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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出征

第三十七章 工部貪墨

皇妃出征 三歲如夢 2164 2020-05-26 12:00:00

  郕王在書桌前坐穩(wěn)后,緊促著眉,口氣并沒有任何訓斥的意思,只是平淡說道:“日后,不論誰問起今日的事,都只能咬死一個結果,知道嗎?”

  梵心和良玉自然是明白的,只能說郡主是在飛闕宮喝多了,不小心碰見藍貴嬪私會外男,其余的一個字都不能說,不論她們是否知道藍貴嬪之前是什么心思,日后不論誰問起,都是這一個說法。

  “奴婢明白?!?p>  “屬下明白?!?p>  郕王抿著唇,目光嚴肅地看著下邊垂著腦袋的女使,語氣溫和但卻透露著極大的壓迫感:

  “你們都是言兒身邊極為信任的女使,本王也不會隨意處置,日后,若是因此事透露了一星半點污了郕王府的名譽、郡主的名聲,那就別怪本王心狠了?!?p>  兩個女使聞言都唯唯諾諾地點頭,生怕出了錯,就會被主子給打死!

  “還有,王妃若是問起此事也是這個說法,郡主身邊不能沒人照顧,你們回去吧?!编J王拂了袖,梵心和良玉卻步退出書房,掩好門,相視一看,兩人這才松了口氣。

  ……

  祥龍寺在國都絳城有數(shù)百的歷史,承載百姓心中愿景,施恩綿延,每年上元節(jié)更是香火鼎盛,早在去年上元節(jié)后朝廷便下旨開始修葺,本來準備在今年上元節(jié)便可開放禮佛,只是李乘州接手后,發(fā)現(xiàn)其中的賬目和實際運用的物料皆匹配不上,加之多處木料出現(xiàn)嚴重的蛀蟲問題,恐無法在上元節(jié)前夕開放禮佛,此事事關重大,李乘州離開郕王府后便直接進宮面圣。

  今日御宴后的藍貴嬪私會外男風波未平,寧國圣上李崇冶正在御書房中批閱奏折,已年過半百,兩鬢略見斑白,濃密的刀眉微微擰著,面色也略顯凝重,大概是因為眼前奏折上呈報的安陽水患頗感頭疼。

  祁公公悄悄進了御書房,走到寧皇身邊耳語道:“圣上,四皇子來了。”

  寧皇微微舒展眉宇,放下手中奏折,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眼窩,緩聲道:“乘州來了?宣進來吧?!?p>  李乘州快步進來,抿著唇,似乎心情也不好,進門后躬身行禮:“父皇萬福,還未消息,可被州兒打擾了?”

  “有何可擾的?這些奏折都夠朕頭疼的了,不差你一個。”說著苦笑,看著李乘州那張柔和的面容,似乎想到什么,垂下眼瞼不再去看,只略帶疲憊地說:“州兒有什么事?”

  “有呢!”李乘州似乎不在寧皇糾結的額頭再刻上一刀是不罷休的。

  “父皇,這工部修葺祥龍寺的事兒,本來嘛,也是臨時接大哥的活兒,可父皇委以重任,兒臣第一次做這種正經事,倒是覺得為難,這不進宮尋父皇給些主意?!?p>  “哦,州兒雖說不理朝政,但工部那些水利農田,什么修筑開渠,你讀書的時候太傅倒是常??淠?,主意多,怎么真的管起來,倒沒主意了?”寧皇并未將目光從奏折上轉移,而是漫不經心的說。

  “紙上談兵誰不會呀,可真的管起來,這賬本又要看,寺廟修葺總是要去監(jiān)管的嘛……”說著瞥了一眼寧皇,見他依舊在看奏折,又是委屈道:“其他外觀的修葺倒是快好了,只是有些問題比較嚴重,大哥又在禁足,不好叨擾,只能來找父皇了?!?p>  “嗯?”其實李崇冶也知道李乘州是要訴苦的,畢竟閑散慣了,可一聽又不對勁,倒不像是來訴苦工部職責辛苦,于是放下奏折,抬頭道:“嚴重的問題?”手下開始翻找桌上的奏折,方才看見工部侍郎崔灝的奏折,本想著沒什么事兒,便先看了其他的,這會兒翻出來批閱——竟是彈劾工部尚書梁任之貪墨的奏本!

  “祁郁!”

  祁公公從殿外聞聲而來,寧皇此時面目冷厲,祁郁眸子一撇,只見李乘州悠閑地坐在一旁喝茶,圣上卻怒不可遏,想必是工部最近在修葺祥龍寺的事兒,這貪墨本來就是圣上禁忌,祥龍寺寧皇向來又看重,關乎民生,絕不敢懈怠。

  “圣上……”

  李崇冶厲色道:“讓袁震去把梁任之給朕直接押到刑部!宣崔灝覲見!”

  “這……”直接押辦二品尚書……是不是不太合適?怎么說即便是重罪也要宣召覲見后,圣上再做定奪,祁公公略顯為難的老臉,但轉念一想,心中明鏡一般,便不再多說:“奴才這就去辦?!?p>  李乘州目光淡漠如冰,這寧皇不知道梁任之貪墨里多少是進了太子的腰包,就算不知,這件事定然和太子有關系,目前寧皇并沒有懲治太子的意思,所以便直接看押了梁任之,李乘州起身,見著余怒未消的寧皇道:“父皇有事,兒臣先行告退?!?p>  寧皇蹙眉,看著李乘州即將跨出御書房的背影,作為父親,終是不愿自己的孩子這般閑來無事下去,這次能查出貪墨,說明州兒與太子行事作風不同,敢查敢說,風夜樓這么多年早已傾覆……若是將來太子登基,州兒能做個純臣,不為是太子極好的左膀右臂,于是頓了頓聲:“你留下,聽聽崔灝怎么說……”

  李乘州側目,一副悠閑的模樣又坐回椅子上:“是,父皇?!?p>  莫約一炷香的時間,崔灝匆匆趕來,李乘州側坐著飲茶,只見崔灝三十四的年紀,正直壯年,面容方正,又少許文官沒有的堅毅眉宇,額頭滲出的細細汗絲,這大冬日能奔忙出一頭汗水,也真是不易:“微臣崔灝,拜見圣上!”

  崔灝叩拜在地,寧皇李崇冶冷臉盯著他,“你的奏本,參的是你的上司,工部尚書!你可知罪!”

  寧皇聲色俱厲,崔灝緩了緩一路奔波而來的喘息,倒有些不畏強權的模樣,挺直胸背,正色道:“臣自覺無罪!自微臣被圣上提拔為從三品工部侍郎,管理皇城水利、農田、修筑臣絕不敢又一絲怠慢!今冒死參工部尚書梁任之大人貪墨之事,也并非一時意氣,祥龍寺乃國寺,修葺歷時三百四十五日,清點倉庫物料從無一日怠慢,可近日卻發(fā)現(xiàn)新更換后的十幾根主柱全部都是大小不同的蟲蛀現(xiàn)象,再復查倉庫防腐防蛀的桐油,這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原來清點時的數(shù)目……”

  寧皇聽著崔灝冗長的句子,腦袋嗡嗡作響,連忙招手道:“好了好了……為什么你認定是梁任之貪墨?不是別的人私拿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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