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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獸傲神

第二十六章 戰(zhàn)三靈

通獸傲神 江旸 5131 2020-08-11 23:29:34

  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在空間中交戰(zhàn),影響了黑區(qū)所有的生靈,那些隱藏在神秘洞穴深處的未知而強大的生靈早有所感應,不過這一切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戲劇,即使表演的演員拼盡了全力,也不過搏人一笑罷了!

  管吾展動正一派身法,以極快的速度飛上天去,但是唐因和迦樓羅力量的碰撞造成了這個空間極大的震動,無規(guī)則的罡風亂流將那些弱小無助的生靈切割成數不清的小片兒,再被黑暗空間給吞噬蠶食,連一點灰塵都留不下。管吾口中念誦辟邪金光護體神咒,這是正一派最強的正宗心法,萬神朝禮,役使雷霆,無數的電蛇盤踞在他的身上,隔開了空間亂流和罡風,接下唐因,她的身體冰涼,管吾清楚這樣的強橫的仙術神通必定是有著極大的限制的,哪怕勉強用出來了也是自損八百,強招必自損。

  管吾觸碰到她冰涼的肌膚,難言的心悸涌上心頭,趕緊將真元輸送過去,卻像是石沉大海,毫無反應,而那座雄偉的冰山正在振動,兇惡的迦樓羅眼看就要破冰而出,時間一刻也耽誤不得。校尉組眾人的戰(zhàn)意之火莫名奇妙的出現,也神秘莫測的消失了,管吾招呼眾人道:“立刻撤離。”

  話音一落,嘭的一聲冰山開始龜裂,要不了多久,迦樓羅就能重獲自由。

  唐因的“仙境”秘術是她幼年從一處神秘秘境中奇遇得來,演化多年,今日還是第一次實戰(zhàn)操作,面對迦樓羅這樣的怪物生靈,絕不能掉以輕心,她可是首次對敵那么嚴肅,以往的從容不迫是建立在強于對手的自信之上的,可這一次她沒有以往的那份從容,足以說明那可怕的迦樓羅是多么厲害。

  唐因演練這一仙術本無對敵經驗,還不嫻熟,加上需要保護身后眾人不被攻伐的余波傷害到,她的意志被激發(fā)到原本不可想象到的地步,一瞬間她好像掌握了整個黑區(qū),不,整個陵墓世界所有事物的一舉一動,一呼一吸。與迦樓羅的大招交戰(zhàn)攻伐時,她漸漸感到力不從心,斗下去她將掉落境界,仙境將會徹底失控,于是當機立斷變化攻擊,暗算了迦樓羅,將其冰封,只不過倉促之間等不及招術的威力趨于完滿,就招呼上去了,迦樓羅雖被冰封,實則僅僅是受了點小傷。

  待它沖破冰山,再現人間時,校尉組眾人首當其沖會被它瘋狂報復。

  管吾深知這一點,所以唐因才交代他抓住一瞬間的機會逃跑。

  校尉組眾人盡管滿心憋屈,他們在外界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到了這兒不是被狗攆,就是被鳥追,好像成了隨便一人就能欺負的小蝦米似的,可是迦樓羅兇威蓋世,他們也不想正面硬剛。

  三靈早已進入腹地,這里的黑暗比之外圍更加濃郁,甚至到了感知不到自己手腳存在的地步,在這里一切感知都被壓制,江山念起一段古老的咒語,希冀破除這里的詭異封鎖,以往靈驗的咒語此刻居然不靈了,他們就是靠著這個花了不知多少時日尋到的古老咒語突破了紅區(qū)禁制,留住了真元,令長生不敢與他們交鋒。

  “人類立刻止步!”黑暗竟然傳來了人語,聲音卻似萬年冰川,冷的煞人。

  順百利大驚失色,拿出那張神秘古地圖反復琢磨,眉頭皺起高高的,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難題,怎么也想不通。

  江山不敢答話,他的感知中對面是一尊恐怖的魔怪,渾身暴戾飲恨的氣息,與之打交道稍有不慎,就會橫死當場。他對自己的實力充滿自信,但那是建立在正確認識自己的實力的基礎之上的,他的過人之處就在于他的清醒,不僅清醒地面對對手,也清醒地看待自己,遇到不可抗衡的強者時,會坦然承認自己的不足,哪怕對方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光憑這一點,他就勝過了修真界中的多數人。

  紅塔山老道上前答道:“前輩,在下等人并無惡意,只希望進墓中獲取修煉的機緣,望前輩成全?!?p>  其余六人一頭黑線,心想你這直接說是來盜墓的,別人能樂意嗎,你也太傻白甜了吧!

