓侍從給自己換上一件較為輕便的衣袍就出了門——啊不對,也說不上出門,因為他是直接往維吉納宮自帶的校場走去的,剛剛躺在床上的那一會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心血來潮搞的四百人的羅馬式軍團,這才發(fā)現(xiàn)自從組建以后,他連來看都沒來幾次,完全是讓他們自生自滅了,也不知道這些人訓練的怎么樣了。
走到校場,這里就只剩下了幾個還在訓練的人,安提柯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換上了鎖子甲和高盧G型頭盔,并且拿著短劍和大盾對稻草人或木樁進行劈砍,見他們還有人訓練,安提柯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他的心也沒完全放下,少數(shù)幾個人的行為無法代表整個集體這個道理他是知道的。
于是,安提柯便讓人把所有人都集結(jié)起來,作為一次檢驗訓練成效的突擊檢查。
安提柯的突然到訪確實打了士兵們一個措手不及,但他們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的驚慌,而是很冷靜的在各個百夫長的呼喊中穿戴整齊,一路小跑的離開營房,在安提柯身前的校場上排列整齊。在他們集結(jié)的時候整個校場上發(fā)出的聲音出了百夫長們的喊聲外,就只有奔跑時帶動的盔甲相互碰撞的聲音。
差不多十分鐘后,四百名仿羅馬式軍團步兵集結(jié)完畢,五名頭盔上有著橫馬鬢的百夫長一齊出列,向安提柯行禮致敬。
“陛下!軍團步兵向您致敬!”
“軍團步兵向您致敬?。?!”
他們身后的士兵隨即齊聲喊道。
安提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看著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的賣相倒是挺不錯,看得安提柯隱隱間仿佛看見了真正的羅馬軍團步兵的影子。
“我這次來呢,是想看看你們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安提柯負手而立,說道,“雖然我沒有監(jiān)督你們,但我相信你們一定沒有在這段時間內(nèi)偷懶,所以我希望能夠看見你們將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表現(xiàn)出來,別讓我失望了。”
“是,陛下!”
士兵們一齊應道。
“氣勢不錯?!卑蔡峥略俅吸c了點頭,他隨后看向那五位百夫長,道:“你們來指揮一下吧,讓我來看看。”
“是。”
五位百夫長應下后很干脆的轉(zhuǎn)身看向自己部下的士兵,開始下令——他們的口令很簡單,前進后退,左轉(zhuǎn)又轉(zhuǎn),列出松散隊形以及恢復密集隊形。
一輪下來,士兵們都沒有出現(xiàn)錯誤,但安提柯并沒有因此就滿意,他突然開口,道:“組成攻城隊形。”
所謂攻城隊形,就是龜甲陣的另一種說法罷了,作為仿羅馬式軍團,所有羅馬軍團都會的龜甲陣他們自然也要進行訓練,并且熟練運用。在安提柯突然插話下達命令后,士兵們明顯愣了一下,但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在百夫長的命令下先排列出密集隊形,然后第一排的士兵將盾牌挺在身前,后排的士兵依次將盾牌舉過頭頂,左右翼的士兵則是將盾牌舉在身旁,讓整個方陣沒有一絲暴露在外的地方。
短短數(shù)十秒的時間,五個百人隊就組成了五個緊密無縫的龜甲陣,讓安提柯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過這還沒完,在安提柯的示意下,跟他一起來的侍從們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許多不算小的石塊,朝龜甲陣重重扔了過去,那些石塊翻滾著砸向士兵們手中的盾牌,讓他們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向后倒退,卻又被身后的戰(zhàn)友及時扶住。一塊塊石頭砸中盾牌發(fā)出了砰砰砰的巨響,卻是始終沒能破開龜甲陣的防御。
見狀,安提柯才讓侍從停止繼續(xù)投擲石塊,他鼓起了掌,讓軍團步兵們解除攻城隊形,而后才說道:“你們今天的表現(xiàn)讓我還算滿意,這段時間的訓練果然不是白白的付出,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訓練里繼續(xù)努力,為國效力。”
“如你所愿,陛下?!笔勘鴤円积R說道,語氣中明顯帶著喜悅。
……
離開宮廷校場后,安提柯又乘上了馬車,向位于城內(nèi)的尼科克利德斯莊園趕去。
等他到了目的地時,尼科克利德斯的莊園已然是燈火通明,熱鬧一片了,在莊園的外面停滿了一排的馬車,那些車夫們相互倚在自己的馬車上,和最近的人聊天攀談,通過印在馬車壁上的圖案安提柯能夠認出這些馬車所屬的家族,看起來,尼科克利德斯這次是邀請佩拉城大部分貴族來了。
見安提柯的馬車來了,守在大門口的管事連忙迎了上來,等在馬車車廂旁邊,車廂的門簾一被拉開,馬上就有奴仆上前撲倒在落腳處充當踏腳墊,安提柯也沒有矯情,直接踩在奴仆的背上,幾步踩在地面上,看向一旁恭敬的管事,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宴會開始了嗎?”
“還沒有,陛下,老爺堅持要等您到了再開始?!?p> “好,請你帶路吧。”安提柯頷首,抬手示意管事帶路,后者聞言連忙做出請的手勢,然后帶著安提柯走進莊園。

淚曲.
你們一點回應也沒有,這讓我對上架充滿了不安,只怕是通宵碼字的努力最終化為泡影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