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突然意識(shí)到了什么,扔下了手中的飯碗,看著梼杌:“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梼杌:“你看你,都說了先吃飯?!?p> 青龍緩緩的夾起來一顆綠葉菜放在碗中,問道:“你們?cè)谡f什么?”
白虎:“你不會(huì)想知道的。”
這時(shí)花小小也意識(shí)到了,放下手中的筷子,轉(zhuǎn)頭看向梼杌一臉嚴(yán)肅:“我不要!”
梼杌:“﹉”
梼杌可惜的看了看手里的肘子,也吃不下了:“那你們說怎么辦?我反正就只有這一個(gè)方法,你們愛用不用,洗掉不就好了,口口聲聲的為天下蒼生,這點(diǎn)事情都忍受不了怎么行?!?p> 青龍終于知道他們?cè)谡f什么了,一口綠葉菜卡在嗓子里,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花小?。骸澳且ㄕl的?”
梼杌轉(zhuǎn)頭看向吃著正歡的連翹和有一口沒一口的晉城。
晉城和連翹感受到四股灼熱的視線,抬頭不明所以。
連翹趕忙再往嘴里塞了一口饅頭,嘟囔道:“是要出發(fā)了么?”
梼杌:“不著急,先吃著,來多喝點(diǎn)湯,晉城你也是,喝點(diǎn)湯湯水水的養(yǎng)胃。”
晉城和連翹乖巧的接過湯來,這下三位大神算是徹底吃不下了,用手撐著腦袋愁眉苦臉。
嫣然:“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了么?”
花小小:“你還小,不要懂?!?p> 嫣然咬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氣問道:“你們說金龍和神藥有互相有感應(yīng),但是我從未感應(yīng)到過任何東西,我可能,可能會(huì)讓你們失望了也不一定,我可能也不是金龍?!?p> 花小小朝著嫣然溫柔的笑道:“你是不是金龍,等小梼杌修復(fù)了他的天靈,就能知曉了,你且不要有壓力?!?p> 嫣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待連翹和晉城吃完之后,梼杌趴在晉城耳邊說了句悄悄話,晉城看了花小小一眼,臉憋的通紅,大聲喊到:“這怎么能行?這使不得使不得?!?p> “你自己肯定不夠,加上他就夠了?!睏冭恢噶酥笗x城身后的連翹。
連翹一遍打著飽嗝一邊疑惑的看著他們。
“什……”話還沒問出來,就被梼杌一把抓走了。
梼杌:“哎呀墨跡什么?!?p> 梼杌左手拖著連翹右手拖著晉城,因著個(gè)子矮小,所以他二人幾乎是在地上托著走的。
嫣然見狀要跟上去:“這是……”
被花小小一把攔下:“乖,沒事,不要怕?!?p> 二人到后院之時(shí)已是灰頭土臉,互相茫然的看著彼此。
梼杌拿出來兩個(gè)陶罐放在他倆面前。
梼杌:“尿!”
聽到這個(gè)字更茫然了。
梼杌“別廢話,現(xiàn)在需要遮蓋那三位大神的氣味,童子尿無疑是最好的,要么就是童子尿,要么就是童子血,你們自己想吧?!?p> 晉城二話不說拿起刀來割自己的手腕,邊割邊說:“我怎敢褻瀆師父?!?p> 梼杌:“……”
竟然一時(shí)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連翹見自家少爺拿著刀在割腕,急的去搶他都刀:“少爺,不可!”
梼杌看著晉城,突然有些沒來由的憤怒。
施法封住晉城手腕上還在流淌的血,穩(wěn)穩(wěn)的端住陶罐,放在一旁,從柜子里拿出來一個(gè)新的陶罐,丟在一旁冷冷的對(duì)晉城說道:“小小的夠了,他們倆可以不用童子血了?!?p> 少頃
三人一人端著一個(gè)陶罐出來。
聞著刺鼻的味道。
三人眉毛都快擰在一起了。
白虎心中很是懊悔,在玄清和武靈走的時(shí)候,自己也應(yīng)當(dāng)跟著一起走的。
連翹小心翼翼的奉給青龍,只看他這一身隱隱發(fā)光的青綠色衣衫,就能感受到眼前這人的神圣,漸漸靠近之后,連翹感覺身心都受到了照拂,眼前的大神即使眉毛擰在了一起,也不見得絲毫慍色。但是在他站起來的瞬間那威懾力竟然讓連翹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青龍張開雙臂柔聲道:“辛苦你了。”隨機(jī)連翹將童子尿均勻的撒在他的周身。
梼杌這邊欲直接將這玩意從白虎頭上扣下去。
白虎揮手?jǐn)r截:“頭就不必了吧。”
梼杌:“效果好?!?p> 白虎:“倒也不必那么好?!?p> 梼杌:“信我一次!不騙你。”
白虎:“大可不必!”
梼杌:“這么墨跡呢?!闭f著還是從頭到腳的給他潑了下去。
白虎:“……”
心中想到,這小子就算不是四兇,他們也絕對(duì)不可能是朋友!絕對(duì)不可能!
花小小看著眼前臉漲的通紅少年將陶罐端到自己眼前,擰著眉頭半抗拒的看折陶罐,卻發(fā)現(xiàn)這陶罐里是小半罐血。
疑惑的問道:“怎么是血?”
晉城本就緊張,再加上方才失血過多,現(xiàn)下話有些說不利索,臉憋的更紅了:“梼杌說,童子血也可以……師父,師父您……我……”
聽到這句話的青龍白虎二人看向梼杌的眼神都要能殺人了。
梼杌雙手一攤:“你倆總不能也要童子血吧,咱們可就倆童子,那不死要他們的命么?”
青龍和白虎相視一眼,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花小小看著眼前的少年,懷中的血液滾燙,一如此刻少年滾燙的臉頰,一雙桃花眼真誠而熾熱,這雙眼睛多次出現(xiàn)在花小小的夢(mèng)里,一直在花小小的心里,支撐著她渡過了足足一百個(gè)魂,支撐她度過那些漫長(zhǎng)的,無聊的,不知能否稱之為歲月的歲月。
梼杌站著他們身后落寞的看著眼前的二人。
小小用同樣的眼神看過夜司晨如今用同樣的眼神看著晉城。
同樣的不舍
同樣的眷戀
同樣的懷念
這樣的眼神從未曾落到過他的身上。
該怎么做,怎么做呢?
梼杌又一次看向自己小小的身體。
也許,是因?yàn)檫@幅身體吧,如果換做一個(gè)英俊兒郎,小小會(huì)不會(huì)也這樣看自己呢?
晉城將裝有血液的陶罐遞給嫣然:“男,男女授受不親,你,你來吧?!?p> 嫣然:“是涂在衣服上,又不是身上,你這么緊張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