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人越發(fā)地靠近,微生鉞泠拿起自己的佩劍扔向蛾人,佩劍劃過蛾人的肩膀,落在地上。
佩劍趟在大樹的一側(cè)。
微生鉞泠突然發(fā)現(xiàn),佩劍下的樹干,開始向后挪動,像是躲著這個佩劍一般。
樹干碰到劍柄的地方,像是被灼傷一般,發(fā)著黑氣。
“劍柄?”微生鉞泠喃喃自語道:“這樹用劍砍不傷,倒是對劍柄十分忌憚。莫不是……劍柄上的黃金?”
微生鉞泠掏出乾坤袋,拿出金簪,對著樹干,就是狠狠劃了一刀。
樹干被劃傷的口子果然深陷進去,微生鉞泠見狀,又劃了一道。粗壯的樹枝終于被一切為二。微生鉞泠扒著那道口子,把淇言撥了出來。
樹怪因為金簪受到重創(chuàng),枝葉詭異地抽搐著,像是惱羞成怒,不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
淇言攤在微生鉞泠身上,氣若游絲,滿身是血,顯然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微生鉞泠將淇言收進了自己的乾坤袋,然后躲開樹怪的襲擊,繞過樹怪向黑暗中跑去。
微生鉞泠也不知道黑暗中會有什么,他只是擔心淇言,如果再耽擱,淇言可能要不行了。
此時,容寰和金炎曦來到了樹怪之前,他們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也看到了剛剛凌亂的打斗痕跡。
地上一灘灘全是蛾人的血跡,蛾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我聞到了兩種不同的仙氣,一個好像是微生鉞泠的,還有一個好熟悉?!比蒎菊f道。
金炎曦透過面具,彎著眼睛,對容寰調(diào)侃道:“你是妖啊,鼻子這么靈?”
容寰假裝沒聽見,走到樹怪前面。
金炎曦跟著容寰,側(cè)頭看向容寰道:“那我仙氣你聞得到么?”
容寰不理睬,看著樹干上發(fā)黑的傷痕,好奇問道:“這是什么所傷?居然會有這樣的痕跡?!?p> 金炎曦輕輕一笑。他走到樹前,摸了摸這個黑色的痕跡,面具下的眉驀地皺了起來。
突然樹干劇烈晃動,兩人腳下不穩(wěn),只見眼前的樹怪突然一下子伸展開來,比之前大了好幾倍。
樹怪用粗糙的聲音說道:“好?。“盐覀蛇@樣,居然還敢跑!”
容寰道:“你認錯人了吧,我們剛來?!?p> 樹怪道:“我不管,今日必須你們別想活著離開,我一定要吸干你們的血!”
說時,容寰腳下的樹枝拔地而起,“他這是要和我們同歸于盡?!比蒎菊f道。
地面劇烈地搖晃起來,容寰腳下一個不穩(wěn),向后摔去。
金炎曦抓著容寰袖口的手突然放開。
容寰以為自己要摔到地上了,一個冰冷的手突然抓上了自己的手,一股沉穩(wěn)的力將容寰拉了上去。
容寰沒有摔到地上,只是微微有些沒站穩(wěn)。
“多謝!”容寰說道。
話音剛落,樹怪揮起了自己的枝干,掃向金炎曦和容寰。
金炎曦執(zhí)劍,帶著火光劃向樹怪。
容寰也朝樹怪丟一個接一個的火球。
金炎曦的劍微微發(fā)著紅光,而容寰的火球紅色中發(fā)著藍光。
小小的空間,頓時火光四射。
樹怪被燙的不行,可它畢竟多年修為,這點火也根本燒不起來他。
容寰暗暗想道:不行,出去以后,一定要找回逆鱗,屆時用“暗火燎原”把這個樹燒的一點不剩。
打著打著,樹怪突然停了下來。
容寰不解,只聽到樹怪說道:“……燭龍?”
容寰一愣,身軀一震。
容寰忘了,自己的一只手還握著金炎曦。金炎曦也感覺到了手邊的人微微一顫。
“哼,你居然沒死?上古諸神,恐怕只剩你了吧!你居然好意思活下來?”
容寰眉頭一簇說道:“你什么意思?”
樹怪冷笑道:“誰不知道你害死了含蟬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