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修找洛城借了兩把傘,當然他也不準備還,張開靈域大張旗鼓的回去,只會引得路人圍觀。雖說墨闌城里的靈境不在少數,但是大都是為了避世,很少顯露人前,墨闌城是戰(zhàn)亂時難得的凈土。
這些人無形中成了墨闌城立足的一股支撐力量。并且,墨闌城有著不亞于皇室的教育資源,本著有教無類的教育理念,積累了深厚的人脈與威望,但是他錯了羽兒在哪里都是焦點,她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更是引人圍觀。
路過老錢頭的古董店,他正坐在躺椅上悠閑的喝茶。南宮修有事找他,在這墨闌城暗地里的事他應該沒有他辦不到的。
“稀客呀,漬漬?!崩襄X頭用他僅剩的一只眼打量著南宮修。婉兒看著這些珍貴的古董,好像打開了新的世界。
“南宮少爺是買還是賣啊。”
“都有,還想請您幫個忙。”南宮修捻出一張價值十萬的金票。
老錢頭看到金票來了興趣,搓了搓手?!爸灰兜闷疱X,什么東西我都能給您弄來,哪怕您想買個妖族養(yǎng)著玩玩。”一轉頭看見了衣衫破碎的羽兒,又接著說道:“不過看您這艷福,也不需要?!?p> “想不到你業(yè)務范圍還挺廣?!蹦蠈m修不為所動。
“混口飯吃?!崩襄X頭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南宮修將那柄天機武器放在桌子上,老錢頭帶上眼鏡,一臉驚嘆,“南宮少爺你總能帶給我驚喜,這劍可不是凡物啊。我沒猜錯的話這柄劍應該是【破?!?,是南宮宇送給南宮桀進階王境的禮物,南宮家諸多王子中可少有人有這般殊榮。雖然南宮桀從未使用過它,但意義非凡?!?p> 南宮修不可置否:“我想讓你拿它幫我去換【貪婪】?!八比胫黝},沒有比【貪婪】更合適【血炎】的武器了。
老錢頭面露難色:“南宮少爺,【貪婪】可是神話時代流傳下來的武器?!酒坪!侩m好,但還差些分量。”
“我知道,但神器只是特殊,并不一定是最強,白家應該給不出它想要的籌碼?!蹦蠈m修太了解那把劍了,與那柄劍簽訂契約需要付出的代價太過沉重,不到萬不得已,白家也絕不會用它,而且就算用了,也未必能發(fā)揮它的威力。這樣比對起來還是【破?!扛?。但就憑那柄劍上藏了太多秘密,白家也不會隨隨便便讓出來。
“您只需要在交易的時候告訴他們家那位殿下,“將軍與她的約定我都知道,我可以保證守口如瓶?!彼麄冏匀粫灰椎??!蹦蠈m修笑著說道。
老錢頭瞇著眼睛,“南宮少爺這是怕被當場滅口所以找個中間人。”
“我跟白家沒有交情也沒有路子。怎么?您怕了?”南宮修激道。
“怎么可能?誰會跟錢過不去呢”老錢頭將金票揣進兜里。笑呵呵的回道。
“老規(guī)矩,這是一半定金,事成之后,另一半雙手奉上。”。
“成交,只要您能保證消息確有其事,三日之后,來這里取劍。”老錢頭拍著胸脯保證道。南宮修很信任老錢頭,他做生意不止講錢,也講究一個信字,不然一年前南宮修就死了。
“吶,順手送我們兩套衣服吧?!蹦蠈m修指了指后面的羽兒,她正欣賞老錢頭這滿屋子的藏品。
老錢頭忙著研究那柄劍,揮了揮手,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帶他們到了后臺給他們每人拿了一套衣服。南宮修將褪下的衣服燒成灰燼,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出神,他的身上滿是劍傷,最明顯的是腹部的的一處燙傷,幾乎覆蓋了他大半個腹部,他現在是靈境修復這些疤痕對他而言不是問題,他運轉靈力,身上的劍痕緩緩消失,升騰起陣陣白霧,那處燙傷也被修復,隱藏在那之下的一道修長刀疤顯現,這刀疤無論如何都是治不好的。曾經就是從這里,他被取走了那份能力,每次回憶起那些往事,刀疤都會隱隱作痛。
南宮修穿上衣服,羽兒也早就等在了外面,不知道是不是老錢頭的品味問題,他這的裙子都是這種月白色的裙子,上面的裝扮更像是貴族小姐的打扮。南宮修略微失神,上次看她這么打扮還是在大夏的時候。
“需要我行禮嗎?南宮少爺。”羽兒失聲笑道。
“算了,算了,畢竟怕是再也看不到當年咱倆初見時的那套衣服了?!蹦蠈m修帶著打量的眼神,當年她穿的衣服就是一層薄紗。羽兒滿臉通紅,轉身走向外面。
南宮婉正對著老錢頭的一件藏品出神,幾顆小的水晶球圍著一顆大的水晶球球不住的旋轉,很是有趣。
“這是星軌,占星師們預測星辰軌跡的工具,南宮小姐喜歡這東西嗎?”老錢頭一臉狡黠。
婉兒的眼神出賣了她,南宮修現在囊中羞澀,根本買不起他這里的東西。
“唉?我與南宮少爺很是投緣就送給婉兒小姐了。”隨即拿了一個木盒包了起來遞給南宮修。鬼才信他的話,南宮修撫著額頭,整座墨闌城還有比他更坑的店嗎?
“以后您跟南宮少爺可要常來啊,想跟南宮少爺下棋的人可不少?!袄襄X頭狡黠的笑著,好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讓他以后繼續(xù)來賭場唄。不然這盒子就送到婉兒手里不是他的手里了。
南宮修現在打碎了牙也要往肚里咽一臉不情愿的說“一定,一定”
不過婉兒喜歡這件東西,也讓他覺得物有所值。他們離開了老錢頭的古董店。老錢頭對著那柄名叫【破海】的劍略微出神,但很快他就吩咐到:“去司徒殿下下榻的旅館通稟一聲,就說我有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