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張媛媛眼眸中閃過傷懷愁緒,她緩緩道:“我已故母親曾有仙緣,年少的時候偷了她的黑火粉做煙花玩,幸好沒做成功,將黑火粉包起來藏在了庭院中的梨花樹下,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用到了。”
容寰汗顏:竟然用黑火粉做煙花玩……幸好她還活著……實屬不易啊。
張媛媛看似柔弱,實際上卻是十分生猛,年少的時候,別人玩泥巴,她玩火藥呀。
容寰道:“想來媛媛姑娘應(yīng)當(dāng)頗懂火藥之術(shù),原來如此?!?p> 張媛媛忐忑地說道:“我的炸藥,有沒有傷及無辜……不會有人因此傷亡吧……”
容寰道:“媛媛姑娘不必?fù)?dān)心,想來你應(yīng)該十分注意控制好用量,傷亡沒有,就是新房廢了,旁邊的幾間屋子也有受損。”
張媛媛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不過面色上反而憂郁、慍怒更甚了,她說道:“那就好。嫁給應(yīng)冠并非我本意,我也不想收他聘禮,可這些錢都被我后母攥在手心。應(yīng)冠此人暴虐無道,喜花天酒地,給她做妾還不如我死了算了……”
恰在此時,微生鉞泠端著一盤吃食走進(jìn)來,遞到張媛媛面前,說道:“媛媛姑娘,請用膳吧?!?p> 張媛媛接過食盒,道了聲:“謝謝微生公子。”
容寰道:“那你慢慢吃,我們就不方便打擾你了?!?p> 于是,容寰扯著微生鉞泠和金炎羲出了臥房,關(guān)上門。
金炎羲撥了撥衣袖,容寰見狀這才覺得不妥,于是松了手,金炎羲視若無睹似的,擺正了衣袖,繼續(xù)抱劍。
微生鉞泠瞧他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tài),開了神識對著容寰取笑他,說道:他這個樣子,以后只能抱劍了。
可是他不知道,“冷漠疏離貌美”是九州大陸極其吃香的人設(shè)。
容寰用神識回他:你管人家抱劍抱美人呢,你不也是單身狗一個?你劍還沒得抱。
微生鉞泠道:容寰,我這是在幫你吐槽,你怎么還幫他了。難不成……你喜歡這種類型???
容寰道:去去去……
容寰白了微生鉞泠一眼,余光中隱約看到金炎羲,似乎是往她這邊看過來,容寰看到他的眼神,愣了愣,那是一種失落的眼神,容寰不明白,她試圖看清楚,金炎羲卻恢復(fù)了冷漠的目光,跟暗衛(wèi)一般疏離。
正在這時,微生鉞泠不再打趣容寰,而是微微蹙眉,恢復(fù)緊張的神色:“哦對,我有要緊的是要說。”
“什么事情?”
微生鉞泠的表情有些凝重:“那個妖怪的蹤跡找不到了。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沒有離開這個地方?!?p> “為什么會找尋不到蹤跡,”容寰擰眉嘀咕著:“連星羅集妖盤都找不到它了么……”
微生鉞泠低眉看著容寰百般思索的樣子,她似乎難得有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嘆了一口氣:“對啊……星羅集妖盤可是上等仙器,竟然連星羅羅集妖盤都對它無可奈何,真是棘手?!?p> 微生鉞泠正說著,她看到容寰的眼神陡然變得陰郁了起來,忙問:“你怎么了?”
容寰道:“我知道一種可能,會騙過星羅集妖盤?!?p> “有人甘愿讓那個怪物上身,怪物藏在人身當(dāng)中,星羅集妖盤就找不到它。”
容寰頓了頓:“說不定……它就在我們身邊……可是……你說會是誰呢……”
然而就在這時,應(yīng)夫人哭哭啼啼地來到客棧,抓住容寰的衣服,跪下來說:“仙姑!請你救救我我家孩子吧!”
“怎么了?”
“我們家冠兒突然怎么叫也叫不醒,大夫把了把脈,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