  眾人萬分戒備,謹防對方猝起進攻。沒想到黑暗中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你這小子倒是有趣,我活了數千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稱來盜墓的,說的那么義正詞嚴,好像不是干壞事一樣。”

  紅塔山老道道:“前輩此言差矣!修真機緣不能全靠天定,修真者本就是逆天行事,若不自己爭取機遇,怎能在修真之旅中走得更遠?再有墓中之物的主人早已經故去多年,留給后人發(fā)揮功用不也是件美事嗎?”認真的表情讓同行的三靈眾人仿佛不認識此人一般,他和他們確實不像是一路人。

  黑暗中再度傳來大笑聲,這一次真是開懷大笑,有點兒上氣不接下氣的意思,緩緩道:“果然有趣,還是外面的世界更精彩??!沖你逗我樂的面子上,我就放你們過去。”

  眾人誰都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紅塔山腦子不正常,這黑暗里生存的怪物也是個精神病,心里暗笑,嘴上卻是千恩萬謝,前輩長前輩短的叫著,那叫一個肉麻。

  “哼!你們心里想的什么,我不知道嗎?”沒想到卻惹來對方的不快。

  “我說放你們過去,不是指所有人,只有一人,你們自己選吧!”

  三靈一眾愣了,你看我,我瞧你,竟不知該說些什么。任何人既想過去,又害怕一人過去,畢竟一路走來所遇的危險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光靠自己一人莫說收獲,就連活著都是癡心妄想!但是他們也不放心別人去,因為成功的機率不高,多半會竹籃打水一場空,退一萬步講,選出來的那人成功獲得了秘寶仙器,他會愿意拿出來與大家平分嗎?必是私吞無疑。

  七人眼中閃出一絲絲不信任的光,像是寶貝什么的,還是自己取到手最為妥當。不過眾人心照不宣,就算感受到對方不信任的眼神,也裝作視而不見。

  江山沉吟半晌,給眾人一個眼神,欲強行突破。一聲冷哼仿佛在耳邊炸裂,穩(wěn)固的真元竟像是受了地震的危樓似的搖搖欲墜,根基不穩(wěn),險些掉下境界修為。

  眾人心涼,知道對方的級別比之迦樓羅只高不低,若是硬來,絕對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不是每個人都愿意舍下這樣的代價。

  眾人剛聚集的氣勢一下轟然瓦解,個個頹唐。

  “諸位這么巧,看來是走累了!”就在三靈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校尉組一眾十三人后方殺來,史頡感應到前方有著一股巨大得不可想象的力量,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又來了一幫好事者。近來真是熱鬧非凡?。 崩淠穆曇粼俅雾懫?。

  趙二狗沖著江山說道:“智兄,看來遇到麻煩了,依我看這墓里除了重重危險,啥也沒的,不如打道回府吧!到長安,老夫做東請幾位喝一杯水酒,好好招待招待!”

  江山冷冷道:“趙大哥別鬧,我這兒很嚴肅地辦正事呢,待會兒再料理你們?!?p>  亞陸早已是熱血沸騰,遇見老對手自然是不肯錯過,渾身燃起金光,把體內所有的真元毫無保留的調動起來,要與江山分個高下,拼個你死我活。

  一個金團直擊江山,江山仿佛早有預料,身體穩(wěn)如泰山,坦然承受了這一拳。

  亞陸開山裂石的一拳,承擔著無盡真元的一拳打在江山腹部,發(fā)出鐺鐺的金鐵交擊之聲,江山巋然不動,亞陸往后退了兩步。

  “你瞧不起我?!?p>  江山說道:“你的煉體金身爐火純青,但是我已經進入下一階段了?!?p>  亞陸笑道:“那又如何,誰勝誰負,打過才知道!”

