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顧莞青急忙把母親扶住,轉(zhuǎn)身一把揪住廖斌的衣服,握著拳頭便狠狠給了他一拳。
“啊——”
顧莞青這一拳頭直接給廖斌砸的鼻血都流出來了。
廖斌疼的直抽氣,也顧不得其他,捂住鼻子嚇得后退了幾步,生怕她再給自己一拳,“打人是犯法的!你別過來!”
顧莞青面色微冷,“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可以和長輩動手。”
欺負(fù)她另說,但欺負(fù)她家人就不行!
她的底線是父母。
再說,他剛才伸腿拌人那動作她看得清清楚楚,連維護他的長輩都算計,真沒見過這么卑鄙無恥之人。
看著地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顧莞青有些不忍,走過去準(zhǔn)備把人扶起來,“老人家這件事您不用管,事情的公道自會有警察來解決?!?p> “不用你們假惺惺?!绷吻镌埔荒槻粣偟乃﹂_顧莞青的手,看著漂亮的姑娘只覺反感,“有其母必有其女,能對人大打出手的人哪里有什么好人?!?p> 顧莞青皺眉,“老人家我尊敬您,但請您說話也不要這么苛刻?!?p> “我苛刻?你動手打人時怎么不說刻薄,我說話是分人的,你們這么對小斌,我能對你們有什么客氣話。”廖秋云揉著腰站了起來。
看老太太這么懟女兒,段麗不高興了,走過來拉開女兒,“青青,不用和他們說了,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你們簡直是沒有一點家教!”廖秋云從沒遇過這么沒教養(yǎng)的人,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不說,而且面對自己的惡行絲毫沒有悔過之意,現(xiàn)在還跟自己頂嘴,真是百年一遇的潑皮!
段麗哪里聽的她這種話,她父母去的早,所以對這種話最痛恨,“您好,您有家教,不然怎么能教出來這么一個混賬玩意?!?p> “看你年紀(jì)輕輕,竟然罵我一個老人,簡直沒沒羞沒恥……”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誰都不讓誰。
門口慢慢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顧莞青伸手?jǐn)r下老媽,“好了媽,別說了?!?p> 主要那些話太過于刺耳,再這么吵下去,就是給人看笑話。
段麗反應(yīng)過來,后知后覺的感覺有些掉價,當(dāng)下吐了口氣,直言道:“咱倆吵沒意思,還是讓警察來解決。”
聽見報警二字,廖斌面色一慌,急忙走到陸老夫人身旁,“姥姥,都怨我不好,是小斌連累你了,我們還是快走吧,不然我害怕她們再動手?!?p> 廖秋云看人被嚇成這樣,心里更是怒火沖天,厲聲道:“別怕,今天我看看誰敢欺負(fù)你?!?p> 廖秋云掏出孫子給自己買的老年機,聯(lián)系了陸家那邊的人。
陸家在首都也是豪門大家,她身為家族里的老夫人,從來都是別人敬著她,哪里有人敢這么對她!
看他們打電話找人,段麗報警后給弟弟發(fā)了條信息,讓幫忙找個律師,她可不怕打官司。
廖斌雖然高興自己把陸硯之和顧莞青后路攪黃了,但又擔(dān)心自己真的坐牢,畢竟他剛才是真的掏過刀。
而且保安室有監(jiān)控,萬一拍到他怎么辦!
想到這里,廖斌突然捂著臉頰,痛苦的開口:“姥姥,我牙疼,嘴里都是血味兒,我去保安室水管漱個口?!?p> 廖秋云掛了電話就聽見旁邊可憐兮兮的聲音,看廖斌鼻青臉腫的模樣,她安撫的拍了拍,“去吧,姥姥在這里等人來,今天一定要給你好好討個公道。”
“嗯?!?p> 廖斌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沒走兩步就被段麗攔了下來。
“你想去哪兒?事情沒解決前,你就在這兒給我待著,別想著去破壞證據(jù)。”段麗畢竟是出納出身,心細(xì)的很。
廖斌不自然地閃了閃眼,然后不悅開口,“你門太過分了,你女兒把我打成這樣,我只不過是去洗個臉,就算警察來了也不能限制我的行動,你又憑什么這么做!”
“你們母女別太過分了!”廖秋云走過來接話道。
她活這么大,真是沒見過這么難纏的人。
段麗真是被這兩人氣的快繃不住了,她先是瞪了眼廖斌,然后看向那老太太,“上次他對我女兒動手的傷還在,這次被我親眼看見拿刀子威脅我女兒,你也不用在這跟我嗆,我倒要看看今天警察局收不收他這個號人!”
廖秋云反正是不相信她們的話,“怎么說都是你們有理,那我們就等著,等警察來查明事實真相?!?p>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顧莞青揉了揉腦門,有點后悔今天來這里,沒有見到她的陸先生不說,還招惹來這么一檔的事
哎~
二十分鐘后,
四人被帶來了警局。
了解了大概事情,警署也派人去采集證據(jù)。
正在他們等待的時候,一位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先是走過去和對面老太太恭敬的打了一個招呼,然后不知道和一旁的警員說了什么,警員直接帶著他去往樓上辦公室。
不一會兒,便看到樓上應(yīng)該是領(lǐng)導(dǎo)級別的人笑呵呵的送他下來。
顧莞青略微蹙了蹙眉頭。
看來他們還真有后臺,盡管自己才是受害一方,但看那領(lǐng)導(dǎo)的模樣,她心里不由有些擔(dān)心。
就在這時,身姿挺拔,一身正裝的段郴趕來。
顧莞青揮了揮手,“表舅?!?p> 段郴朝她們快步走過來,面露擔(dān)憂問道:“姐,青青,你們沒事兒吧?”
段麗一手拎著皮包,一手撐著腦袋,白皙的面容略微有些疲倦,抬手隨意揮了揮,“沒事,你姐我哪能吃虧?!?p> 段郴笑了笑,摸了摸外甥女的腦袋,“青青換了個發(fā)型,一下看著成大姑娘了?!?p> “本來就是大姑娘,在留娃娃頭,過兩天工作都找不下?!鳖欇盖嘈χ嗣^發(fā)
說罷,她湊近表舅低聲道:“對方似乎有點難纏,我剛看警察局的領(lǐng)導(dǎo)對那邊的人挺恭敬?!闭f罷,她還偷偷指了指不遠處。
聞言,段郴順著外甥女所指方向看過去。
視線里,除了一滿頭白發(fā)的老太太,還有個背對自己的中年男人,從后面看莫名感覺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