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竹鈺在府內(nèi)大發(fā)雷霆
“你是怎么辦事的?讓你分開樂瑾和夜司晨,怎么又憑空多出來一個女人,還住進了夜府!”
“這可不能怨我,你只是說要分開樂瑾和夜司晨,又沒提及別的女人?!睔堦柭柭柤?,表示此事與他無關(guān)。
“不過……”殘陽用折扇輕輕拍打下巴
“不過什么?”
司南竹鈺最見不得殘陽在她面前賣關(guān)子,她感覺殘陽的想法就像一個狡猾的泥鰍,怎么抓都抓不住。
殘陽就喜歡逗她,她越是著急,他就越是不說
“就是……”
“嗯?什么?”
“嗯……那個”
“哎呀~~~你說嘛”司南竹鈺扯著殘陽的袖子開始撒嬌。
“這個在夜司晨旁邊的女孩,沒有你漂亮?!?p> “切”
司南竹鈺還以為殘陽會說出什么驚天大秘密呢,這世上她司南竹鈺最好看,是夜司晨瞎
花小小原本住在夜司晨旁邊的客房,但是一日,看將軍府別院的土地肥沃,十分適合養(yǎng)傷,便以別院清幽為名,想要搬過來居住。
夜司晨只想花小小多留些時日,住哪兒都好。
花小小便在別院的土中靜心修養(yǎng)。
夜司晨不時的帶些小點心,小花樣,前來探望。
每次花小小一聽到夜司晨往這里而來的腳步聲,就一個激靈,瞬間出土,飛奔至屋內(nèi),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修養(yǎng)最忌諱斷,需要封閉五識,不然再好的土埋著只能慢慢調(diào)理,效果不好!
終于在花小小狠了狠心。
在夜司晨不知道第多少次滿心歡喜的帶著茶店來的時候,給他吃了一個閉門羹。
歡伯看著夜司晨一臉喪家犬的樣子于心不忍。
“走啊,兄弟,小酌一番?。 ?p> “小酌…小…花小小”
“哎呀,別這樣嘛,帶你聽小曲去,今天醉雅軒花魁競選”
“花魁…花…花小小”
“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如此消沉,說來兄弟聽聽”
“消沉…小…小小……花小小”
“哎呀,天涯何處無芳草,花花世界多美好,何必執(zhí)著一根歪脖樹呢?!?p> “花花世界……花……花小小”
夜司晨感覺自己像是著了魔,聽什么都是花小小,滿腦子都是花小小的音容笑貌。真好看啊,在月色的襯托下,那雙眼睛靈動的天上所有星星都失去色彩。
又想起了一連多天的閉門羹
煩躁透了
左手小指,此刻還有些發(fā)脹,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醒來之后,左手小指時不時的發(fā)脹發(fā)熱。
“小小姐姐沒來么?”
樂瑾帶著藍諾,破門而入
“公主,雖然我們是臣子,但是好歹,也尊重一下我們,進來,能不能敲敲門,萬一我倆沒穿衣服怎么辦?”
歡伯十分無奈的看著樂瑾,這個公主,在外人面前人模狗樣,到他和夜司晨這兒,簡直就是強盜做派。
“能怎么辦?好好參觀參觀唄,你們兩個大男人,沒穿衣服,想干什么?”
歡伯無奈的一抬眼
“贏了,你贏了公主!”
樂瑾嘻嘻一笑
“小小姐姐呢?許久不見,想要找她出門放放風,溜達溜達?!?p> “你還敢隨便出宮?”
“所以不敢自己走了嘛,藍諾跟著,再加上小小姐姐,不會有事的。宮里太悶了!”
“她在別院,不過好幾天沒出來了,也好多天不見我了!”
夜司晨委屈巴巴的。
“是么?不見你可不代表不見我?!睒疯判臐M滿。
說來也巧,花小小此時感覺修養(yǎng)的差不多了,想出門放放風,有點想念人間煙火氣了。
邁出門來,正巧撞見要來敲門的樂瑾。
“小小姐姐,你看,你還說她不出門,這不就出來了!”
夜司晨一看花小小哪里還記得之前幾天的閉門羹,憨憨的笑道
“樂瑾這丫頭,想要找你一起出門逛逛,”
“好啊,正好我悶的慌?!?p> 花小小挽著樂瑾的手,正欲出門走。
“蛇紋你帶著么?那柄刀,你隨身帶著,本是開了光的吉祥物什,沒事兒,不要自己亂跑,帶著點藍諾,將臣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p> 花小小覺得此刻自己像個老媽子。
“知道了,快走吧,嚒??!”
樂瑾撒嬌般的搖晃著花小小。
“好好好”
“那個……我們兩個……也想去?!?p> “我不……”
夜司晨偷偷的擰了一下歡伯的胳膊
“我也去”歡伯立刻改口。
“人多……熱鬧……呵呵……”
一行人說說笑笑走到了街上。
“小小姐姐,你不知道吧,這莫蘭城里,李家的肘子最有名,蘇家的醋溜白菜最為爽口,你要是像小酌兩杯啊!”
“這個我懂,這個我懂,這酒嘛,醉雅軒喝著最有為清冽,樂陶亭喝著最為暢快,但是最香醇的,還得是張家酒館,唉,雖說這店面不大,名聲不響,但是喝著就是醇厚,那酒,每壇都少說封存了三五十年。”
“你這個酒鬼啊,哪里有軍師的樣子?!睒疯獡u搖頭看著歡伯
“走,先去吃蘇家的醋溜白菜,然后去怡紅樓聽小曲去?!?p> 樂瑾拽著花小小快樂的像只小燕子。
要知道她沒什么女玩伴,宮里的女孩子都怕她
堂妹司南竹鈺向來與她不合
見到花小小就覺得莫名的親切,想要把這城中所有好玩的,好吃的,都帶著她嘗試一邊。
一行人,從城東的醋溜白菜,吃到城西的李家肘子,從城北的怡紅樓喝到城南的張家酒館。
一直玩鬧到夜深。
藍諾扶著醉醺醺的樂瑾回宮了。
歡伯也回到自己的府上。
夜司晨和花小小慢步回府。
這酒,確實是好東西,喝的人輕飄飄的。
白沐陽消失以后,花小小總是喝酒,而且總是酩酊大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神使沒有夢的,所以只能用酒精迷惑自己。
在半醉微醺的時候,總是可以看見白沐陽。
看見他溫柔的看著他,她也一邊一邊呼喊他的名字,但是每次酒醒之后,又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或車馬如龍,或山風呼嘯,或山花爛漫,或白雪皚皚。
那世界里人山人海,只是不見你。
但這次不一樣。
花小小嘻嘻嘻的傻笑著
回首,借著月色,白沐陽好好的站在那兒,那么挺拔,那么耀眼,一臉溫柔看著她。
花小小拍了拍夜司晨的寬厚的肩膀。
“我走不動了!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