  說罷,亞陸再度爆發(fā),真元力像是汪洋大海掀起的巨浪一般滾滾襲來,亞陸化身成一座金人,皮膚的每一絲每一寸都潛藏著堅不可摧的金剛之力,一聲咆哮震動了百畝空間,像是一顆炮彈似的攻殺向江山,絕不留情。

  江山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從容不迫,身體展現神光,護體罡氣被調動出來,這是從地心十萬里之中淬煉的罡氣,打在罡氣之上就如同和整個大地對抗。亞陸眼見就要撞在江山罡氣之上,紅塔山老道忽然閃了出來,展開鐵扇,一股神奇的冷風竟把亞陸的攻勢阻截,紅塔山右手一搭竟把亞陸扔回了校尉組陣營。

  “亞陸小弟,上次一別,貧道甚是想念你的金身,很想與你切磋一番!”

  紅塔山在香港與亞陸短暫交手,雙方都留下了深刻印象,紅塔山主動邀戰(zhàn),亞陸這樣的戰(zhàn)斗分子當仁不讓,二人戰(zhàn)到一處,亞陸大開大合,招招強力猛烈如同一只猛虎下山覓食,不見獵物的鮮血不罷休,紅塔山老道則是密不透風的防御,幾乎沒有任何進攻,見招拆招,一邊兒凝神觀看亞陸的身體。

  就在二人戰(zhàn)得火熱時,王家兄弟一左一右攻向龍鳳呈祥夫婦二人,兄長子肅對戰(zhàn)龍飛,弟弟子敬大戰(zhàn)鳳舞,兄弟勝在心意相通,夫婦利在配合默契,四人一時之間打得難舍難分,兄弟二人以一雙肉掌戰(zhàn)夫妻長短二劍,二人劍氣輝映,攻伐之間竟有陰陽和合,龍鳳交纏之勢,王家兄弟警惕萬分,仍然被其傷得身體,直至召莉沅挺劍入局,雖然她很不喜歡王子肅此人,但眼下大敵乃是三靈,己方之前消耗甚大,反觀三靈眾人竟都神完氣足,在此戰(zhàn)斗,他們是以逸待勞,咱們是舟師勞頓,若不能抓住人數優(yōu)勢壓倒對方,很有可能校尉組今日就要喋血于此。

  召莉沅稍加思慮,便持劍戰(zhàn)龍飛,龍飛所使的長劍雖是精品,卻未到仙器品級,而召莉沅所執(zhí)的‘天驕’是校尉組前輩代代相傳的仙劍,一柄真正的仙劍,召莉沅又是千古難見的奇才,修得劍道元嬰,龍飛雖是高手卻也差了好大一截兒,有她擋住龍飛,王子肅雖然對召莉沅橫插一杠微微不滿,但戰(zhàn)場上什么情況都可能發(fā)生,他是老兵了,自然知道什么是正確的選擇,王子肅回過身來與弟弟配合誅殺鳳舞。

  其余眾人也是各自為戰(zhàn),張支援、長生、管吾三人圍攻江山,他們都明白江山的修為有多么可怕,唯有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誰叫咱們人多呢,管他群毆還是單挑,能把敵人拿下就是最好的招兒。

  玉溪見江山被圍攻,正想前去支援,史頡擋在她的面前,玉溪大怒道:“滾開,混蛋。”出手祭出法寶葫蘆,遇風而長,化作一個兩人高的大葫蘆,噴出陣陣煙氣,聞之令人作嘔,比剛才銅蛇的腐爛氣息更加令人難以忍受,史頡擅長精神力,避其鋒芒,神識化作無孔不入的劍刺進玉溪識海,擒賊先擒王。

  順百利仍然在琢磨地圖的事,對周邊眾人的混戰(zhàn)視若無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查地圖,絲毫沒察覺到進入了扎扎爾多布的法陣里面,這座法陣運轉起來,就像是巨大的磨盤,修真者就是黃豆,會以極快的速度被磨成漿。

