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對這所學校的排斥的,來學校辦理入學手續(xù)的步時光原本很不耐煩,一心只想著辦理完手續(xù)趕快離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彪S著褲子被淋濕,一個女生慌慌張張的聲音也傳進了她的耳朵里。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步時光本就不耐煩的臉色更差了,而女生還在不停的道歉,明顯是被她嚇到了。
“我…我,幫你擦一下吧?!闭f著女孩就手忙腳亂的在包里一通亂翻,一邊找著一邊還在喃喃自語:“哪去了?我的紙呢……”
步時光看了看濕漉漉的褲子,煩躁的皺起了眉,語氣也不大好:“你別找了,就這樣吧。”
語畢,她抬起了頭,目光直直投向了前方,直接大步離開了。
“那個,我叫盛謠!”
女孩的聲音遠遠的飄進了步時光的耳朵里。其實她不是故意對盛謠發(fā)脾氣的,
只是因為她,看到了溫故而已。
看見他身影的那一刻,一瞬間驚喜占據(jù)了她整個心房,除了溫故其他一切都被摒棄在外面,世間萬物黯然失色,唯有他一人熠熠生輝。那時內(nèi)心的洶涌澎湃沖得步時光險些站不穩(wěn),喜悅與驚訝排山倒海的像步時光撲了過來。
“溫故!”
這是一道明顯帶著喜悅的聲音。
正和朋友興致勃勃討論著籃球的溫故猛然間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的神情有些錯愕,難道這所學校還有人認識他嗎?
他的疑問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步時光出現(xiàn)了。
滿心喜悅的女孩并沒有注意到在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一心想見的男生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點。
想到這兒步時光苦笑一聲,如果她那個時候發(fā)現(xiàn)這一點是不是就不會有后來的一切了?
“好巧呀,我們又是同學了?!?p> 她甜甜的笑著,三年不見,他又好看了。
現(xiàn)在的溫故已然褪去了少年的稚嫩,成熟內(nèi)斂了許多,五官愈發(fā)的立體,顯得英氣逼人,一雙眼在步時光眼里更是勾人攝魄,波光瀲滟。
“真巧?!睖毓事暰€十分冷淡,與方才的興致盎然簡直是天壤之別。
旁邊的江譯聽得一愣,這個女生他很討厭嗎?怎么變臉這么快?還這個態(tài)度?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彼敛谎陲椀陌櫫税櫭?,丟下一句話就卡著江譯就大步離開,也不顧及步時光的想法和情緒。
女孩笑瞇瞇的應(yīng)了一聲,目送著溫故遠去,絲毫不覺得不高興,反而雀躍起來——溫故和自己解釋了離開的原因,這是件好事,不是嗎?
但是她卻忘了,任何一個人想要推脫什么,有事,都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在她這兒,溫故甚至都不用再費心思去想什么事情當借口,只一句有事便可以輕易打發(fā)她。
是啊,她忘了,忘的徹徹底底。
步時光拉著行李箱獨自一人走進了登機口,一身黑衣服襯的她十分冷漠,再也不見學生時代時活潑向上的樣子。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連當時初見的江譯都能一眼看穿的東西,自己都沒有感受到。
可是,溫故,他為什么抽身是那么干脆利落!為什么這個局,她到現(xiàn)在都沒辦法走出來……
步時光的心揪成了一團,強烈的酸楚感逼的她的眼睛發(fā)酸,幾滴淚水已然在眼眶打轉(zhuǎn)。
她用力將淚水逼了回去,絕不讓自己再為那個男人哭一次。
當初但凡她能發(fā)現(xiàn)一點,結(jié)果是不是也不會現(xiàn)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