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蘇闕使用法術(shù),將他的動(dòng)作一一記下。
寶塔中的寶箱緩緩張開,里頭的絲絨上放著一顆翻著瑩瑩光亮的珠子。想來那珠子裝著自己毫無印象的往事。
容寰心中百感交集,苦苦追尋的記憶近在咫尺,她離真相又近了一步。這一次,她一定要解開封印。
當(dāng)初樹怪說是她害死了含蟬。含蟬是她最重要的朋友,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弄清楚上神的死因。
就在她失神間,蘇闕身形一顫,然后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像是受了重傷。
容寰抬手想要上前去,想起自己的來意,不忍收住了手。
回想到蘇闕房中酷熱難耐,而他又身披大氅,容寰莫名心慌。
蘇闕使用法力的時(shí)候竟還有吐血之癥,顯油盡燈枯之兆。容寰不禁想這幾日,蘇闕這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又怎會(huì)無緣無故吐血?
她緊攢著眉頭,有些內(nèi)疚,身為摯友,見他身體不適,卻只能躲在暗處,靜靜觀察,心底里還想著要偷他的鑰匙去偷東西。
蘇闕確認(rèn)寶物無誤后,離開藏寶閣,在彎彎繞繞地地下甬道中行走著,不一會(huì)兒,他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警覺,他換了個(gè)方向企圖反向包抄。
容寰勉力藏住自己,本以為蘇闕覺察了她,可卻沒想到,她瞥見了在另一方的另一抹淺紫色。
誰還能假扮蘇闕呢。
想到此處,容寰心里一急,下意識(shí)地循著那抹紫色的方向過去。
在蘇闕趕到之前,率先拉住折陽的手,用力一拽,換到了另一個(gè)隱秘之處。
她壓住折陽,往暗處避了避,側(cè)目警惕地看向蘇闕的方向。
好在蘇闕并未察覺異樣。待他轉(zhuǎn)身離去之后,容寰這才松了一口氣,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一雙不解的眼神,他眉頭緊鎖。
容寰這才想起來,自己正頂著一張折陽的臉,而身下的折陽正頂著蘇闕的臉,兩人貼的極近,容寰又像是抱著他似的,雙手搭在折陽肩上,
還不等她放開折陽,容寰就看著折陽變回了他自己的樣子,而她也變回了回去。
很顯然折陽解開了她的變身術(shù)。
容寰猛地松手,手里白金色的袍子翩然滑落:“竟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p> 他理了理衣袖,淺淺地嗯了一聲,容寰試探道:“你來這,不會(huì)也是為了什么東西吧。那些東西就在這藏寶閣里,就是沒有鑰匙打不開。”
“你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gè)。”正說時(shí),折陽拿出一把鑰匙,在容寰眼前晃了晃。
那鑰匙竟和蘇闕開藏寶閣的鑰匙別無二差。
“你怎么有這把鑰匙。你果然和蘇闕串通了?!?p> 折陽笑了笑:“蘇闕可不會(huì)把這么重要的地方告訴我,我只是覺得蘇闕對(duì)這鑰匙特別上心,定然是大有用途,于是率先復(fù)制了一把。卻不知鎖竟是在這?!?p> “別解釋了。你們什么事能瞞過我?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有藏寶閣的鑰匙,而我能帶你去藏寶閣?!?p> “都已經(jīng)到這地方了,”折陽經(jīng)過容寰身邊,說:“我已然知道藏寶閣在哪兒了。”
容寰抬起眸,擋住折陽的去路:“怎么仙君你要過河拆橋?若不是我,你早就被蘇闕發(fā)現(xiàn)了。你說這恩該怎么還呢?”
折陽停下來,瞇著眼睛,偏了偏棱角分明的臉龐,目光在她臉上上下輕掃:“那妖圣說,我該怎么還呢?”
折陽雅淡的氣息近在咫尺,容寰感到自己的心亂了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