  柳欽和趙二狗聯手壓制李恣,李恣分身無數,無論他們殺死多少,對李恣的本體造不成半點兒傷害,但是李恣知道不是二人聯手的對手,一直未出動真身,他來這兒的目的只是要獲得生命靈液延續(xù)自己的壽命,而不是給江山賣命的,與校尉組的恩怨盡可留待他日清算,此時大戰(zhàn)不過是情勢之下不得已而為之,腦海里盤算的是怎樣趁亂穿過未知生靈,進入內部找到想要的東西。

  柳欽也察覺李恣毫無戰(zhàn)意,于是分神留意著黑暗迷霧中未知的強大生靈,天官印隨時準備祭出,雖然他感覺天官印克制不了那家伙。

  江山終于在三人的圍攻下祭出了星辰槍,萬千星光灑下,仿若天河倒灌,三人及時撐起了防御,卻也如遭重擊,個個面色如金紙,映紅的嘴角說明他們受了傷,卻仍在苦苦支撐著。管吾役使雷霆下潛從地底襲擊江山,雖然打不穿江山的護體罡氣,好歹讓他略一遲鈍,三人抓住時機聯手反攻,卻已是強弩之末。

  玉溪被史頡偷襲識海,瞬間昏迷,眉心點點血跡流出,史頡大口喘著粗氣,精神攻擊并不像眾人想象的那般輕松寫意,相反極耗神力,每一次進攻相當于調動全身的精氣神去進攻,每一個細胞都參與,其間的勞累可想而知,正在他慶幸一擊得手之時,寶葫蘆吐出一道紫氣,史頡當場吐血,一蹶不振。

  其余者仍在酣戰(zhàn)不休,龐雜的真元力把這個地方都快給撐爆了,黑土地在寸寸龜裂,大地似乎承受不住他們的力量要崩坍,黑色迷霧中那個生靈開口道:“你們剩下的時間只有三分鐘,三分鐘之后我將清理我眼中看到的任何生物!”冷漠的語氣使人絲毫不懷疑他話的認真。

  眾人心里一凜。

  張支援等人在江山的攻擊下搖搖欲墜,在后方照顧失去意識的唐因的管卿忍不住要上前相助,管吾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江山神識悄悄傳音道:“各位咱們三分鐘后都要死了,在這樣打下去有意義嗎?”

  張支援道:“你打什么算盤?”

  “你乖乖退出此墓,你就不會死了?!惫芪醾饕舻?。

  江山實際上在給在場眾人傳音,除了那個未知的生靈。

  “諸位,咱們修道為何?說到底不過是爭一世機緣,笑傲九天上,可是憑著外界數十年、數百年的苦修就能達到那樣的成就嗎?”

  管吾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無論如何,咱們都一起進來了,此墓有著大機緣,此時我攤牌了,墓主的修為實力諸位都有所了解吧,墓中留有他的寶貝,甚至是傳承,若是有此福緣,假以時日成為墓主那般人物也未可知。但此時我們在這里互相殘殺,等那個黑暗生靈宰殺我們,不是最愚蠢的做法嗎?”

  順百利好像回過神來,道:“你的意思是結盟!”

  “沒錯,校尉組的兄弟們,咱們結盟吧,你們加上我們,戰(zhàn)力倍增,或許能殺了那個生靈,闖到黑暗禁區(qū)里面去?!?p>  亞陸道:“我們又不是來盜墓的,怎會與你們結盟做此勾當?”

  李恣不屑地說道:“迂腐,等你們將死之時才會發(fā)現,活著才是一切,只有活著才能談理想、談信仰、談追求?!?p>  江山道:“各位還猶豫什么,三個數之后我會不顧一切攻擊那個家伙,想做英雄豪杰的都跟我來?!?p>  江山對校尉組的攻勢瞬間衰弱下來,看來他是來真的。校尉組一時也統一不了意見,說到底修真者不是清心寡欲的棄絕者,而是盜天地的強者。強者的生存法則就是強者生,弱者亡,永遠不會考慮第三種情況。

  墓主通天徹地的實力震撼眾人,也吸引著眾人,那份渴望深埋在心中,江山只是看透了人心,將其引發(fā)出來。

  究竟該怎么做,眾人一時沉吟不決。

  可是江山的聲音響起了:“三!”

  “二!”

  快要到一了,校尉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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