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袍的男子望著容寰的背影,不由地笑了笑。
她的背影俏美曼妙,有一對極其好看的琵琶骨。
骨上皮相如芙蓉。可謂是皮相骨相俱佳。
北宸舌尖支起一邊臉頰,嘴角似挑非挑:“她竟然能看見。有意思?!?p> 他接過侍從手里的盒子,啪地掀開,就看到有一張符貼在盒子里,上面還有一點點霧氣:“這地縛靈能力這么小?!?p> 他桃花眼抬了抬,隨意地扣上,嘴角還留著方才邪肆的笑,差遣手下說:“叫白狐跟上她?!?p> 容寰和虎符整理好東西同折陽會面。折陽吩咐虎符說:“備一輛馬車?!?p> 虎符驚呼:“您要帶著家眷去找許曠先生?!”
容寰愣了愣,不敢置信,尤其是當折陽默認了“家眷”這一稱呼時,她覺得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像一個夢。
堂堂月國世子,怎么會看上她這么一個平凡甚至低賤青樓女子?
折陽聽見虎符的反應,神色一凜,催促道:
“快!”
容寰上了世子府的馬車,然后一路疾行,前往許曠先生所住的山上。
月國世子望月柏三萬金贖少女的消息不脛而走,引起軒然大波,朝堂之上一片嘩然。
世子在一夕之間從不近女色正人君子變成了紈绔、嗜欲、縱食、恣睢之徒。
但是折陽一點都不在意,他本就無心朝堂,不愛江山,只愛美人。
為了容寰,他可以機關算盡,不擇手段。
入夜月明星稀,一輛馬車出了月都進入了山林之中。
馬車之上,折陽和容寰相對而坐。
眼盲也有眼盲的好處。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看容寰,讓容寰拘束起來。
畢竟對于容寰來說,他們剛剛認識。
他覆著眼,倒給了容寰一些安全感。
容寰撩開轎簾看窗外的景色,山月皎如燭,一片美麗夜色。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么明亮的夜色了,平時也無暇欣賞山月之景。
想到自己終于從牢籠里出來,她會心一笑。
窗外的月色透過窗子灑在折陽身上,她覺得眼前的人,可謂是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
高山仰止。
正思緒間,一聲凄厲的叫聲打破了容寰的思緒。
容寰扒著窗戶往外看。
不遠處,一只白鶴死命地在啄咬一只白狐。
白狐身上傷痕累累,嗷嗷直叫,毫無反抗之力。
銀色的月光灑在白狐上,觸目驚心。
聽到容寰的動靜,折陽詢問道:“容寰,怎么了?”
“有一只白鶴在欺負一只受傷的狐貍。”
聽出了容寰聲音里的急切,折陽忙說:“停車!”
虎符趕緊勒住汗血寶馬。
折陽從馬車座下摸出了把弓。
容寰看到折陽拿出弓,內心里有些懷疑。
縱然折陽馬術精湛,他能當街縱馬也得益于寶馬指路。
他看不見,怎么能射得了白鶴?
而且……自己也不會射箭。
也許是給虎符準備的吧?
這時,折陽緩緩道:“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射箭?!?p> 容寰一愣,感覺折陽窺探了她的心聲。
她轉念一想:這怎么可能呢,也許是折陽感覺到了她細微的反應。
不過,她怎么也想不到,折陽確實能聽到她的心聲。
“你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