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如此對待表小姐,怕是不妥,這件事肯定會傳到老爺夫人那里的。”安豐見沈綺云已經(jīng)走遠了對著陸北陌說道。
“無事,我今日說的話,于情是有些過了,于理可是已經(jīng)輕說她了,母親他們內(nèi)邊也挑不出我的不是?!标懕蹦爱?dāng)然知道自己說的話不妥,但是不妥又怎樣,誰叫我不待見你,你還偏要上趕著。
“快吃飯吧,不然一會都涼了。”子衿真的是餓的不行了,本來早該吃飯了,被內(nèi)群丫鬟拖到現(xiàn)在,還不容易吃上飯,沈綺云又來這么一出,真是的。
聽了子衿的話,都入座開始吃飯,三個人吃的倒是香甜,大概是都餓了吧。
第二日,陸北陌依舊沒用早飯便帶著安豐離開了,昨日接到了臨淵閣的信件,西戎使臣宇文叔孟一干人等今天要入鴻臚寺。
“陸大人,您來了,今早有人送來書信,說是西戎使臣今日便到?!标懕蹦皠偟进櫯F寺門口就遇上了王繼友。
“哦?是嗎,接待的事宜都準(zhǔn)備好了嗎,會做西戎菜的廚子可在嗎。”陸北陌裝作不知道西戎使臣會來的吃驚模樣,但實際上書信就是陸北陌讓臨淵閣的人送來的。兩人對話間便進了鴻臚寺府衙內(nèi)。
“接待事宜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就是為了防止他們突然襲擊,廚子自從開始籌備事宜,就讓他們在鴻臚寺后院住下了?!蓖趵^友不虧是任職多年的人,做事滴水不漏。
“那就好,咱們就等著接西戎使臣便是?!标懕蹦罢f完端起了桌邊的茶水喝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們應(yīng)該是喝不慣咱們的茶水吧,給他們的盡量備酒水或者白水吧。”
“往年都是茶水接待的,倒是真沒注意這點?!蓖趵^友被陸北陌這么一說,倒是真覺得以往疏忽了。
“那便這樣,人來的時候,吩咐下邊茶水白水酒水都準(zhǔn)備上?!标懕蹦跋肓讼?,覺得都準(zhǔn)備上,不會顯得招待不周,茶水不撤掉,也是以防有喜愛中原茶道之人。
“大人的主意倒是極好,我一會邊去吩咐都準(zhǔn)備上?!蓖趵^友這回倒是由衷的贊賞,這少年觀察確實細致,腦筋也轉(zhuǎn)的快。
“姑母,您可要為侄女做主啊?!鄙蚓_云昨日晚上就想來找沈藍依訴苦的,但是昨日畢竟已經(jīng)晚了,姑父也在,于是沈綺云就忍了一晚上,今日一早用完早飯便來找沈藍依哭訴。
“綺云,此話怎講,可是下人們有什么招待不周之處?你說出來,姑母給你做主”沈藍依當(dāng)然知道沈綺云來找自己的原因,但是她不能挑破,一是因為她是當(dāng)家主母,二是她是陌兒的母親。
“姑母,昨晚綺云見二表哥沒有來用飯,怕他餓到,于是去廚房選了幾樣糕點送去了雅閣,結(jié)果看見表哥與丫鬟小廝同桌用飯,便出言訓(xùn)斥了那丫鬟和小斯,結(jié)果表哥不但不領(lǐng)情,還將我訓(xùn)斥了一番,還說要讓父親來接我回家。”沈綺云說著哭的更厲害了。
“哎呦,綺云別哭了,讓人看著還以為是姑母欺負你了一般。”話雖這樣說,實際上是沈綺云哭著她心煩,而且沈綺云那話說的,怕自己兒子餓到,她也不想想這是哪里,自家兒子在家還能餓到,是她真的愚蠢,還是沒把宰相府當(dāng)個事啊,沈藍依這次覺得她這個侄女真的配不上自家兒子。
“好了,綺云,姑母給你做主,今日你二表哥會來,我就說說他。”沈藍依雖然已經(jīng)不喜這個侄女了,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姑母,你不要訓(xùn)斥表哥,您訓(xùn)斥了表哥,表哥一定是以為我來您這里告狀了,會不喜綺云的,而且依我看,表哥也是受了身邊下人的攛掇才如此,應(yīng)該懲罰他身邊的下人,尤其是身邊那個叫子衿的丫頭?!鄙蚓_云想起昨日她去給陸北陌送糕點時,看著陸北陌在飯桌上對著子衿那個丫鬟笑的時候,心里如同有針在扎一般。
“姜嬤嬤,子衿這個丫頭你了解多少?”沈藍依當(dāng)然清楚子衿的事情,但是她身為當(dāng)家主母,記著一個丫鬟的是非當(dāng)然是不妥的,所以要借姜嬤嬤的口說出來,讓她這個侄女聽到,這樣昨日與姜嬤嬤說的計劃便開了一個很好的頭。
“回夫人,子衿不是家生子,是少爺在外簽的丫頭,也不是死期,而且少爺對她確實不一般,前幾日還帶著她逛了京城,連安豐都沒帶,昨日被公子送回來的丫鬟還說,公子還送了子衿那個丫鬟價值五百兩的簪子。”姜嬤嬤實話實說,一點都沒有添油加醋,但是就是這些實話也極具作用了。
“什么,表哥莫不是看上內(nèi)個丫鬟了?!鄙蚓_云聽完姜嬤嬤的話,說話聲音都瞬間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這子衿還不是家生子,陌兒不會是想等這丫頭脫了奴籍之后娶她吧,這可如何是好?!鄙蛩{依故作剛剛知道一切的焦急模樣。
“姑母,您先別急,咱們把她攆出去不就好了,表哥見不到她,便不再想了?!鄙蚓_云現(xiàn)在一心想把子衿弄走。
“不行,不是死契,不能發(fā)賣,攆出去,她自己也會找到你表哥的,畢竟你表哥現(xiàn)在還在鴻臚寺任職,她要找上門去,你表哥的名聲就毀了?!鄙蛩{依這個想法不是沒想過。
沈綺云聽可能會毀了表哥的名聲,當(dāng)然是不能干的,于是她又想了想靈機一動,“姑母,我有一計?!闭f著附耳說與了沈藍依聽。
“此計甚好,綺云你還真是聰明呢?!鄙蛩{依聽完由衷的夸到,不得不說這個侄女還是有點小聰明的。
身在雅閣的子衿不由打了個噴嚏,心里想著是誰想自己了,她不是到的事,是有人想她,不過是為了算計她。
說回鴻臚寺這邊。
快到午時的時候,西戎的車架終于到了鴻臚寺門口,不過讓人意向不到的事發(fā)生了,西戎這次的重要的使臣西戎二王子宇文孟書在下馬車后,又伸手接下了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