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寰見折陽突然出現(xiàn),便猜測到了他要來抓她,不然容寰也想不出為什么折陽會突然出現(xiàn)了。
雖然如此,容寰還是沒頭沒腦又明知故問:“你干嘛?”
“你醉了?!?p> “我沒有?!比蒎居昧μ趾染疲坳枀s把酒瓶又壓下去了,根本不讓她喝酒。
“帝昆山校訓(xùn)第十,禁酒。”
辛護望著他二人大眼瞪小眼,悄悄地將酒瓶子藏在身后。
折陽這邊氣勢凌人,而容寰這邊……她竟然沒有俯首聽命,而是肆無忌憚地盯著折陽,淡定從容地回應(yīng):
“我們現(xiàn)在在校外?!?p> 折陽的睫毛投下一片陰霾。
“你只要是帝昆的學(xué)生,就不能喝酒。既然是學(xué)生,就得有學(xué)生的樣子。況且,你現(xiàn)在還沒到東延都可以喝酒的年齡,給你提供酒的人——”折陽冰冷的目光掃過辛護:“應(yīng)當(dāng)懲戒?!?p> 容寰望著折陽一板一眼地說著,突然覺得好笑。
折陽這個老頑固,喝點酒又沒什么。
不過,難得他說那么多話……
容寰靈機一動,心里想道:折陽定是認(rèn)為她醉了,倒不如趁機假裝耍酒瘋,占點便宜……
容寰肆無忌憚地笑著,揚聲說道:“老子都上萬歲了!”
辛護聽后,震驚地看著她:她怎么把自己的年紀(jì)都爆出來了?不怕別人起疑么?
容寰氣焰囂張地說道:“我年紀(jì)也不小了,你見了我都得叫我一聲——”
老祖宗!”
她的聲音干脆響亮,在幽幽的黑夜中回蕩。
周遭的氣壓極低,辛護不敢呼吸,但是容寰卻好像沒事人似的。
“你——”
聽到折陽低沉的咬牙切齒的聲音,容寰便知道他怒了。
不知怎地,折陽怒了,容寰便高興。
手中的酒給了容寰膽子,她想像個小朋友一樣,作弄一下折陽,以作為他數(shù)萬年來毫無回應(yīng)的“懲戒”。
她突然意識到,欺負(fù)老頑固是多么的有趣:她特別期待折陽直跳腳的樣子。
容寰心里暗暗感嘆一聲:啊,原來折陽也會生氣。
容寰歪著頭,注視著折陽的神情,等待著他繼續(xù)批評,卻沒想到折陽卻說:
“你醉了?!?p> 他的聲音又低又柔,如同一塊磁石一般吸引著容寰的耳朵。
容寰皺了皺眉,她期待折陽暴跳如雷,可是折陽溫柔如水。
她沉靜了下來,垂垂了眼眸。
折陽以為她要乖乖聽話,于是松了松手,容寰見機,快速抬手要猛飲一口梅子釀。
折陽眼見她嬉笑張嘴,突然一把摟住了容寰,他身上的木質(zhì)香氣縈繞在容寰鼻尖,容寰睜大了眼睛望著他,心里不由地驚呼:
——天吶!好近!
——不至于這么近吧!
容寰的臉頰上頓時浮現(xiàn)了紅暈,在月光的下十分明顯。
折陽望著容寰臉頰上的紅暈,感覺像春天的櫻花花團一樣,薄薄的、淺淺的,十分可愛。
他不禁伸手戳了戳容寰的臉頰,觸感竟也如云團一般綿軟,還熱乎乎的……
容寰的臉頰更燙了……
辛護無所適從:“那個……我……”
“閉嘴?!比蒎敬驍嗟馈?p> 折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戳了容寰的臉,震驚之余,他連忙放下手,又做回了高高在上冰山一般的姿態(tài)。
折陽收手的時候動作很快,容寰只覺得折陽在剎那間跳出了兩肘圈外,臉頓時黑了起來。
她有點氣辛護的打斷,也有點氣折陽的“拔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