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帝孤單的坐在屬于自己的王座之上,整個大殿都被黑暗所籠罩,燭火般微弱的燈光照耀在寬帝的身上,這一刻他不再是寬帝,而是一個被推上王座的孩子。
孤單的坐在王座之上,眼神中充滿著凄涼,冰冷的空氣在他的身邊凝結(jié),整個大殿明明都是封閉的,但是卻不知道哪里吹來的冷風,讓寬帝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衣服拉緊。
“你還是這個樣子,那副不成器的樣子即便是給你再多的時間你也無法改變。”
冰冷的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情感摻雜其中,這種說話的語氣更像是一個長輩在訓斥一個不成器的晚輩。
“師……”
看到張了張口,沙啞的嗓子只說出了一個字,另一個字被寬帝生生咽下。
“我已經(jīng)不是你師弟了,忘了嗎?當年師父可是當著你的面把握逐出了師門?!?p> 姬禾從大殿之中的黑暗中走出,寬帝看著姬禾沒有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姬禾的實力寬帝再清楚不過了,就算姬禾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寬帝也察覺不到任何蹤跡。
雖然是同門師弟,但是和寬帝相比姬禾更像是他師父的弟子。
強硬的性格,永遠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強橫的實力完全可以碾壓他這個師兄。
和姬禾相比,寬帝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久而久之,寬帝也清楚自己和姬禾之間的差距,也不斷有謠言傳出,姬禾才是他師父的繼承人。
但是,這一天卻在那一天完全改變了,姬禾叛出師門,被師尊除名,作為師尊名下唯一的弟子,寬帝順理成章的上位。
“姬禾,你這么多年都去哪了?”
“別假慈悲了,當年一戰(zhàn)從背后偷襲我把我打成重傷的不正是你嗎?寬帝大人?!?p> 姬禾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整個人冰冷的像是一個死人一般。
“看清楚現(xiàn)實吧!就算你為她做的再多她也依舊不會和你在一起,沒有身份的人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p> 姬禾的話像是一把刀子突然刺入寬帝的身體,雖然這些話很殘酷,但是卻十分的真實。
沒有身份的人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那里的事情是你做的?”
“不是?!奔Ш桃闳坏姆駴Q了“如果是我做的你們肯定什么都查不出來。而且,那里有東西被帶走了,只是你們沒有注意到?!?p> “什么?”
寬帝下意識的追問道,可是他忘了,姬禾沒有任何告訴他的理由。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那我自己去找。”
“不用去了,在你們離開之后現(xiàn)場被二次改動過,你們什么都查不出來。”
“你來找我干什么?”
“交易,我要你銷毀所有查到的辰滋珂的下落?!?p> 看到猛然的從王座上站起,完全沒有了剛剛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
“不可能。”
寬帝的回答十分的堅決,這件事很明顯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同時寬帝的大腦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zhuǎn),面對姬禾他沒有任何勝算,唯一的方法就是智取。
他的手中絕對有足夠和姬禾談判的籌碼,寬帝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籌碼全都找出來,和姬禾談判。
“你是為了辰滋珂身邊的那個人?”
“嗯?!?p> 姬禾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寬帝很慶幸自己猜對了,姬禾不是傻子,他絕對不會主動泄露自己的目的,所以他說出辰滋珂就是為了掩蓋另一個人。
而根據(jù)他們探查到的消息,辰滋珂的身邊跟著一個皇極境的男人。
辰滋珂這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六合域強者的視野之中,第一次就被他們盯上的幾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姬禾的目標就是一直跟在辰滋珂身邊的那個皇極境。
“當初突然出現(xiàn)其中,并且殺死血鏵雕的正是他?!?p> “無可奉告,銷毀他們兩人的所有信息。”
“我為什么要按你說的去做。”
“因為你別無選擇。”
黑暗將大殿之中最后的一點微弱的燭光吞噬,同時真?zhèn)€大殿也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連寬帝輕微的呼吸聲也消失了。
寬帝將手放在面前的空氣上,并沒有意料之中的穿透過去,他的手似乎碰到了什么東西。
寬帝肉眼根本觀察不到他的手觸碰到的是什么,就算用靈識探查也是一樣,沒有絲毫的結(jié)果。
但是看到的手卻是能夠清楚的觸碰到眼前的東西。
“空間屏障,沒想到這里竟然另藏玄機,難怪在事情發(fā)生之后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離開?!?p> 美婦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寬帝的身體全身一震,但是并沒有扭頭去看身后的美婦。
“聞萱,你聽我說。”
美婦冷冷的瞪了寬帝一眼,走到他的身旁,同樣用手去嘗試觸碰面前的空間屏障。
“給你解釋的機會,希望你的解釋能讓我信服?!?p> “其實我是查到了一些東西才來的,當年消失的那件殘缺帝兵在一只帝境的妖獸手中,他想要修復這件帝兵,因為修復帝兵需要大量的精血,所以他在完成修復帝兵的陣法之后便閉關(guān)了,所以才有了血鏵雕搜集精血的事情,血鏵雕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維護陣法的正常運行,你們當時并沒有探查清楚,所以輕易的組織了這次對血鏵雕的圍剿,所以才會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意外情況。”
“所以呢!”聞萱冷冰冰的說“我的徒弟之所以沒有任何消息是因為被那只妖獸帶走了?同樣被帶走的還有那件帝兵?”
“嗯。”
寬帝點了點頭,此時他的后背全都被冷汗打濕了,這個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是依舊有一定的可信度。
“暫且信你一次?!?p> 聞萱首先選擇打開空間屏障,她并不在乎寬帝有沒有騙她,她現(xiàn)在在乎的只有辰滋珂的安危。
“怎么打開空間屏障?”
“打開也沒用了,里面的人已經(jīng)走了,時間太長了,我們不會有任何發(fā)現(xiàn)的?!?p> 細長的軟劍架在了寬帝的脖子上,寒光直映入寬帝的眼底,這雖然是一件殘缺帝兵,但是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聞萱想要殺掉寬帝輕而易舉。
“打開?!?p> 血傀看著天邊映紅的晚霞,火燒云的景象映入眼簾。
立在注入云巔的高峰之上看著日落的晚霞,血傀看向身邊的辰滋珂。
辰滋珂完全被眼前的這種美麗的景象所完全打動了。
血傀嘗試著去牽起辰滋珂的手。
辰滋珂沒有拒絕,反而整個人擁入血傀的懷抱之中。
“這里真的好美呢!”辰滋珂在血傀的懷里全然沒有了平日了冰冷的模樣,緊緊的抱著血傀,更像是一個撒嬌的孩子。
“我明天還要來這里看日落?!?p> “好?!?p> 兩個人在晚霞的余暉之下緊緊的相擁,血傀全然沒有了常日里兇神惡煞的模樣。
可是血傀和辰滋珂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帝境強者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后,為他們清除身邊的尾巴。

孤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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