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承順不斷的在屋內踱著步子,心中默默計算著時辰,好幾次都想推門尋她,可想到她走時說的話便猶豫不決,如果自己真的去了她會不會以為自己在限制她的行動?
這樣一想放在房門上的手又縮了回去
不行,她本來就在生自己的氣,不能讓她更討厭他了……
可是要他坐在那等他,他又擔心她遇到危險,又擔心她迷路,又擔心她走了就不再回來,萬承順額間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終于,在不知道繞著桌子走了幾十圈后,心心念念的人終于回來了,萬承順展露笑顏,對著沒什么表情的沈兮木開口:
“你回……唔??。?!”
剛才還溫和的人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她在吻他????!?。?p> 這樣的認知讓萬承順直接魂游天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失神間甚至還咬了沈兮木一下。
直到“嘩啦!”一聲,沈兮木將桌子上的茶盞掃到地上,把他壓在上面動作更加放肆,抵在桌角處的疼痛才讓萬承順稍微清醒了一點,之后便是不斷的升溫。
說實話沈兮木的技術爛的很,除了啃啃就是咬咬,但你又能期望一個母胎solo有什么驚人的展現(xiàn)!
至于萬承順,天啦嚕,妃子們的身子倒是看的不少,可那他么是皇上的女人,你還能指望他和娘娘們來一段后宮野史傳奇?!
所以兩人的第一次親親并不順利,甚至因為萬承順被咬破的嘴角顯得有些糟糕,等沈兮木終于在他身上找回了那么一點歸屬感,神志稍稍回籠看到死太監(jiān)被她禍害的樣子后,她都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她特么也太不是玩意兒了。
沈兮木:……“疼不疼?”
萬承順:……臉紅……“不,不疼。”
沈兮木:“哦。”
萬承順:繼續(xù)臉紅。
沈兮木:“下回我盡量輕一些?!?p> 萬承順:下!??!下回?!??!
臉爆紅中……
沈兮木拽著萬承順的手將人按坐到床邊,自己則在隨行的小盒子中翻翻撿撿。
萬承順見她背過身去,頓時捂著自己的胸口,無聲的大口呼氣,卻不成想扯到了嘴角的口子,疼得他立刻吸了一口冷氣。
沈兮木聞聲回頭,自責的皺了皺眉,
“別動,我給你上點藥?!?p> “沒,沒事?!?p> 他越說沒事沈兮木越心疼,手下的動作也越發(fā)的輕柔。
萬承順見氣氛良好,小聲的問出憋了一天的話:
“你,還生我的氣嗎?”
說完可憐兮兮的看著沈兮木。
“我沒生你的氣,我是氣自己?!?p> “?”
沈兮木看他微微側頭,就接著道:
“我以為你不喜歡親近我,不喜歡我這霸道的性子?!?p> “怎么會呢!我恨不得時時與你在一起!刻刻和你不分離!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的緊!”
“哦~原來是這樣啊?!?p> 看著她揶揄的笑,萬承順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一時情急竟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原本退下去的晚霞,再次染上臉頰。
給他上好藥,沈兮木很自然的轉移話題,
“剛才我看外面的人已經把熱水送來了,你先沐浴,我出去給你把門?!?p> 說完便附身在他臉頰輕輕吻了一下,轉身出去了。
而脫了衣服泡在浴桶里的萬承順則是使勁拍了兩下自己的臉,心里鄙夷自己,
你怎么這么沒本事!
笨死了!
她都那么主動了,你居然像個傻子似的一動不動?
是不是男人了!
想到這兒,萬承順目光下移,在她那從未消失的自卑再次涌進腦海,確實不是男人,只是個……閹人啊。
萬承順從未如此恨過自己是個太監(jiān)的事實,可自從遇見她,他不只一次在夢中驚醒后便再也不能入眠,守著心底那不能見人的心思一遍又一遍的回憶她的臉,恨自己是個太監(jiān),是個見不得光的東西。
“萬承順!你掉里面了?!”
“啊??啊,馬上,馬上就好?!?p> 聽到她的聲音,萬承順才從自己的世界中清醒,慌忙的擦拭身體,
“好了?!?p> 聽到死太監(jiān)的聲,沈兮木才推門進去,看到他還在滴水的頭發(fā)時面露不悅,伸手搶過他還攥在手里的帕子,直接將人按到椅子上,將那一頭長發(fā)包在帕子里,手上發(fā)力,萬承順只感覺自己頭頂暖呼呼的,然后過了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頭發(fā)居然全干了!
“兮,兮木好厲害……”
聽到他磕磕巴巴的叫著自己名字,沈兮木笑了笑。
過了一陣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萬承順疑惑的回頭,結果就看見了令他呆若木雞的一幕:
女子神色淡漠,柔若無骨的小手搭在自己衣襟處,慢條斯理的解著扣子,不知是不是不常穿這種宮裝,解到一半竟被纏住,與其斗爭了一會兒最后終是不耐的蹙起柳眉,直接粗魯?shù)膶⒛侨侨说囊路话殉堕_。
由于太過震驚,萬承順居然一眨不眨的坐在那一直看著她將中衣脫掉,直到露出精致的鎖骨與飽滿的……
“哐當?。?!”
沈兮木停下動作,看著不知怎么打翻椅子跌倒在地的死太監(jiān)快步走了過去。
“你怎么搞的?怎么好生生的能跌倒?”
萬承順眼神根本就不敢往她那瞟,一不注意就能回想起剛才眼中的景色,所以干脆直接將眼睛閉了起來,心中反復默念: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既是空,空……”
而沈兮木則是以為他摔到了哪,緊張的連衣衫都顧不上攏好,直接把人抱起來往床邊走,結果這么一著急,就踩到了剛才萬承順頭發(fā)低落下來的水跡,只聽“砰!”的一聲,二人齊齊跌在床上。
“萬承順!你沒事吧?!!”
此時的萬承順剛剛沐浴完,身上只穿著一層褻衣,一時間氣血上涌竟是直接沒出息的暈了過去。
沈兮木:……
“萬承順?。。 ?p> 死太監(jiān)暈了?!
自己壓暈的?!?。?p> 這樣的認知讓沈兮木難得老實的平躺在萬承順身側睡了一夜,畢竟她最近好像真的有胖那么一點點……
第二天天一亮,多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讓萬承順一到時辰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其實精神到不見得有多少,只是眼睛睜的開誤讓人以為他已經完全清醒了,這是常年浸淫在深宮中養(yǎng)成的習慣。
感受著身上那熟悉的束縛感,萬承順下意識的去看纏著自己的人的衣衫,見都完好整潔的穿在身上,他才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想到昨夜的畫面,他就能想到自己的齷齪心思,此時他竟有些感謝自己那殘破的身軀。
而沈兮木也終于在佛鐘敲了第十八下時幽幽轉醒,現(xiàn)實捏了捏手下的肌膚,然后才受驚般的猛地將手腳從人身上撤回來。
靠!自己什么時候湊過去的?!
這手腳難不成還能自己找人了??。?p> 之后兩人便一起安安靜靜的用了晌午飯,其實說真的,萬承順暈過去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但對于兩人來說,這必然不是一個可以只字不提的事情。
可令人不解的是,這二人還就偏偏默契的一副昨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萬承順對此表示:
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能下流的心思!
而沈兮木則是十分清奇的認為自己把死太監(jiān)給活活壓暈過去這事實在太丟人,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