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風(fēng)剛剛離開許府,許應(yīng)恪便倒在地上……
許應(yīng)恪猛烈地咳嗽起來,鮮血印過潔白的帕子,他忽然想笑:“看來,我這條命……是要還給你們了。”
仁銳帝看著許應(yīng)恪上貢的道士和舞姬,一時間心情復(fù)雜,反復(fù)想了想嘆了口氣:“龐子宏,你說,朕是不是真的被當(dāng)成了傻子?”
“皇上……”
“罷了,林思澈找到了么?”
“喬大人那邊,似乎已經(jīng)有消息了?!?p> “好,”仁銳帝笑了笑:“朕果然還是老了,倒是該看看他們?nèi)绾稳幜?。聽你說,安平王似乎養(yǎng)了一個戲子在府?”
“回皇上話,正是之前淑……那位……”
“朕知道了,”仁銳帝擺了擺手:“去把孟修叫來。”
蘇梓璃在王府的第十日,林在風(fēng)終于抽出了時間決定帶著蘇梓璃到不遠處的幽蘭園賞花。
蘇梓璃雖然嘴上說著“不勞煩安平王”,可實際上還是為自己可以外出放風(fēng)感到開心。林在風(fēng)擔(dān)心會有意外,特意帶了堇宸同去。
“蘇小姐可喜歡海棠?”三人同坐在馬車上,堇宸突然開口問。
“大人怎么這么說?”蘇梓璃心中有些驚訝。
“蘇小姐頭上的簪子和帕子都是海棠的樣式,”堇宸笑了笑:“可別叫大人,鄙人堇宸,不過是王爺府中的食客。倘若蘇小姐不嫌棄,不如喚鄙人一聲堇宸?!?p> “好,”蘇梓璃看著堇宸,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切和安心:“以后就叫堇宸?!?p> 林在風(fēng)看著嬉笑的兩人,不滿地癟癟嘴:“你倒是同他親切。”
“王爺說笑了,”蘇梓璃笑了笑:“梓璃不過是看著堇宸有幾分親切罷了?!?p> 林在風(fēng)正要回話,卻見堇宸碰了碰他的手,擠眉弄眼。
一路上,堇宸不斷講著自己在各處游蕩時的所見所聞,林在風(fēng)和蘇梓璃之間的關(guān)系逐漸緩和,林在風(fēng)有時候甚至聽的入了迷。
“倒是不知道王爺也喜歡聽這些,”末了,蘇梓璃突然說:“還以為王爺定是覺得俗氣的?!?p> “這有什么雅俗之分?”林在風(fēng)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自幼被關(guān)在府里,哪里有機會知道這些?”
“是了,”蘇梓璃點了點頭:“王爺尊貴,不能東奔西跑。”
“不是尊貴,”林在風(fēng)的眼神突然暗淡下來:“是聽話,所為皇室……所謂王爺,身不由己,生不由己?!?p> “王爺……”蘇梓璃看著面前黯然神傷的男人,突然有些慚愧。
“蘇小姐可知道何為‘安平’?”林在風(fēng)苦笑:“安穩(wěn)、平庸之意罷了?!?p> 皇上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又如何?不過是威脅皇位的麻煩罷了……
蘇梓璃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坐在他旁邊,輕聲說:“其實,王爺大可不必這么拘束,做自己想做的事吧。難過的茍活可不是王爺這樣的才俊該做的事。梓璃一個戲子尚且期望著自由,何況是尊貴如王爺?”
“你不會害怕,”林在風(fēng)笑了笑:“真好,因為你沒有牽掛。只是我有,我還有蕓樂,我必須活著保護她到最后。”
“可是……”蘇梓璃欲言又止:“王爺……就真的那么相信郡主么?”
“嗯?”林在風(fēng)皺了皺眉,示意蘇梓璃說下去。
“沒什么……就是,”蘇梓璃咬著嘴唇,輕聲說:“王爺有沒有想過,或許郡主并沒有王爺想的那么單純?”
汀雪郡主趕到生死崖時,早就不見了探子所報的沈瑯溪的身影,尋便了崖底都沒有看到沈瑯溪的身影。
“怎么辦,郡主?”
“繼續(xù)找,”汀雪郡主的臉冷的可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而距離京城不遠的息州,沈瑯溪昏昏沉沉的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到了一個陌生的屋子里。
“你……你醒了?”
沈瑯溪努力睜大眼睛,定了定神,才看到了自己面前的男人。男人似乎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沈瑯溪看清男人的長相后,嚇了一跳……
“童……童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