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靈犀做了個夢。
夢里,陳光熹拉著她的手來到一個寂靜的小湖邊,天上有耀眼的太陽,湖面波光粼粼。
他們坐在草地上,互相看著對方笑。
忽然,一束光猛地向他們刺過來,穿過陳光熹的身體,凌靈犀被刺痛了眼睛,等她反應(yīng)過來,陳光熹已經(jīng)順著光飛到空中。
凌靈犀急得啊啊叫,站起來去牽陳光熹的手。
就在她的手觸碰到陳光熹的手的那一瞬間,“咔”一聲,陳光熹變成了無數(shù)閃著亮光的光碎片。
碎片落到地上,消失。
而原本平靜的小湖忽然波濤洶涌,湖水向凌靈犀涌來,似乎要將她吞掉。
凌靈犀沙啞的尖叫劃破黑暗。
肚子上一疼,凌靈犀從板凳上滾到了地上。
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一個閃著微弱光芒的白熾燈。
“煩死了!你他媽的叫什么叫!有??!”一個黃毛走過來,又踢了凌靈犀一腳。
凌靈犀死死地咬著下嘴唇,眼睛里有被疼痛感刺激出來的眼淚。
“對她好點兒,一會兒一哥回來得罵你。”另一個吸著煙的男生說。
說著,屋外傳來腳步聲。
黃毛趕緊把凌靈犀從地上拽到原來的板凳上。
門被打開,一個高個子男生走進來。
“一哥你回來了?!秉S毛和他那個小伙伴趕忙起身諂笑著。
高個子男生點點頭,隨即招招手,那兩個人就出去了。
屋內(nèi)只剩下在板凳上被綁住雙手雙腿的凌靈犀和回來的蒲京一。
蒲京一先幫凌靈犀松了綁,然后坐到她的一旁,眼神溫柔。
凌靈犀看不清蒲京一的臉,害怕地一動不敢動。
見她這樣擔小,蒲京一笑了笑,把白熾燈關(guān)掉,打開另一個更加亮堂的燈,聲音溫柔地安慰凌靈犀:“沒事,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凌靈犀依然不敢動。
屋內(nèi)空蕩蕩只有一個沙發(fā),一個電視。
蒲京一從書包里拿出一小盒蛋糕,遞給凌靈犀。
凌靈犀不接,而是低著頭,渾身顫抖。
蒲京一失望的嘆了口氣。
隨后,他把蛋糕放到桌子上,拿起書包起身:“我走了?!?p> 等屋內(nèi)屋外沒了任何聲音,凌靈犀才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站起來,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和腳腕,悄悄走到玄關(guān)處。
門被鎖了,從里面打不開。
這時,開門聲響起,蒲京一從外面進來。
倆人對視,蒲京一笑,凌靈犀差點哭出來。
“我那么嚇人嗎?”蒲京一鬧鬧后腦勺,無辜道。
凌靈犀穩(wěn)定了情緒,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給蒲京一看。
“你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在這?”蒲京一一字一字地讀出來,皺了皺眉,笑了,像個大男孩,“可能……嗯……是想逼死陳光熹吧?!?p> 凌靈犀沒聽清,看嘴型也沒看明白,只看到蒲京一陽光的笑容,有點不明白。
下一秒,這個陽光大男孩就拿出麻繩把凌靈犀綁到椅子上。
凌靈犀更加不明白了,可她現(xiàn)在手機掉在地上,只能啊啊亂叫。
“啪”!
一巴掌打在凌靈犀臉上。
“噓,”蒲京一眼睛彎彎,扳過凌靈犀的臉,聲音詭異輕柔,“別亂叫?!?p> 說著,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角落里閃著紅光的地方,嘴角勾起詭異的笑。
而陳光熹這邊,他好不容易找到地址,還沒緩一口氣,不知從什么地方跳出來一堆人,就將他團團圍住。
打著打著,陳光熹倒在地上,頭磕到一塊石頭。
迷迷糊糊的,他閉上眼睛。
等他睜開眼睛,是在一個陰冷陌生的小屋,他雙腿雙手被緊緊綁著。
“醒了?”鐘暉瑾走過來,道。
陳光熹偏過頭不看他。
“一會兒要給你看個好東西?!辩姇熻^續(xù)道,滿眼的淫蕩和興奮。
陳光熹依然不說話,他重新閉上雙眼,不想去看鐘暉瑾的嘴臉。
“你他娘的看著我說話!”鐘暉瑾怒了,揚起一只手打了陳光熹一巴掌。
這個巴掌力度很大,血腥味里面充斥了陳光熹的口腔,額角處原本已經(jīng)結(jié)了痂,這一巴掌又給打出血了。
陳光熹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沖鐘暉瑾吐了一口血吐沫。
鐘暉瑾更氣了,直接拿了一把匕首捏著陳光熹的下巴,在他脖頸處狠狠地劃了一道。
血很快就冒了出來,源源不斷,將陳光熹白色的T恤染了一大片紅色。
很疼,很疼,好疼。
陳光熹緊緊咬著下嘴唇,疼得顫抖。
鐘暉瑾顯然也下了一跳,他也沒想到自己下手怎么那么重。
滿屋子的血腥味。
有人害怕道:“他會不會死?。俊?p> “不會劃到動脈了吧?”
“這血怎么都不停啊?”
“都、都愣著干嘛呢!”鐘暉瑾回過神,結(jié)結(jié)巴巴道,“快、快點、止血!”
手忙腳亂了一通,陳光熹的脖子被他們包的嚴嚴實實。
“他要是死了怎么辦?”有膽小的人帶著哭腔問。
“怕什么,咱們有一哥和瑾哥呢!”
“就是就是!”
“怕什么!”
鐘暉瑾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后一把把躺在地上的陳光熹拽起來,幾個人架著陳光熹的胳膊,把他帶到一個大屏幕面前。
鐘暉瑾踢了一腳陳光熹的腿,陳光熹不穩(wěn)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鐘暉瑾抓著陳光熹的頭發(fā),逼他抬起頭:
“好戲開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