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卿年默不作聲,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笑意把在場的女人的心都俘獲了,唯獨(dú)旭江讀懂了,這抹看似無害的笑意,實(shí)則是笑里藏刀。
他一把推開在自己身上為非作歹的女人,頭疼的扶了一下額頭。
就在這時(shí),那女人見卿年沒拒絕,更加的肆無忌憚,膽大妄為,她伸出一根纖細(xì)白皙的手指,輕輕一勾,想要去觸碰卿年領(lǐng)口下的紐扣。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卿年一把抓住那只蠢蠢欲動的手,一個(gè)犀利且寒冷的眼神閃了一眼跟前的女人,他無視女人那蒼白的臉色,自己微微顫抖的身子,絲毫不憐香惜玉,快速的把她的手腕往上一翹,緊接著一彎,“咔嚓”一聲響。
那女人立馬痛得整個(gè)臉都扭曲了,哭喊著求饒,“穆先生,我錯(cuò)了,再也不敢了,請你您高抬貴手……”
她那凄慘的喊叫聲,卿年充耳不聞,一臉無害的維持著掰彎她手腕的姿勢。
見其他人見了,臉上皆是一副心驚膽戰(zhàn)的表情,其中還有帶著一絲欣慰,欣慰自己沒有貿(mào)然過去,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旭江本不想理會的,畢竟她這也算是自討苦吃,但見她哭泣的模樣,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上前拍了拍卿年的肩膀,勸著:“行了,老大,再這樣下去,她非得疼死不可?!?p> 卿年沒說什么,但還是給旭江一個(gè)面子,松開手。
旭江見美女跌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愣著不為所動,他不禁吼了一聲,“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走人?”
他這話一落,美女立馬回過神,連滾帶爬的出包廂。
本來比較擁擠的包廂,這會只剩旭江和卿年。
旭江財(cái)大氣粗的直接重開了兩瓶酒,把其中的一瓶遞給卿年。
兩個(gè)人碰了一下酒瓶,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老大,到底怎么了?”旭江抬起手抹了一一下嘴角,詢問著。
從他一進(jìn)來他便覺察到他心里有事,這會只剩兩人了,可以暢所欲言了。
卿年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的酒,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瓶子,答非所問,“阿江,你有想過結(jié)婚嗎?”
旭江整個(gè)人怔了一下,曾經(jīng)他確實(shí)動過,但現(xiàn)在看透了,絲毫沒這想法,他嘴角勾起一抹很淺的苦笑,若有若無,但還是被卿年捕捉到了。
“你看我像是會為了一棵樹放棄一整片森林的人嗎?”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興許是心虛的緣故,竟然被嗆到了。
卿年有些哭笑不得,從桌上隨意拿起一包紙巾遞給他,“答案顯而易見了?!?p> “額……別瞎說,這不就是……”
卿年抬起手打斷他的話,“行了,沒聽說過解釋就是掩飾嗎?”
“怎么?難不曾你想結(jié)婚了?”旭江認(rèn)真打量了一下卿年,試圖從他臉上看出答案。
“爺爺要我結(jié)婚?!鼻淠陳瀽灥恼f著,不是自己想不想,而是爺爺想。
“我去,然后你同意了?”這信息量有點(diǎn)大,旭江一下子覺得自己消化不良。
在他的認(rèn)知里,就算自己結(jié)婚,卿年也未必會結(jié)婚,畢竟他是那么的不食人間煙火,這么多年來,一直潔身自好著,他曾打趣他,是不是為誰守身如玉,如今看來,壓根就是自己想多了。
“差不多吧?!本谷淮饝?yīng)了爺爺,那結(jié)婚也是遲早的事了,喝了一口酒,接著又說,“至少是他所想?!?p> 旭江的臉色沉了幾分,兩人因?yàn)樯砩嫌心承┕餐c(diǎn)而走在一起成為兄弟,盡管卿年說得較為云淡風(fēng)輕,但自己還是從中體會到一絲無奈。
“如果沒有愛,還是別害人害己了?!敝灰幌?,老爺子也拿他沒辦法,況且他有能力推脫。
“愛?這個(gè)字……”卿年停頓了一下,嘴角有一絲嘲諷,處在風(fēng)口浪尖的他,會有愛人的資格嗎?
“老大,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遇到的,所以,在那之前,我不希望你委曲求全,我知道你會有辦法處理好這件事的?!彼哪芰?,他再清楚不過了,只要他不想,有的是辦法。
“或許吧!”卿年的眼神有些傷感,他不知道那算不算,但起碼在那一刻,他曾動過心。
“不醉不歸?!毙窠瓝P(yáng)了一下手中的酒瓶,對著瓶口直接吹。
“得了,煩心的是我,你湊啥熱鬧,丑話說在前頭,我不會負(fù)責(zé)的。”他的酒量卿年一清二楚。
旭江打了一個(gè)飽嗝,“誰要你負(fù)責(zé)了,說得好像真的似的?!币粋€(gè)大老爺們還想對自己負(fù)責(zé),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他性取向正常的很。
卿年笑了笑,沒說什么。
反倒是旭江放在一旁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眉頭一皺,直接掛斷,把屏幕直接扣在桌子上。
“誰?”
“狗皮膏藥罷了?!蹦莻€(gè)女人還真是不死心,竟然還有臉打電話過來。
很顯然他不想說,卿年自然也不會刨根問底。
沒一會功夫,兩人竟把桌子上的酒喝得七七八八了。
旭江有些意猶未盡的拍了拍桌子,“怎么還不上酒?”
卿年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
旭江揮開卿年的手,“老子沒醉,老子還能喝……”他站起身子,搖搖晃晃,腳步輕飄飄,倒有幾分不倒翁的樣子。
“站都站不穩(wěn),還好意思說沒醉,自己有幾斤幾兩還不清楚嗎?”卿年嫌棄的對著他翻了一個(gè)白眼。
他一聽卿年的話,整個(gè)人猛得往地上一坐,盤著腿,哭喪著臉,“你說,她為什么會這么對我?”
酒后吐真言?“她是誰?”
“一個(gè)沒心沒肺的女人?!彼劢蔷谷挥行駶?。
女人?怪不得剛問他想不想結(jié)婚的時(shí)候,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遲疑,看來他在國外那兩年,有一個(gè)他不知的故事。
“何不把人忘了?”卿年這話雖對著旭江說,但卻又是在對自己說。
“我也想忘,可是,老大,這里痛?!彼垌痛梗种钢乜诘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