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條當麻走在往常的街道上,明明是熟悉的場景卻感到十分陌生。
剛剛打斗后的留下的尸體與血跡都已經(jīng)被清理了干凈,但留下的破壞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當麻君,我們去哪里呀?”
茵蒂克絲看著上條當麻懷里報了面鏡子加上一個裝著衣物的箱子,好像是搬家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不過要找個地方住才行啊,今晚你也不想露宿街頭吧?!?p> “那肯定的了。”
“所以我要把你送給那群家伙看一下今晚能不能找個好去處了?!?p> 茵蒂克絲順著上條當麻的眼光看向了一個室內游泳館里面。
數(shù)十個黑袍信徒分布在游泳館的各個角落,面前是知識里的召喚法陣,法陣上零星的擺布著人的器官。
“讓偉大的吾主降臨到這片罪惡的土地上?!?p> 在黑袍信徒旁邊是一群穿了學生校服但是被削去了四肢慘叫著的學生們在痛苦哀嚎著。
“真的要把我送給他們嗎?”
上條當麻有些惡趣味的說道:“當然好要把你洗白白的送過去?!?p> “啊”的一口茵蒂克絲將嘴巴咬在上條當麻的胳膊上緊緊不放。
頗有些無奈的撫摸著她的頭頂,“好了好了,不逗你了?!?p> 茵蒂克絲緩緩將嘴巴松開,看著他手臂上的口水,小聲的“哼”了一下。
拉著她的柔軟的小手離開了這個血腥之地。
“諸位同胞們,只要我們肯我主奉獻上自己的生命話,偉大的主將會來到這個世界。”
說話的這個黑袍信徒正是巷子里那個向邪神獻上了靈魂的少年。
原來一副瘦弱無力的身軀變得孔武有力,斯文的臉上現(xiàn)在只有無盡的瘋狂。
替吾神提前掃清一些阻礙他降臨的垃圾們,所有不信奉吾神的人都只能眼睜睜望著神邸降世。
當吾神降臨以后,所有的罪惡都將被洗清,而我們也將會與吾神一同見證這世界的毀滅。”
隨著又有一堆人體的“零件”被放進了血陣中,一陣陣低吼從血陣里傳了出來。
“所有信徒跪下。
歡迎偉大的吾神派遣使者來指引我們這渺小的靈魂前進的方向?!?p> 所有穿著黑袍的信徒整齊劃一的跪了下來,包括這位成為祭祀的少年,在神使面前他什么也不是。
一只很像人但卻是類人種族,外觀為魚頭人身,身上的主色是灰綠色,但有白色的腹部。
四肢的指間有蹼,身上覆有鱗片。
眼睛如魚眼一般突出且不會合上,頸部有鰓的腥臭魚人爬了上來。
所有信徒狂熱的看著這個魚人,想擁有它一樣完美的身軀是信徒們現(xiàn)在最渴望的事情。
“身為低等生命的汝等,是絕對無法和吾等這種高級生命體媲美的。
但是作為召喚吾來臨的獎賞,我將允許你們接受吾之鮮血,成為高貴的深潛者一員?!?p> 其他信徒們立刻被這言語迷惑來到它的身邊,只有他這個祭祀才知道神使是抱著什么樣的想法。
“那么你們就與我這偉大的深潛者融為一體吧?!?p> 從深淺者嘴里伸出了一根長舌將所有站在他面前的信徒腦袋給擊落了下來。
咀嚼的聲音在空蕩的游泳館里響起,當所有地面上擺放著的血食被吃完了時。
他站在了祭祀的面前。
“你們這個世界的血食質量實在太過差勁了,不過身為被吾主關注到的你應該會獻上更好的祭品吧?!?p> 祭祀將頭深深埋在地面上,用著最大的聲音說著:“你放心神使大人,我一定會吾主獻上更多的祭品以此來取悅祂?!?p> “那就好,有問題的話通過秘術呼喚我,現(xiàn)在我可要好好滿足自己饑餓的肚子?!?p> “遵命神使大人?!?p> 當黑袍祭祀站起來時,周圍已空無一物,只剩一個暗淡的法陣。
“還需要更多的祭品,召喚更多的神使?!?p> 臉上露出了一個病態(tài)的笑容后,也選擇出去尋找新的祭品和信徒了。
“一定要清洗這個罪惡的世界?!?p> 像這樣的情況在學園都市里已經(jīng)有了蔓延的趨勢,雖然有武裝部隊和學生們自發(fā)去抵抗著,但是在深潛者面前都是徒勞的。
往日的混混們反而是在這場災難中受到傷害最多的人。
站在原地思前向后的上條當麻才沒管這些,那些信徒們看見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一般自覺的逃遠了一些。
鏡魔的新徒們聰明些的話就在那聚集著躲到了一起抵抗著外面的威脅。
“還挺聰明的?!?p> “當麻君什么很聰明呀?是我嗎?”
抓緊了一些她的手,回答道:“當然說的就是你了。”
“那當然我可是有著絕對記憶力的腦袋,就算是路邊樹葉的紋路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上條當麻剛想反駁一句你都是解析之眼了,還扯那個干嗎?但還是忍住了這句話。
沒別的原因,主要是她咬的有些疼。
看著手機上那個名為食蜂操祈的通訊人,上條當麻陷入了沉思。
“該不該找她呢?”
自己的身上還殘留著她早上時的香甜感,摸著自己的嘴唇總感覺那美妙的觸感還停留在上面。
“沒想到我們真的能走到一起?!?p> 曾經(jīng)與她的一點一滴都浮現(xiàn)在腦海里,成為了邪神通曉了人心的他知道自己在食蜂操祈心里是何種的地位。
“如果不是現(xiàn)在這只右手的話,我會與她有再重逢的機會嗎?”
心里打定主意的上條當麻,撥通了這個號碼,看著接通了的電話,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食蜂醬,能收留沒有住所的我嗎?”
沒錯,上條當麻決定先放棄一下臉面,說出了只有情侶之間才會有的叫法。
電話另頭的食蜂操祈先是蒙了一會,好半天才回了聲。
“你真的是當麻君嗎?”
“如假包換,就是早上的那個上條當麻。”
果然聽到早上那個詞后食蜂操祈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
“為什么???”
“因為我想見到你?!?p> 這真的不是當麻君吧,曾經(jīng)的他真的會說出這句話嗎?
不過還是小聲“嗯”了一聲,她沒有聽到的是茵蒂克絲咬了一口上條當麻的慘叫聲。
“好……好的,我現(xiàn)在過來了?!?p> “唉,不行我正在……”
話還沒說完食蜂操祈就見到了上條當麻左臂上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而上條當麻頭一次見到了如此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